隱藏在現實與虛幻交織下的眸子露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難以掩蓋的疲憊和滄桑,宛若無數個大時代的等待,已經消磨了一切。
王歌,海星,幸運貝,霸下,天狐在這龐然巨物前麵,都顯得極為渺小。
就王歌記憶之中,唯有那被白色真理誘導下,吞噬星球的虛空之鯨,才能與鯤祖相比。
下一刻,宛若來自於深海的聲音幽幽傳出。
“沒想到,沒想到……等來的,竟還有意外……”
海星比霸下還要迫不及待:“焯,趕緊告訴星爺,你把眾生道藏哪去了,為什麼星爺就是找不到?!”
“藏哪去了……”
鯤祖微微搖頭:“那不是這個我藏的,而是另一個我,我不知道另一個我將你的眾生道藏哪去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都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每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卻聽不懂了。
海星眯起的眼睛睜大了些許,似乎是在思考鯤祖所說。
鯤祖繼續解釋道:“其實,分了許許多多個我,我自海洋的落寞而沉寂,卻因一場意外被太初的某些存在呼喚進入了蠻荒,在時間線疊加之前,我創造了這命運的雕塑,將時間線無限製的延長,給真正時間線的我,留下了一個既定的結局。”
“我被召喚入蠻荒之前,眾生道還有它用,而現在的我,沒有時間線交錯之後的記憶。”
海星沉聲:“你這麼說也不對,蠻荒的時候你既然存在,那無論什麼手段,都不可能讓兩個你處於同一個時代吧?”
“沒錯,因為蠻荒的時候,我與死亡無異。”
一句話帶過,這還是符合海星記憶的,鯤祖一定是死了,否則海族大世界不會崩塌得這麼徹底。
“那你後來複活了?重活一世?”
“嗯,全靠你的眾生道,可惜,可惜,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即便我複蘇了,也隻不過是苟延殘喘,隻是沒想到,竟回到了蠻荒。”
海星依舊不死心地問道:“所以,你真的不知道眾生道最後在哪裡?”
“這……”
鯤祖沉默了片刻:“也許,也許,還被留在我那或許已經腐朽的體內。”
“所以,你腐朽的軀體在哪裡?”
“不知道。”
海星頓時眼皮直跳,有種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
這不知道,那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
當然,最終海星還是沒罵出口,就像之前的混沌魔龍,那是正龍遺骸經曆深淵氣息侵染之後的改變,鯤祖的強大,它的軀殼不會腐朽,隻會以另一個形式存在。
霸下已經僵在了原地許久,它當然見過鯤祖,而且還是在沒有接納正龍血脈之前,再次相見,偉岸依舊,就如同海洋大世界中曾經那個身影從未改變,顫巍地開口:“鯤、鯤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