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黛爾那雙帶著惡魔獨有特色的桃花眸子看著王歌，剛想堅定一些給個答案，可當王歌的麵容倒映在她的眸子中，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些個夜晚的夢境，身體忍不住的顫抖，麵色又通紅一片。
“想、想的。”黛爾小聲道，“可如果是老師的話，也是可以的。”
魂命之花已經雙手豎起大拇指前後推動了。
王歌麵色依舊嚴肅：“老師不需要附庸，需要的是朋友，夥伴。”
黛爾麵色呆滯，聲音遲鈍：“朋友……夥伴嗎？”
惡魔從來不講夥伴，因為惡魔是需要踩著所有人上位的，哪怕就是血緣至親的親人，也會踩著你上位，畢竟親人想要多少有多少，可實力是永恒的。
而她是枉死域的小公主，又擁有了黑魔王血脈，天賦卓絕。
可以說她是整個深淵所有惡魔都想要得到的女人。
好在黛無敵和青語把黛爾保護的很好，黑魔王血脈在蘇醒之前，大多數都隻是覺得最多就是如同黛爾的母親青語，隻是稀薄的黑魔王血脈罷了。
可如今，黛爾回憶裡除了那夜夜笙歌的夢境外，就隻剩下了一些帶著覬覦，狂熱，猥瑣，占有，在她身上來回掃動的目光，還有一些幾乎要將她完全吞下的話語和動作。
那就是她的命運，黑魔王血脈的命運。
她會如同自己的母親一樣，成為父親的妻子之一，若不是誕下了她，或許母親隻是一個沒有任何分量的後宮之一。
黛爾回憶起在古王朝星域看到的一幕幕，她無法接受成為母親青語一樣，揮之即來揮之即去，失去價值後變成了最邊緣小透明一般的人物。
深淵的力量與生俱來，命運是無法反抗的，就如同母親在被父親看上之後，無法反抗一樣。
片刻的歡愉，哪比得上長情的陪伴。
“夥伴嗎……”
“對，夥伴，你永遠是那個黛爾，無法被黑魔命運擊垮的黛爾。”
黛爾那雙桃花眸子逐漸變得堅定，我可以成為附庸，但隻可以是老師的附庸，如果老師不需要附庸的話，那我不會成為任何存在的附庸。
“嗯，我想先成為老師的夥伴。”
王歌不去糾結為什麼會帶上一個“先”字，反抗命運光靠著自己的強迫是沒用的，又不是自己反抗，需要黛爾也有反抗命運的信念。
下一刻，黛爾抬起手，第十元素開始在手心凝聚。
王歌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眸子陡然一凝：“你成功了？！”
“是的老師！我已經在嘗試構建法術了，隻不過威力都太小了，又不穩定。”
王歌在這銀灰色元素團中感受到了九係元素的反麵，很顯然，自己無法凝聚就是因為缺少風係親和。
“你會成功登上法神。”王歌感歎，“或許那時候，法神的你，可以是黑魔王的你的依靠。”
“我……”
黛爾一隻手拖著第十元素，一隻手緊緊攥著紗織裙子，似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道：“老師，作為獎勵，您能抱我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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