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小媳婦的幸福生活!
要不說三觀不同,不相為謀。
夏小禾與唐宛如並非同一類人,對於唐宛如的事情,她皆無心過問。與三觀不合之人爭執,實無意義,夏小禾寧願將時間和精力投入其他事情,也不願與唐宛如這般的人有過多瓜葛。
所以,夏小禾麵對唐宛如那莫名其妙的眼神隻是輕輕瞟了一眼,沒有再理會唐宛如。和唐宛如這樣的人再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再說,她和段磊在談對象,又不犯法,現在讓大家知道也好。
夏小禾便又朝段磊那邊靠了靠,整個身子幾乎都在對方環抱之下。
而段磊呢,難得夏小禾這麼主動,本來緊抿的薄唇也不由自主地上揚,肩膀處更是緊緊箍住夏小禾的上半身。
唐宛如看著夏小禾被精心嗬護的樣子,嫉妒的心讓她心底陰暗成一片。
“一個村姑而已,還想飛上樹頭當鳳凰,早晚是被拋棄的命,等到哪一天男人發達了被甩了,到時候看你還像現在這麼瀟灑!”唐宛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
她就不信,到時候段磊考上大學,還會把夏小禾這個村姑看在眼裡?且等著吧,有夏小禾哭的那天!村姑就應該老老實實找個鄉下漢子好好過日子,巴上一個陸修遠不夠,還要攀上段磊!嘁!淨做美夢!
沒想到這短短的一路,唐宛如內心就編出這麼一出大戲。
也是,隻有唐宛如才能編出這場劇,畢竟,在唐宛如的世界裡,隻有自己的利益最重要!
考完試後,成績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夏小禾和段曉曉還得繼續學校上課。
有了這次高考,全國的政治方向也有了明顯的變化,趙桂蘭從外麵帶回消息說,彆的村裡那些下放的有好些都已經平反了,又回到城裡去了。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看來時局是要變了!”趙桂蘭不由感歎!前一段時間她還在覺著那些人可憐的很,整天挨批鬥不說,沉重的勞動把整個人都累的疲憊不堪。沒想到這麼快就平反了,一下又回到城裡人的身份。
不久,段磊也收到了父母親的來信,信是從省城發來的,信裡說,他們兩人也平反了,現在已經回了省城。父親已經被聘任為教授,即將在大學任職。母親已經正式在醫院上班。信裡還說,二叔前段時間也已經複職,姑姑也回到教育局上班。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段曉曉邊笑邊哭,段磊看完信沉默了許久。
對於這段動蕩不安的文化革命經曆,後人的評論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和深刻的思考。他們以沉重的心情回顧那段曆史,感慨萬千。這段歲月,是國家的傷痛,也是人民的苦難。
臨近臘月,天氣越發變得冷起來。緊接著又下了一場大雪,皚皚的白雪把整個大地裝扮得裝扮得如同一個夢幻般的童話世界。山川、田野、村莊,都被這厚厚的積雪覆蓋著,一片潔白,宛如銀裝素裹的仙境。
大雪過後,世界變得格外安靜。樹枝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冰掛,陽光照射下,閃耀著五彩的光芒,美不勝收。孩子們都樂壞了,歡快地在雪地裡奔跑著,打著雪仗,堆著雪人,一串串銀鈴般笑聲在空中回蕩。
段磊沉寂了好幾天的心好像也因為這場潔白的大雪變得好起來,她們四個還在大門外堆了一個高高大大的雪人。夏小禾把自己的毛巾摘下來圍在雪人的脖子上,雪人更活靈活現。
段磊的臉上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如同這今日的暖陽,溫暖而燦爛。夏小禾看到這一幕,心中滿是欣慰,眼眶不禁濕潤了。她或許無法完全切身地體會到段磊所經曆的痛苦,那種仿佛從雲端跌入無儘深淵的絕望與掙紮。但是,她能想象得到,一個人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路的彷徨與迷茫。
所幸,他等到了,她為他的堅持和勇氣而感動。夏小禾相信,以後,未來,段磊會更好!
剛入臘月,夏建剛已經去了好幾趟縣城了。
現在大家都在貓冬,沒有多少活,但是夏建剛去縣城的頻率著實有點高。
夏建剛平時也是在家的時候少,冬天裡年輕人愛聚在一起打牌,不回來吃飯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大家都沒有發現。恰巧今日,村裡有人來給夏建剛說媒,對方稱自家有個侄女與夏建剛年齡相當,趙桂蘭聽聞此事,大喜。就想著趕緊讓兩人見個麵。這兩年來,她一直為夏建剛的婚事憂心忡忡,焦慮不安,如今一聽有人主動上門說親,恨不得立刻把夏建剛押來趕緊見麵。
趙桂蘭是心急火燎找遍了夏建剛以前去的地方,都說沒有見過他。本來趙桂蘭還沒當回事,可是幾乎找遍了全村都說這幾天沒看到過夏建剛,這下趙桂蘭不由有些慌了,在她心中,夏建剛雖然皮,但是孝敬父母,愛護妹妹,一直是個好孩子。平時出個遠門啥的,也都會提前跟家裡人說,免得他們著急,那這幾天他會去哪呢?
趙桂蘭回家問了夏小禾他們幾個,都說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不過聽趙桂蘭說的,夏小禾也很疑惑,夏建剛這幾天一直沒有在村裡,那他到底去哪了呢?一家人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來。算了!還是等到夏建剛回來親自問他吧!
夏建剛不在,親當然沒相成。不過,對方看著有意夏建剛,趙桂蘭已經答應對方,就這一兩天一定會帶著夏建剛親自去女方門上讓兩人再相相。
傍晚,夏建剛頂著夕陽剛進家門,就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
夏大山和趙桂蘭一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子放著雞毛撣子。夏小禾、段磊和段曉曉也默不作聲立在一邊。
夏建剛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夏小禾,夏小禾搖搖頭,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得,看樣今天這出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啊。也好,接下來,就看我怎麼糊弄過去。
“嘿!怎麼這個東西又出山了,想當初,我可是挨了他不少打!”夏建剛心一橫,也不看眾人,一臉嬉笑著,一把撈起桌子上的雞毛撣子,粗糙的大手輕輕擼著烏黑發亮的雞毛。
趙桂蘭白他一眼,緊接著夏大山嚴肅的聲音響起“這幾天回來這麼晚,都去哪了?”
“嗨!我能去哪,還不是就是二牛家,就是空閒了,我們幾個湊一塊打個撲克。”
夏建剛故作鎮定,說得那叫一個順溜。
“還撒謊了!我都去找過了,人家都說這幾天沒看到你!”
趙桂蘭一聽這話就忍不住了,反手從夏建剛手裡一把奪過雞毛撣子,對著夏建剛的屁股就是一下。
“哎呦,哎呦,疼,疼,疼,媽,我都多大了,怎麼還用這個打屁股。您還給兒子留不留臉麵?”夏建剛捂著被打的地方,一連聲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