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陳富貴當時被公安同誌帶走了?嬸子你這是質疑公安同誌啊,難不成嬸子你比公安還要明察秋毫?竟然公開為一個犯了流氓罪的人開脫,要說你和陳富貴沒有關係我是真不相信!”
要知道,眼下可正處於嚴打的時期呢,大家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碰到了政策的紅線。畢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誰敢去跟政策對著乾呀,那不是找死嘛!所以,夏小禾才會故意這麼說,為的就是讓王翠花無路可走,除非是主動承認。
“你這個丫頭片子,滿嘴沒有一句真話,我老婆子不稀得和你在這和稀泥!”
王翠花內心慌的一片,佯裝生氣,轉身就往家裡走。
杜二花和趙桂蘭見勢不好,一個轉身兩人堵住了王翠花家的大門。
“王翠花,急什麼,還沒分辨出個一二,著急回什麼家。”
趙桂蘭身子緊緊貼著門框,半步不讓。
杜二花也雙眼冒著怒火,死死盯著王翠花。
“合著你們全家四個女的來欺負我一個孤弱老婆子不是?”
王翠花眼看逃不開,乾脆耍無賴。
“您可不是孤弱老婆子!您多厲害啊,是毫無根據地編造謠言,汙蔑我是個狐狸精,到處勾引男人;接著又惡意挑撥離間,在秦同誌麵前搬弄是非,誣陷夏小麥不檢點,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那張嘴可是把利刃,刀刀要人命!”
還有,夏小禾撇了撇嘴角,嘴角慢慢浮上一絲冷笑,“陳富貴也是你家親戚吧,當初陳富貴那麼順利找到我二嬸家的門,想必是你通風報信的吧!”
“啊——”
夏小禾話音剛落,一直默不作聲的夏小麥瘋了似的猛地撲向王翠花。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
夏小麥上去揪著王翠花的頭發就是一頓撕扯,仿佛把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和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王翠花痛的哇哇大叫,夏小麥比她高,她一邊躲一邊護著頭發。
等在一邊的杜二花早就按捺不住了,一把衝上去,一隻手緊緊鉗住王翠花的身子,另一隻胳膊掄圓,啪啪啪幾個大嘴巴子就呼呼地朝著王翠花的臉上扇去。
“老虔婆,我讓你害我家閨女!”
“殺人了,救命啊!”
王翠花驚恐地尖叫著,聲音尖銳而刺耳。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疼,被那幾記狠狠的耳光打得腦袋嗡嗡作響,仿佛要炸裂開來一般,一陣陣眩暈。
同時,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孔流出。她伸手一抹,滿手都是猩紅的鮮血。她嚇壞了,忍不住拚命掙紮,但眼前的這對母女卻像是發了狂一樣,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周圍圍了一圈人,但沒有一個人上前。
這些人中的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而來,然而內心深處也並非毫無良知——王翠花這樣的人實在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
今天也巧了,王翠花的老伴和兒子兒媳抱著小孫子都去縣城辦年貨去了,獨留王翠花一人在家。
王翠花叫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幫忙,到最後嘴裡直接變成討饒,“我錯了,彆打了,我錯了,我認罪”
趙桂蘭和夏小禾這才不緊不慢地上前拉開杜二花和夏小麥。
王翠花真的被打怕了,杜二花和夏小麥被拉開後,身子哆嗦著,還一直不住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
對待王翠花這類人,你越發是忍讓,她越發蹬鼻子上臉。這種人從來不知道臉麵是什麼東西,也豁得出去臉麵。心裡眼裡隻有自己,看不得彆人好。對付這種人,你跟她講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還以為你是個軟柿子,還不如實打實地真刀實槍地乾上一架,徹底讓她明白自己是個不好惹的,這樣,她還越發地敬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