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還在跳動的心臟,正在有節奏地彈奏驚恐。
車,依舊在緩慢得行駛著。從城市開往城郊,最後,在夜幕降臨之跡,她被容恩恩徹底地帶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荒郊野嶺。
車子熄火,容恩恩推開車門,就這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將白雅寧從車上拽了下來。
她腳下一個趔趄就這麼不經意地摔在了崎嶇不平的山地上,她的腿,她的手以及半張臉,都跟身上那件顧承禦特意為她準備白色抹胸公主裙一樣,沾染了這滿地的塵垢。
她掙紮著從地上站起,瑟縮地凝視著容恩恩。
“恩恩,你要做什麼?你要冷靜一點,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容恩恩撇了白雅寧一眼,撣撣那身卡其色的風衣,就這麼席地而坐。
“好啊,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聊聊。”
白雅寧看著容恩恩這不拘小節的一坐也是驚掉了下巴。
她不是一向最討厭這種臟東西的嗎?
往日手都要乾乾淨淨的,怎麼會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坐在地上?
“恩恩啊,你看,這地上多臟啊,我們可以去一家乾淨的咖啡館,坐下來慢慢聊。”
“嗬,咖啡館?慢慢聊?白雅寧,你還真是有閒情雅致啊。”容恩恩嗤笑一聲,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亮銀色的手槍。
根本就不管白雅寧那驚懼的嘴臉,直接按動扳機,就對著她的腿開了一槍。
砰!
巨大的槍響,震下了一樹的雪花,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地上。
嘀嗒,嘀嗒。
伴隨著白雅寧淒戾的哀鳴,兩滴鮮紅色的血滴落在地上。
她剛支起來的身板又這麼折了下去。
埋著頭,容恩恩用著指尖一寸一寸地撫摸著槍身,聽著白雅寧的慘叫,她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起伏:“果然啊,查禿子上政治課的時候那句話沒有說錯,槍杆子裡麵出政權,還是要有槍在手上,才能讓人學會如何在泥地裡摸爬滾打。”
見容恩恩又拿起槍支,白雅寧的眼底一陣收縮。
“不要!”
看著白雅寧極度扭曲的嘴臉,容恩恩扯了扯嘴角,將亮銀色的手槍就這麼往身後的叢林裡一丟。
“不是你說要坐下來好好談談的嗎?在我們沒有談論出來電實質性的東西之前,我不會要你的命的。”
容恩恩挑了挑眉。盤膝坐在雪地裡。
“你呢?能好好的……和我聊一聊嗎?”
此時,白雅寧的頭上已經冒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汗水,凝視著容恩恩的那格外不一樣的臉色,她膽戰心驚地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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