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楓之間的合作,薑無淵隻告訴了念清風。
兩人隔著網絡用手環通話見了個麵。
“事情就是這樣。”薑無淵說完,感覺有些口乾,拿起一旁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念清風此刻神色冷峻嚴肅,他認真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夜梟的問題,對於龍國而言,幾乎跟深淵是不相上下的頭等大事。
但如今軍部的人又都在深淵戰場
“此時宜早不宜遲。”念清風最後還是決定立刻出擊,不過他還需要找其他幫手,“徒弟,你應該還沒去戰天塔吧?你先把這事兒給辦了。至於攻打夜梟的人員問題,我來想辦法。”
念清風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思路,但還需要跟夏浮生和盛萬世聊一聊。
畢竟龍國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尤其是這種需要大規模出兵的大事。
“我知道了,多謝師父。”
念清風不讚同的掃人一眼“謝我做什麼?這難道不是我身為元帥應該做的?倒是你罷了,我知道你心裡有主意,但我希望你”彆成為一個心軟的人。
——所以不要因為裴楓一時的幫助而忘記他所做過的事。
薑無淵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卻被念清風看得清晰。
“師父,血海深仇,我從不敢忘。”
哪怕是違背道義又怎樣?
哪怕是他答應過事成之後放過那兩人又怎樣?
哪怕被世人辱罵不守信用又怎樣??
薑無淵不在乎這些。
他隻知道,他絕對會讓夜梟的所有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個‘所有人’裡,自然包括裴楓和凱斯特。
念清風欣慰的笑了笑“好,去忙吧,我先掛了。”
——
薑無淵第二天就啟程去了戰天學府。
十年過去,戰天學府的學員已經全部變成了新麵孔,但環境依舊。
薑無淵原本沒想去打擾阮言傾,但轉念一想他如今也算畢業多年了,再去挑戰戰天塔名不正言不順,還是得跟人報備一聲才好。
於是薑無淵默默調轉了方向。
阮言傾自然是記得薑無淵的。
這位曾被他當自家小輩關照過的少年,如今已經從一個小樹苗長成了參天大樹,用他茂盛的樹冠撐起了一片天空。
“小淵,許久不見了。”阮言傾對薑無淵溫柔的笑了,“在秘境裡過的怎麼樣?”
“阮副院長,好久不見。在秘境裡收獲很多。”薑無淵恭敬的行禮。
“彆客氣,坐吧這次來戰天學府是有什麼事嗎?”
薑無淵點點頭“我想繼續闖關戰天塔,學分我可以不要。”
“這樣啊。”阮言傾有些好笑,“其實你直接去就行了,我早就猜到你會來,已經跟老沈打過招呼了。”
“來見您一麵也是應當的。”薑無淵認真道,絲毫沒覺得自己來這兒一趟是多此一舉。
“嗬你這小子。”
沈蒼海照常靠在他的專屬躺椅上。
懶散的,像是渾身都沒長骨頭。
“前輩。”
雖然沈蒼海沒有給予過薑無淵什麼幫助,但這位前輩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就像一隻慵懶的大貓。
收起爪子時,給人露出一張無害而溫暖的軟乎乎的肚皮。
露出爪子時,卻是見血封喉一般的鋒銳。
“嗯。”沈蒼海抬起頭瞥了薑無淵一眼,“進去吧。”
戰天塔對於如今的薑無淵而言,跟一個玩具沒什麼區彆。
他的實力足以讓他做到在戰天塔內來去自如。
無論是實力的檢測,還是心性的考驗,亦或是天賦的鑒定。
薑無淵如履平地,很快踏上了戰天塔的第八層。
這裡,也算是戰天塔的最後一層。
——因為從來都沒有闖塔之人能登上第九層。
薑無淵剛走進第八層的門,就看見空曠的大殿中央,有一道被無數金色鎖鏈束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