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扶著高鼻梁上的金色邊的眼鏡，幽幽打量了一眼宋真。
“你就是那位哈大佛學院的研究生？諾貝貝佛學獎得主？”
宋真抬眼看向女子，心頭躥過一縷冷風。
有直覺這女人不對勁，極有可能是她要找的鬼。
以往，鬼到她麵前她不可能看不出來，但今天……
這座寫字樓究竟怎麼回事？
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的部分玄術屏蔽了！
區區七階鬼不可能有這種能耐。
宋真壓下心中不解，凝神微笑，“你好，你是麵試官嗎？”
女人幽幽道，“本來不是，隻是看你也是哈大的，我們部門也缺人，投緣的話我可以去跟人事部要你。”
也是哈大的？宋真含笑，“學姐，你好啊！”
聽到宋真這麼快叫她學姐，女子來勁了，坐在宋真對麵，拿出一疊哈大的郵票，直入正題“哈大今年給優秀校友發限量版郵票，你這麼拔尖，應該也收到了吧？”
宋真瞥著那些看起來像枯枝爛葉一樣的郵票，搖了搖頭，“那些郵票就是我用諾貝貝獎金定製，捐給學校的。”
“什麼？你捐的？！”
女子看到宋真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露出一萬個不相信的表情，花了半分鐘臉色才恢複正經。
“咳咳，那，我們部門近期趕進度全員都是996工作時間製，這個你能習慣吧？”
“996？”宋真驚呼，“太輕鬆了，我以前都是007。”
“007？你不要吃飯睡覺？”
“吃啊，邊吃邊乾，夢裡也乾。”
宋真這話是真的，不然那八年若清觀的人為什麼沒機會升級？
女子表情開始有點垮了，拋出殺手鐧，“我們部門每個月都做績效考核，實行的是末位懲罰製，考核最後一名當月工資扣一半。”
宋真“隻扣一半嗎？那也太善良！如果真是最後一名，我可以不要工資，還請全公司吃飯。”
“你！！”女子氣得拍桌而起，“你還是個人嗎？有你這麼卷的嗎！”
“我不是人，難道跟你一樣是鬼嗎？”“！！”
宋真那個“鬼”字仿佛解鎖了女子身體密碼。
隻見女子瞳孔瞬間放大，原本俏麗的麵容硬得像鋼筋，五官出現不同程度的拉伸、扭曲，最後連出口的聲音都變成了360度立體環繞。
“我怎麼會是鬼！”
“不會的，我明明是人，我是人！”
卷收天光顧著卷職場，竟忘記自己本是在人間遊蕩數百年的厲鬼！
“啊！！”
“原來我不是人，我是鬼！”
“臭丫頭，你為什麼要揭穿我，你必須去死！”
話音一落，等待室的燈光頓暗，女子滿頭的短發在黑暗中瞬間生長至一米長。
塵封多年的長發裡散發出濃厚的屍臭氣息。
惡臭程度幾乎能跟宋真那個常年不洗澡、埋頭墓地工作的大師兄相比。
宋真捏著鼻子，邊咳邊念咒“八方威神，九天……咳咳，來告！”
咒語落畢，縮小版的劍匣“蹭”地一下恢複原本的尺寸。
然而紅蓮聖元並未向往常那樣自動出鞘。
“出鞘！”宋真擰眉命令。
紅蓮聖元依舊抗拒！
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