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乘著馬車回到了郡主府。
到的時候,果然瞧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又見外麵懸掛的車牌,就知道是許昭君來了。
門口下人看見她回來,紛紛上前給她行禮“郡主。”
他們與明錦問好。
明錦與他們輕輕嗯了一聲。
“許家小姐來了多久了?”走下馬車的時候,她先問了這麼一句。
下人自然不敢隱瞞,如實回道“來了快有小半個時辰了。”
明錦又點了點頭。
她沒再說什麼,直接往府中走去。
一路不乏有與她問安者,明錦一路頷首而來,直到走到自己的屋子,院中下人見她回來,一麵朝她笑迎而來,一麵則往裡麵通傳去。
“郡主回來了!”
一連串的問安聲中,明錦瞧見許昭君被裴姑姑和春雨一左一右侍候著,從裡麵出來了,而與此同時,三人麵上皆帶著未加掩飾的笑意,春雨和裴姑姑的臉上,則還帶著無法隱藏的激動。
明錦一見她們這樣,就知道她與顧明珩的事,她們也已經知曉了。
與許昭君四目相對。
看著她眼中少有的揶揄笑意,明錦難得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她輕咳一聲,先走了過去。
在一群人的問好聲中,明錦一麵輕輕嗯聲,一麵與一直含笑望著她的許昭君說道“進去說吧。”
她說完,主動去攜許昭君的手。
許昭君自然不會有意見,她客隨主便,儘聽主人的話。
二人進屋。
春雨給明錦沏了茶。
裴姑姑則在一旁與明錦說道“老奴先下去與府裡的人說一聲。”
消息是英哥帶回來的。
具體的旨意,宮裡還沒下來,如今也就她們這院子的人才知曉。
裴姑姑怕之後消息下來之後,打得府中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這便想著先去與府中的人說一聲。
再警告督促他們一番。
日後郡主成了長安王妃,便是宗室的人了,那就更加要謹言慎行了。
他們作為郡主的人,自然更加要恪守規矩。
免得給郡主拖後腿。
“去吧。”明錦與裴姑姑說。
裴姑姑答應一聲,便領著春雨退出去了。
兩人這一走,屋中便隻剩下明錦和許昭君兩個人了,許昭君也不喝茶,也不說話,隻笑盈盈地側著身,看著明錦。
明錦被她看得臉色愈紅。
想到上回,也是在這府裡,她和許昭君坦誠自己對顧明珩的心思,卻與她說,她和顧明珩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沒想到時間過去才一月有餘。
她便主動進宮,問天子要了賜婚的聖旨。
“好了,姐姐,彆這樣看著我了。”明錦先敗下陣來,與許昭君告饒起來。
許昭君噗嗤一笑。
“你也知道害羞。”她邊說邊拿手輕點明錦的額頭。
“宮裡都敢去,天子麵前什麼都敢說,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剛剛聽英哥那樣說的時候,彆說裴姑姑和春雨了,就連她也跟著嚇了一跳。
尤其明錦那個婢女,慣來是個冷麵的主。
說起話來平鋪直敘,沒有半點感情,讓人聽著就心驚膽戰的。
不過好在結局是好的。
又見明錦眼中那滿足、愉悅的笑意,許昭君也跟著放下心來,隻握著明錦的手,不知是寬慰、還是後怕一般,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與她說道“還好沒事,你啊,膽子真是太大了。”
“陛下沒說什麼吧?他就這麼同意了?”許昭君按捺不住好奇,問明錦。
對於許昭君。
明錦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她把昨夜袁譽與她說的話,都與許昭君說了一遭。
許昭君聽完之後,也有些訥訥,似是沒想到,過了一會,她忽然說“怪不得……”
“嗯?”
明錦一時沒聽懂她的話。
她看著許昭君疑惑道“怪不得什麼?”
許昭君看著她說“前幾日我陪著母親去寺中清修,昨兒夜裡回來的時候,聽府中下人說我離開那日,袁譽曾來找過我,說是有要事與我說。”
“但昨夜我問他時,他卻什麼都沒說,隻說沒事了,還笑著與說我很快就會知曉了。”
“我那會覺得他神神叨叨的,如今想來,他原本要與我說之事,應該就是你和王爺的事了。”
明錦一想,也覺得是。
她感慨道“這次多虧了袁二公子,要不然,就顧明珩那悶葫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他為我做過的那些事。”
他慣來不是那種為你做了什麼事,就到處宣揚的人。
雖然即便不知道,也不會改變她的主意。
但難免可惜。
“若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許昭君不禁有些好奇。
明錦沒猶豫“我還是會按照這樣做。”
看著許昭君臉上那驚訝的神情,似乎有些沒想到,明錦笑了笑,她與許昭君坦誠道“你不知道昨日明月樓中的凶險。”
“那會,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最後能不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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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許多結局,直到我在二樓的露台上,看到顧明珩的身影出現在底下。”
回想昨日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