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手嘴唇顫抖的咕嚕了一句什麼。
如果風翎能聽懂格魯烏語,就會知道對方在罵她:怪物。
兩名獵手見攻擊無用,握著刀柄想將武器拔出,但此時風翎身上炸開一層層銀鱗,鱗片密集排布,將刀刃死死卡住!
眼見刀拔不出來,兩人立即鬆手,轉身就逃!
精神威壓如磅礴的暗潮襲來!
嘭咚兩聲,格魯烏獵人齊齊軟癱在地上。
風翎的精神力來自卡牌西王母,西王母是司掌災疫、刑罰的原始自然神,因此氣質與葉崢不同,她的精神力充滿遠古蠻荒的恐怖,一種死亡臨近卻不可知的恐懼。
風翎把刀從自己腰上拔出來,然後走到兩人身邊,蹲下看了看。
“有什麼可跑的,遇到危險,大家要齊心合力才能渡過難關。”她一邊說,一邊在兩人身上摸來摸去。
她在其中一個人的衣服裡找到了吉恩的耳機。
本想用耳機和對方交流,但地洞太深,沒有信號,同聲傳譯的功能無法使用,風翎隻能放棄。
如果現在撤掉精神威壓,這些格魯烏獵手肯定會跑掉。
總不能全殺了吧?
“法治社會,濫用私刑肯定不合適,這樣做太反人類了。”
風翎考慮片刻,握住尖刀,將兩個格魯烏獵手的跟腱挑斷,然後收了精神威壓。
鮮血湧出,洞穴內響起淒厲的慘叫!
風翎不禁皺眉,覺得眼前痛苦翻滾的兩人像極了被戳出窟窿眼兒的蝗蟲,隻是他們的嚎叫遠不如蟲鳴聲悅耳。
她不理解這有什麼可叫喚的,又沒要他們的命,也沒砍斷雙腿,僅僅是各挑斷一隻腳的腳筋而已,行動能力並沒有完全喪失。
“Don"tcry~”風翎將兩人拎起來,用有限的詞彙量告訴他們,“~~~快帶路,肯定有路可以通往地上。”
格魯烏獵手扶著岩壁,忍痛站起,冷汗與眼淚一起往下淌。
風翎又輕輕推了他們兩下,他們不得不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身後傳來翅膀撲騰的聲響。
是幾十隻人麵鴉從洞口飛下來了。
風翎便指揮人麵鴉飛到獵手的腦袋和肩膀上,隻要他們走慢了,人麵鴉就啄他們幾下,省得風翎自己動手。
洞道幽深,昏暗無光。
風翎持有卡牌蝙蝠,在黑暗中行走沒什麼阻礙,雖然看不見顏色、紋理等細節,但四周環境和物體輪廓都很清晰。
前麵那兩人一路默不作聲,隻偶爾發出傷口疼痛難忍的悶哼。
風翎跟在後麵,回憶剛才在他們身上找耳機的時候,似乎也沒發現任何照明工具。
看來這兩人持有的卡牌,不僅耐摔,還可以在黑暗中視物。
……好吧,這樣推測並不嚴謹。
畢竟在洞穴裡行動自如不一定需要夜視能力,比如鼴鼠,幾乎是個瞎子。
洞道彎彎繞繞,風翎胡思亂想。
反正她也不趕時間,就讓思維隨意發散。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記不清經過了幾個分岔口,前麵那兩人停下腳步,不走了。
人麵鴉不滿地啄他們的頭皮,他們悶不吭聲地忍耐著。
“怎麼不走了?”風翎不解,“一下呀,?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