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在迷宮裡找著呢，一有發現就會告訴我，”風翎一邊翻通訊錄一邊說，“你的牌組也需要優化，我不會忘記的。”
葉崢抿了抿唇角，沉默注視著風翎的臉。
“啊，找到了，原來她叫桑茵啊，江流新聞周刊……”風翎握著手機，輸入文字，“我給她留個言，等她不忙的時候應該會打電話給我。”
“風翎。”葉崢喊了她一聲。
“嗯？”風翎抬頭看她。
葉崢思考了一會兒，說：“從今以後，我的牌組，不需要優化。”
風翎有些沒聽明白，愣了愣，問：“為什麼？”
葉崢語氣認真地回答：“我不需要神像，也不需要抽卡。”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風翎感到困惑，“你的汙染值應該還有33%對吧？監察局鑒定的安全值是24%，難道你不想讓自己的汙染值下降到安全範圍嗎？”
葉崢淡淡一笑，“33%確實偏高，但是我已經習慣了，我能控製住自己的理智。”
風翎疑惑地看著葉崢，幾秒後，她的表情漸漸怔鬆，而後移開目光去看李青。
道長出乎意料的沉默。
這不正常。
她印象裡的道長，總是像個唐僧不停叨叨，現在葉崢放棄優化牌組，道長卻一句話也不說。
風翎想起，以前李青向她解釋過汙染的產生。
當時他用土球演示，幾個土球在坑裡互相撞擊，逐漸破碎，變成融合一體的粉塵，無法從坑裡揀出。
正如已經融入體內的卡牌，無法被神像抽除一樣。
風翎看著李青，說道：“你是管理員，可以查看每個人的信息，你看看她持有的卡牌還剩哪幾張。”
李青麵露難色。
“說話啊。”風翎語氣微冷。
“還剩熾天使、騎士、鬆鼠，三張卡牌。”葉崢替李青回答。
風翎心裡騰起一股火。
緊接著這股火被更深的寒意澆滅，因為她發現自己沒理由惱火。
夜幕深沉，繁星寂寥。
一陣風吹過，無邊無際的荒野如潮水般泛起草浪。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風翎有些喪氣地喃喃：“我還是不夠快。”
“你找神像的速度已經夠快了。”葉崢的語氣很平靜，“如果沒有你，妙妙，還有道長，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