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隻有益農知道林北現在估計有經曆著什麼奇特的經曆。
此前林北就出現過這樣的狀況,而且自那種狀況出現之後,林北往往都會變得更加強大。
當然,這到底是因為傳承還是因為其他,這樣的事情益農就沒有過問過。
唯有此刻,益農覺得林北是真的有點不靠譜。
“大哥,你發呆也選個好時候啊,小爺命都要沒了!”
益農欲哭無淚,不過下一刻,他連這樣感歎的時間都沒有了。
熟悉的威壓突然出現,再度降臨在廖雲和益農的身邊。
如同天空中墜下了什麼磅礴的火雲一般,益農眼見一片血紅的霧氣就這樣憑空墜下,好似在迎接血煉老人的歸來一般。
轟!
終於恢複了原貌的血煉老人,在一片煙塵之中咆哮著站起身來。
縱身一躍便躍出了數十丈遠,瞬間便降落在了廖雲的身邊。
廖雲目眥欲裂,因為即便血煉老人站在他的麵前,她也完全無法動彈。
這樣任人宰割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
“哼!沒想到被這小子擺了一道,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們的救星似乎已經沒有餘力來救你們了。”
血煉老人陰沉著臉,手指輕輕劃過廖雲那潔白的臉蛋,就是這樣,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廖雲想要把臉扭過去,不去看麵前這個人,但是她什麼都做不到。
淚水不爭氣的湧了出來,她現在對於自己的弱小痛恨無比,此前無法保護那些弱小的人,所以才會被血煞門帶走,現在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一輩子便要在血煞門的陰影中死去。
她不甘心。
想起自己師傅離去時,對自己寄予的厚望,廖雲從來沒覺得天會這樣的黑暗。
是啊,強者為尊,這便是生存的硬道理。
不管她怎麼做,她依舊是無法突破到分神境,可能真的就到此為止了。
“對不起,師傅……徒兒讓您失望了。”
終於是放棄了一切抵抗的意圖,廖雲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樣就對了,若是將你那充滿了靈性的神魂收入血魂幡,血魂幡一定能夠發揮出比以往更加強大的威力。”
不多廢話了。
血煉老人眸子一冷,知道天上的林北才是他最大的威脅,現在他需要儘快吞噬掉廖雲和遠處那個元嬰期的小子的血氣之力,煉化他們的神魂,這樣雖說無法徹底突破地仙,但恢複到從前的實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能夠被林北打掉一條性命,已經完全出乎了血煉老人的預料。
他那化作血肉的能力,就是他保命的最後一個手段,底牌都被人打出來了,可想而知,林北到底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威脅。
“死吧,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曾認定我這個宗主,但,那又如何呢?弱小就隻有被統禦的可能,真要痛恨,就痛恨自己的弱小吧。”
——
“他說的對。”
廖雲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這,便是她人生的至暗,在黑暗中死去,也符合了她悲慘的命運吧。
不過,在這一點上,似乎有人不太答應。
“我說,殺你一回你還能這麼狂妄,真不知道你這臉皮是從哪裡修煉來的。”
“什麼?!”
血煉老人驚異的抬起頭來,卻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縱劍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