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場變故之後,廖家村的人並咩有真正被殺死。
而是被血煞門精心圈養起來,真正有資質成為陣法師,或者像廖文這樣已經身為陣法師的人,最終都被血煞門擄走充當了他們的苦力。
那些毫無才能,應該說,最為無辜的人,在他們臨走之前全部被殺死。
當然,這其中是有漏網之魚的,於是在廖文再度回到廖家村附近,應該說他被賦予了新的任務之後,他開始了一種近乎變態的複仇。
不是對於血煞門,而是對於自己曾經是廖家村的村民,但廖家村的村民再見到他之後竟然還會對他拋出善意這樣的事實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複仇。
他不清楚那種心理是什麼。
但是他害怕見到自己的同伴們。
就是在這樣的心態之下,他選擇了追尋力量這條道路。
“不要再管我了,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廖文邊哭邊說著,此刻蜷曲在地的他,簡直是一個活生生的蟲繭。
將自己用繭絲厚厚的包裹起來,生怕彆人看到他變化之後的樣子。
可廖雲始終都沒有責備自己身邊的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是的,廖雲在漫長的歲月裡,一直牽掛著自己的家人們,對於廖雲這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來說,廖家村的村民便是她的家人,她的師父便是她的家人,同樣的,廖文這個從來都是跟在她背後的小弟弟也是。
“不,廖文,你聽我說,你聽聽我的故事好嗎?不要一味的去尋死,因為現在這毫無意義。”
廖雲走到廖文的身前,認真無比的看著此刻哭到無法控製自己的廖文,靜靜地說著。
反倒是這種奇妙的讓人平靜的力量最終讓廖文坐起身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那一刻,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百年來一直尋找的救贖。
“沒有什麼回不去的。”
廖雲輕輕一笑,揉了揉廖文的腦袋。
——
另一邊,林北和益農雖是暫且回避,但其實也在做一些正事。
他們沒有心情去打擾那些被血菩提以及血噬大陣聯合榨乾了的屍體,他們在尋找的是破壞血噬大陣的陣眼。
畢竟聽廖雲說,她不過是暫停了這血噬大陣的運轉罷了,隻要重新注入足夠的靈力,這大陣依舊是可以行動的。
所以這些便是林北和益農現在的任務。
突然間從林北的懷中冒出了一個黃澄澄的小腦袋,這讓益農險些嚇了一個跟頭。
這時候林北才想起,他好像還沒有將小黃的真實身份告訴益農以及廖雲。
於是稍稍花了一些時間解釋小黃的來曆的同時,也讓益農對林北這氣死人的運氣表示極其不滿。
“哼,你這神農穀的娃娃,有什麼本事敢瞧不起本尊者?”
小黃自然是傲氣無比,他雖然如今寄人籬下,但是他隻跟林北簽訂了契約,其餘的人他還沒有打算低下身子給對方擺出好臉色。
“喂,林北,這小蛇倒是傲氣的很啊!”
聽了小黃那欠打的話,益農竟然真的生氣起來,這讓林北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哪邊才是真正的智障。
畢竟能夠跟一個法寶吵起架來的人,也就隻有益農一人了吧?
“廢話少說,該工作了!”
林北用相當危險的眼神看著小黃,瞬間就把傲氣無比的小黃看的無比老實。
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之後,小黃迅速的探查除了血嗜大陣真正的位置與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