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
猛地想到三皇子現在還生死未卜,阮守愚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邊大聲命令著所有人立刻找船過來,他手腳並用地繼續往高處爬去,並伸長脖子,拚命從高處往大道方向眺望……
十日後,五穀巷,金穀糧鋪。
人滿為患的糧鋪之中,阮雲羅作為新近上任的掌櫃,和萬嬤嬤以及幾個新招的姑娘夥計們一起,正在忙活著招待客人。
這時候,旁邊慶豐糧鋪,餘有田急匆匆走了過來。
進門直奔櫃台,他麵色焦灼地對櫃台旁的阮雲羅道:“夫人,快躲躲吧,有人要找您麻煩!”
“誰?”
“我!”
福順提著棍子,氣勢洶洶從糧鋪外走了進來。
怒目而視瞪了餘有田一眼,又罵了句吃裡扒外之後,他搡開旁邊的客人們,提著根棍子便在店裡麵砸了起來……
“你乾什麼!”
萬嬤嬤皺眉剛要阻攔,卻被阮雲羅伸手攔住。
等到福順砸累了之後,她笑了一下,問:“你是誰?這光天化日郎朗前框,你當著眾人的麵在我店裡持械行凶,你難道不怕我報官嗎?”
“報官?”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福順哼地冷笑一聲。
將棍子放在手上顛了顛,他抬著下巴語氣猖狂地質問:“嗬,敢在我麵前提報官,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我警告你!”
隨手將木棍往旁邊糧食缸上一砸。
嘩地一聲,糧食從破掉的缸裡滑了一地,福順陰沉沉警告阮雲羅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會做生意就給我好好做!
要是再被我發現你敢搶我們慶豐糧鋪的客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什麼叫搶客?”
阮雲羅不慌不忙,淡淡回應,“我本本分分做生意,又不是從你們慶豐鋪子裡強拉的客人。
誰讓我們金穀糧鋪物美價廉招客人喜歡呢?
難道你還非逼著我跟你們一樣囤積居奇,高價賣糧不成嗎?”
“就是!”
田雙雙拿著個賬本,正好從布莊那邊過來。
聽見福順竟然這麼蠢在阮雲羅麵前鬨事,她忙在人群中起哄嚷嚷,“哼!你們這些奸商!自己沒有良心還不允許彆人好好做生意?!
你們這樣合起夥來一再地提高糧價,難道想逼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不成!”
“就是,難道你們想合夥逼死我們不成!”
“糧食越來越貴了,他們明擺著想逼死我們!”
“個殺千刀的!老娘跟你們這些貪得無厭的兔崽子拚了!”
金穀糧鋪的客人們被田雙雙的一番話挑起了怒火,他們擼袖子的擼袖子,揮拳頭地揮拳頭,仗著人多勢眾,一窩蜂將福順打了一頓。
“住手!”
福順鼻青臉腫地在人群中大吼了一聲。
將客人們全鎮住之後,他抬袖擦了擦自己流出的鼻血,沒好氣地指了指頭頂威脅,“喂,我警告你,老子我上頭的人可不一般,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上麵的人可對你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
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阮雲羅不屑地打量他一眼,涼涼道:“再怎麼不客氣,也隻不過再派幾條愛仗人勢的惡狗而已,有什麼可害怕的?
難道你家主人還能竄出來親自咬我不成?”
“汪!汪!汪!”
人群中,田雙雙極有靈性地學了幾聲狗叫,惹得客人們哈哈大笑。
“閉嘴!”
福順麵紅耳赤。
他磨了磨牙瞪了客人們一眼,隨即壓低聲音,低聲對阮雲羅威脅,“哼,實話告訴你吧,我可是宰相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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