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不準花刈臣是不知道尹筱柔的身份,還是故意不說尹筱柔的身份,他心裡一沉,索性動身離開了大理寺,直奔鎮國公府而去……
鎮國公府,折枝園。
花刈臣正在試穿為秋獮大典新做的狩衣,看見馬廣榮進來,他笑著示意下人們離開。
然後邊自己隨手穿著衣服,邊一臉驚訝地問:“今天不是你主持補審的日子嗎?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怎麼樣?結果如何?那尹姨娘受了多少刑?供詞裡有沒有把蕭家給拖下水?”
“受什麼刑……”
馬廣榮苦笑著在椅子上坐下。
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他歎氣道:“二爺,您有所不知,我這今天真是倒黴透了。好不容易打了蕭欽宇二十個板子,正準備收拾尹筱柔呢,結果……”
“唉……”
馬廣榮說到關鍵,歎了口氣。
低頭抿了口茶,他好奇地看向花刈臣,試探道:“花二爺,您知不知道那尹筱柔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
花刈臣一臉疑惑。
皺眉思索片刻,他恍然,“哦,你說的是她跟煜皇子的關係?”
“您知道?”
馬廣榮皺著眉頭心裡一緊。
“當然。”
花刈臣點了點頭,站在與身同齊的銅鏡前,一臉無所謂地撣了撣自己身上紅紋金邊的狩衣,嗤笑道:“不就是那個煜皇子的丫鬟嗎?這也能稱得上來頭?”
“我說的不是這個……”
馬廣榮聽到這裡既無奈,又鬆了口氣。
覺得花刈臣並不是故意欺騙自己,他沒了戒心,索性便壓低聲音實話實說,“二爺,那尹筱柔不是丫鬟。她跟煜皇子一樣,也是皇上的親生血脈……”
“什麼?”
花刈臣聞言頓住,一臉震驚地看向馬廣榮,“廣榮,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看見花刈臣這震驚的樣子,馬廣榮越發信任。
他歎了口氣,深有同感地感慨道:“跟你一樣呢,我今天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這不,我那邊剛一結束,立刻就過來告訴你了。”
“嗯,真是多虧了你的提醒。”
花刈臣一臉感謝地裝傻。
然後十分擔憂地,他坐在馬廣榮旁邊。
抬手給馬廣榮續了杯水,他好奇,“照你的意思,那尹筱柔沒能認罪?”
“嗯。”
馬廣榮無奈地點頭,“本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突然成了公主……雖然是個不不可告人的公主,但終究是皇室血脈……”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花刈臣垂眸思索片刻,一臉擔憂地悄聲提醒,“你今兒沒少得罪她吧?她在宮裡還有個弟弟呢,萬一……”
“我也是這麼想的。”
馬廣榮小聲附和。
他歎了口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豁出去道:“人都已經得罪透了,接下來,我彆無選擇,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唉,等我先抓到那個逃犯再說。
抓到後,嚴刑拷打,就不信得不到我想要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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