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換做她是靜安師太,也是同樣的選擇。
這世間有些事情可以權衡利弊,但有些事情,必然是飛蛾撲火,不死不休……
“唉……”
阮雲羅歎氣。
她心知道這些話對於蕭重景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又擔心他為了阻止靜安師太而犯蠢,到時候連累自己……
於是想了想,她乾脆對蕭重景道:“放心吧,你是張家最後的獨苗,是靜安師太用儘性命也要保護的人。所以,即便她真是出了什麼意外,真的不幸被花家給抓住了,也絕不會出賣你的。
你很幸運,這世間,所有人都有可能出賣你,但唯獨她不會。
你隻要管好你自己彆暴露身份,趕緊離開這裡,以後永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她就好。”
“嗯……”
蕭重景思索片刻,十分同意地點頭。
他心想也是,靜安師太當初既然拚了性命來救他,現在就沒有理由出賣他。
畢竟,他可是張家唯一的血脈了。
而隻要靜安師太不出賣他,那她在蕭家住過幾天的事情,其實也算不了什麼。頂多受點兒懷疑而已,到時候一問三不知,彆人也不能把他怎麼著。
因此,正如阮雲羅所言。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趕緊離靜安師太越遠越好。
未來,她要是真能翻案,那他就是侯爺。她要是翻案不成,那也跟他沒有關係……
這麼想著,蕭重景的心中,升起一種進退自如的得意。
“行了,剛才的事情就當做我沒說過,你回去吧。”
蕭重景大手一揮,示意阮雲羅可以離開了,而他自己,也快步上馬,縱馬向著將軍府而去……
“哼……”
看著蕭重景輕鬆肆意的背影,阮雲羅嗤笑著,暗自替靜安師太不值。
唉,她那麼拚命地想要守護蕭重景,以為蕭重景就是張家最後的血脈。但殊不知,從風骨而言,其實她自己,才真正是張家最後的血脈……
……
傍晚,鎮國公府門口。
花刈臣剛一下馬,便看見了鎮國公老夫人從遠處回來的轎子。
“娘?”
花刈臣撂開馬韁,笑著連忙上前。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家娘親下了馬車,然後鬆了口氣,他有些好奇地問:“娘,您今天這是出門兒了?”
“嗯。”
鎮國公老夫人點頭。
她笑著先看了靜安師太一眼,然後對花刈臣解釋,“我最近這不是身體不太好嗎,師太說我可能是在府裡悶得,因此趁著開春暖和,我便到香山彆苑去熱鬨了一天……”
“是嗎?”
花刈臣笑著,眼神冰涼地打量了靜安師太一眼,忽然,他有些好奇地問:“師太,您這是哪座山上下來?
又為什麼那麼巧,找上鎮國公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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