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聖靈？”無頭少年和應天煞主聽到這個詞，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臉色很是難看。
其他人，也是目光變得有些恐懼和憤怒。
徐行見狀，問道：“看來，你們對‘獻祭聖靈’這件事，感觸很深？”
茵茵也好奇看向眾人。
她沒經曆過，不懂。
但偶爾也從嚶嚶教的其他人口中聽說過這回事，每個人提起來，言語之中，都是無邊的恐懼和無儘的憎惡。
無頭少年和應天煞主黑著臉，沉默了片刻，最終，無頭少年緩緩開口，解釋起來。
“這，是我一輩子都不想提及的回憶……”
……
“我們就假裝沒有這段回憶怎麼樣？”
亂葬崗外，觸須男耘天和骷髏貓貔貅走在小路上。
耘天在骷髏貓身邊蹦來蹦去。
“今晚我們就是殺進反賊老巢，找到了鬼神之筆，然後全身而退。”
“沒有什麼被打死六七次，也沒有什麼跪地求饒，更沒有什麼‘密謀黑山’之類的事……”
“就假裝完全沒發生，你說怎麼樣？”
骷髏貓無所謂地點點頭：“好啊。”
觸須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就聽骷髏貓再度開口。
“你拿了徐行的冥鈔，轉頭就當沒事發生，隻要不怕他找到你再幾下給你弄死，你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
觸須男的臉色僵住了。
半晌，才訥訥開口：“可是他要弄黑山大人誒……黑山大人，那不比徐行危險一百倍，一千倍？”
骷髏貓躍上一塊大石頭，望向不遠處的城池守衛軍的大本營，甩下一句話後，飛奔而去。
“黑山的確更強大更危險，但……”
“黑山給你冥鈔嗎？”
“徐行的確是弱小，但是，他也的確是真的給啊。”
“而且還很多！”
觸須男望著骷髏貓的背影，八根觸須都糾結得纏在一起，卻也一時半會下不了決心，隻能飛奔跟上骷髏貓的腳步。
一人一貓很快來到大本營。
幽影城主咵艋聽到二人的消息，急匆匆出營迎接：
“哎呀，看見你二位安然無恙，我這心可就放回肚子裡了。”
“今天前線對戰時，叛軍裡出現兩個使用遠程大威力鬼器的高手，讓我們這邊損失慘重，我還以為你們也遇上了……唉，你們要是遇到了危險，我可怎麼跟黑山將軍交代呀！你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觸須男耘天麵色稍霽，將鬼神之筆遞出：“我們運氣還好，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直接殺進他們的寶物庫，將這隻毛筆奪了回來。”
“還請城主大人辨彆，是否是你所要的那隻。”
咵艋連忙接過毛筆，仔細端詳。
良久之後，他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就是它！”
“時隔多日，這隻毛筆，終於又回到我手裡了！”
“哈哈哈哈！”
他向觸須男與骷髏貓表示感謝：“二位真不愧是黑山將軍的得力乾將，一出手便尋回了這件珍寶，我必將向黑山將軍如實稟報，向二位請功。”
觸須男笑著拱手：“為城主大人和黑山將軍效勞，是我倆的榮幸，豈敢邀功。此件事已了結，我二人就不再耽擱，還需回去向黑山將軍複命。”
觸須男是一刻也不想留了，隻想趕緊逃離這片是非之地，離徐行那個冤家越遠越好。
但，骷髏貓卻不這麼想，她悠悠說道：“倒也不急著回去。”
“黑山將軍安排我二人前來協助城主大人，並非隻為尋寶，更是幫城主大人解決心腹之憂。”
“既然此刻城主大人這裡有叛軍作亂，我二人如此離去，豈非有負黑山大人吩咐？”
觸須男聞言，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骷髏貓你這話啥意思？
你不會是想留在咵艋身邊，然後再偷偷摸摸給徐行傳遞情報吧？
哇，你這投降得太徹底了吧？！
骷髏貓啊骷髏貓，一點點冥鈔就把你收買了？
簡直可恥！
骷髏貓沒有搭理觸須男。
咵艋聞言，笑得很是開心。
“好！”
“有你二人助陣，我們拿下亂葬崗叛軍，指日可待！”
“正好，馬上暮靄、幽影、枯骨和薑樓四城，將要聯合舉行‘獻祭聖靈’儀式，到時候必能短暫請出‘聖城令’，碾碎亂葬崗輕輕鬆鬆。”
“二位也正好觀禮一番。”
骷髏貓耳朵微動，將什麼‘獻祭聖靈儀式’、‘聖城令’之類的話語牢牢記住，微笑著點頭。
觸須男麵無表情，背後的觸須，卻是不經意間，將幾個詞彙刻在了觸須根上。
萬一真有什麼有用情報，倒也不是不可以告訴徐行……
啊呸呸呸！
耘天啊耘天，你是黑山將軍的人，你是咵艋城主的人，切不可再聯係徐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