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出奇的順利,老朱夫妻二人剛剛把假死的梅芳放下就蹦出了十幾刺客個來圍攻他們。這些刺客不知道的是,早有繡衣的高手埋伏在地下。幾乎是一瞬間,所有刺客都被抓住了,包括這些人頭目。
把這些人押送到大牢捆綁好後,梅芳連忙跑去頭目那裡想問她弟弟的下落,不過老朱攔住了她。
“你攔著我乾什麼,我要問我弟弟的下落!”梅芳想推開老朱,不過推不動。
老朱雙手搭在梅芳的肩膀上:“你現在去問他他不一定會說的!相信大牢裡專門拷問的那群人,過一晚上,明天來問。”
“他們那兩下子,我都扛得住,我頭目才不吃這一套呢!”梅芳十分不屑。
老朱認真的說:“那天晚上拷問你的人不是繡衣的!相信繡衣裡麵專門拷問的人,就過一晚上,也相信我!”
“咳!咳!”陳月央看到這幅畫麵,清了清嗓子。
老朱和梅芳立刻保持了一點距離。
是夜,三人就在大牢裡的班房度過。兩個女人互相之間有說有笑,老朱看起來反而像是個外人。
天亮了,三人吃完早點就來到了大牢深處。大牢裡此時並沒有痛苦的嚎叫與鞭打聲,有的隻是一群被折磨到崩潰的犯人。這些人身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重傷,不過無一例外都是眼神渙散說不出話的狀態。看到這裡,梅芳慶幸自己並沒有落到繡衣這群人的手裡。
三人跟著繡衣的侍衛,在大牢的最深處見到了刺客的頭目,梅芳顯得有些激動,衝上去一邊搖晃頭目的身子一邊問:“告訴我,我弟弟在哪?告訴我!”
頭目的眼神渙散,宛如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什麼也沒說。
繡衣的侍衛手裡拿著一個金屬的棒子,用這棒子敲了一下刺客頭目身邊的一個小銅鐘,刺客頭目看上去宛如被千萬隻鋼針刺痛了一般,整個身體抽搐了一下:“我說!我說!我說!我都說······”
看著這個昔日自己的上司如此模樣,梅芳心中多少出現了一些恐懼的感覺。不過依然是問道:“我的弟弟呢?我的弟弟在哪?”
刺客頭目扭頭看向梅芳,似乎是恢複了一絲理智,說道:“你的弟弟?你哪來的弟弟。哦,對!你的弟弟!你的弟弟早就死了呀!嗬嗬!”
“怎麼可能!我們每年都能見一麵的呀!上次我看他不是好好的嗎?他不是去年剛被你錄用當了見習刺客嗎?”梅芳狠狠地搖晃刺客頭目的身子。
“上次,就是上次綁架衛將軍兒子的那次。你弟弟跟著一大波人在副基地,被人殺了!或者自殺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反正他死了!他死了······哈嗬嗬!他死了!”
聽到這話,梅芳的腦子都炸了!每年她隻能跟弟弟見一麵,每一麵她隻能跟她弟弟說十句話。這十句話裡,除了問候和告彆,幾乎每一句梅芳都是在勸弟弟不要加入組織,並且告訴她的弟弟,她會救走他。可是伴隨著他弟弟的成長,她的弟弟卻總說:“姐姐,也讓我來保護你吧!”
看著呆滯的梅芳,陳月央連忙對老朱說:“快!把她帶出去,帶她吃點東西說說話什麼的。她可能要吃不消了!”
老朱連忙跟陳月央一起拖著梅芳往外走,大牢裡隻留下一群犯人和繡衣的侍衛。
見到了陽光,梅芳甩開了他們兩人:“不用管我了。我沒事,我沒事!”
直到現在,梅芳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可是陳月央的眼睛已經紅了:“姐姐,你的這個頭目,可能說的是假話!他看自己被抓了,看你被放了,自己心裡不平衡才故意說你弟弟死了來騙你的!老朱你說對吧!”
老朱連忙附和:“對對對!一定是這樣!你的這個頭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嘴裡肯定沒真話!”
雖然老朱嘴裡話這麼說,但是他心裡明白,一個精神徹底崩潰的人是根本說不出謊話的。自己手下錦衣衛的拷問技術,跟這群繡衣的比差不了太多,這種精神崩潰的人是個什麼狀態,老朱可是明白的很。
那個頭目,腦子已經廢了,根本騙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