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縣城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不像那些邊鎮巨城,有著眾多防守利器,如重弩之類的兵器,但好在定安城距離邊鎮不遠,弓弩等兵器還是儲備了不少,尤其是羽箭,足夠守城之用。
又過了三日,邱元易的起義軍先鋒已到達定安城下,一千人的先鋒軍在距離定安城五裡的地方停下,並排好陣列嚴陣以待。李朝宗接到斥候彙報後,也是歎了口氣,若是他手中有足夠的騎兵,這個時候定然要發起一次突襲,即使不能完全剿滅先鋒這一千人,也能夠打亂敵軍部署。
僅有的一個團的騎兵被路朝歌帶走了,而這股騎兵也不是為了這個時候用的,雖然無奈,但李朝宗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現在人家比自己強勢,自己隻能穩紮穩打,首要目標就是守住定安城。
李朝宗站在城頭,對手下吩咐道“傳令下去,封鎖城門,沒有我的軍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城門。從現在開始淨街,但凡淨街後還在街上逗留者,一律先關起來,等打完這場仗再做處理。”
傳令兵領命而去,不多時,城內的響起了傳令兵的呼喊聲,李朝宗目視前方,左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戰刀。這是他第一次領兵作戰,雖然是將門出身,但在十七歲的時候就被迫逃離家中,還沒有機會再戰場上走一遭。
他此時的也很緊張,緊握刀柄的手心已滿是汗水。以前做過再多的推演,那畢竟隻是推演,而眼下卻是真正的戰場,自己的每一條軍令,都可能決定數千人的生死。
又過了幾個時辰,邱元易的大軍終於還是到了,看時辰今天攻城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但也不能不防著敵軍夜間偷襲,李朝宗靠著牆垛坐在地上,這段時間他是不可能離開城牆的,他要隨時關注敵人的動向。
邱元易大軍開到,開始安營紮寨,錢毅謙換下先鋒軍,帶領手下一千人開始警戒,在他的後方,大隊人馬有條不紊的開始安營紮寨。
邱元易的中軍大帳最先被立了起來。他招來眾將軍,道“諸位將軍,涼州道十五府數十縣,現在我們已經掌控了一府數縣,在攻下眼前的定安縣,我們的地盤又將擴大不少,到時候要繼續募兵,增加各位將軍手下兵力。”
聽了邱元易的話,帳內眾將軍頓時大笑起來,他們跟著邱元易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嗎?至於再高的理想,他們現在也不願意去想,畢竟那離得太遠,遠不如眼下攻破定安縣來的實際。
“將軍,末將願意先去勸降一番。”吳東林抱拳道“若是能勸降守軍,也能省下兄弟們的力氣,還能讓兄弟們少死一些。”
“好。”邱元易大笑道“吳將軍,你就代表本將軍走一遭,若是你能勸降城中守軍,那縣衙內的銀錢你可以取走一半。”
“末將定然不辱使命。”吳東林再次抱拳,隨後轉身出去。
楊嗣業站在最後麵,冷笑著看著吳東林離開大帳,在心裡冷冷的想到“勸降?你們是不是在想屁吃?”
吳東林騎著戰馬來到定安城下,在距離定安城二百米的地方站定,身邊的親兵小心翼翼的舉著盾牌,對著定安縣放心大喊道“城內守軍聽著,我乃邱元易將軍揮下大將,我家將軍有好生之德,不想城中百姓慘遭塗炭,奉勸城中守軍放下兵器開城投降,隻要放下武器走出來,我們會給與優待,想繼續當兵的,就留在我們這邊,不想繼續當兵的,我們放你們回家與家人團圓。”
李朝宗站了起來,看著城下的吳東林,好像看白癡一般,對身邊的楊延昭道“你能不能一標槍弄死他?”
楊延昭抻著脖子向下看過去,道“能。”
李朝宗伸手拿過身邊戰兵的長槍遞給楊延昭,道“試試,看看能不能將他釘死在地上。”
吳東林看城上沒有反應,繼續喊道“城中守將可是李朝宗將軍?我們將軍說了,隻要李將軍能夠開城投降,不僅會保住你的將軍位……”
還在喊話的吳東林突然看見有什麼東西在向著他飛過來,還沒等他閃躲,那東西直接穿過吳東林的鎧甲,將他整個人帶著飛了出去,直到飛出去十多米才停了下來,而吳東林也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看著被自己將軍親兵弄死的吳東林,城牆上的戰兵頓時歡呼起來,這一下不僅能立威,還能漲士氣。
而吳東林的親兵頓時亂作一團,他們真沒想到在這個距離,自己家的將軍還能被弄死,關鍵是他們所得到的情報中,並沒有像顯示定安縣城有重弩。
李朝宗看著城下那些把盾牌高高舉起來的士兵,大喊道“一群亂軍也敢自稱將軍,簡直不知所謂。回去告訴邱元易那狗東西,把脖子洗乾淨等著,我定然親手砍下他的狗頭。”
說完,李朝宗再次做到了城牆上,對著身邊的楊延昭道“給你記一功。”
楊延昭憨憨的笑道“吃飽飯就行。”
吳東林的親兵抬著吳東林的屍體回到大營,邱元易看到吳東林的屍體驚駭道“難道定安縣城有重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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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看向站在後麵的楊嗣業,楊嗣業看到邱元易看向他,隻能走上前去,看著吳東林的屍體,道“將軍,這不是重弩,這是人拋出來的長槍。我之前就跟吳將軍說過,把我綁走那小子力大無窮,二百米的距離用長槍標死人也不是難事,我跟錢將軍也說過這件事。”
邱元易突然想起來,當初兩個人都跟自己說過綁走楊嗣業那小子力大無窮這件事,可他也沒想到,對麵根本就不給談判的餘地,直接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