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軌現在是豁得出去,可這幾家卻真的著急了,畢竟早一步得到李朝宗的效忠,就早一步在涼州道發展自己的勢力,在這麼拖下去,李朝宗會怎麼樣不知道,但對幾個人絕對沒有好處。
反應最快的是太子劉子鈺,他讓貼身大太監,拿著聖旨來見王仁軌,王仁軌看到聖旨的那一刻,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去,他這麼多天等的就是這個,有了聖旨,李朝宗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整個涼州道,就可以不斷地壯大自己,等自己真的羽翼豐滿了,就可以做自己要做的事了。
大太監給王仁軌看了聖旨,確定聖旨上麵蓋的生傳國玉璽而不是當今陛下的私印,王仁軌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爽快,我們也不會拖遝,今天就在這裡答應太子殿下,若將來太子殿下有需要的地方,我們定當竭儘所能。”
上嘴唇碰下嘴唇?大太監也不是傻子,就這麼看著王仁軌,王仁軌一咬牙一跺腳,道“我代我家將軍給太子寫下效忠書。”
大太監依舊不說話,依舊盯著王仁軌,王仁軌這就為難了,他現在能做的也就這些,再讓自己乾什麼,自己也做不到啊!
“大皇子和四皇子監視你們的人就在外麵。”大太監笑著說道“弄死他們,算是投名狀。”
王仁軌一咬牙,叫來等在門外的趙雲毅和王謙,道“去把盯梢的人弄死,屍體不用動,就放在那裡。”
趙雲毅和王謙點點頭便出去了。
不多時,兩個人趕了回來,對著王仁軌點了點頭,大太監將聖旨交到了王仁軌手中,道“你快跑吧!跑慢了雜家可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長安城。”
王仁軌自然知道,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肯定馬上就到了,自己若是在不跑,真的就出不了長安城了,王仁軌一把搶過聖旨,也不跟大太監打招呼,招了招手,帶著趙雲毅和王謙離開客棧,三人打馬出城,會和了等在城外的二十人,快馬向著涼州方向而去。
王仁軌一行人剛剛離開客棧,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便趕到了客棧,並看到了躺在胡同深處的幾具屍體以及從客棧內慢悠悠走出來的大太監。
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不敢耽誤,立即將這邊的情況彙報回去。
大皇子得到消息後,這次沒有在摔東西,而是大笑不止,更是惡狠狠的吼道“李朝宗,當年我能弄死你全家,現在我就能弄死你。真以為在涼州道有點兵馬就能跟本王作對了?你也佩。來人。”
隨著劉子騰的怒吼,幾名侍衛來到劉子騰麵前,劉子騰道“派出一隊人,弄死涼州道來的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弄死他們。”
而四皇子這邊就淡定的多,他本就是最美希望爭取到李朝宗的那一夥,但是被王仁軌耍了這麼久,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隻是他不會把所有的憤怒都寫在臉上,而是很平靜的麵對這一切,他招來皇甫秋鴻,吩咐了幾句,便讓皇甫秋鴻去辦事了。
而後不久,兩隊人馬離開了王府,向著涼州道方向追去。
王仁軌懷揣聖旨,馬鞭不停地抽打在馬屁股上,他恨不得能直接飛回涼州道。
而追在王仁軌身後的人,更是不惜馬力,一定要將王仁軌一行人留在雍州道內。
出了長安城十裡左右,王仁軌一眾人會合了留在這裡的其餘騎兵,現在在兵力上,至少王仁軌是有優勢的,王謙覺得一直這麼跑也不是事,總讓人在屁股後麵攆著,馬早晚扛不住,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
最後,王謙決定帶一部分人留在這裡打個伏擊,以拖住追兵,而趙雲毅繼續護送王仁軌往涼州道去。
王謙將留下的人馬分為兩隊,一隊埋伏在路邊的樹林之中,另一隊就在路上等追兵到來。
隻是半個時辰,追兵便殺了過來,三方人馬彙集在長安城十裡之外的官道上。王謙手中緊緊握著戰刀,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多爭取一點時間,王仁軌和趙雲毅就多一點時間逃跑。
王謙高舉戰刀,大喊道“我等深受將軍信任,今天就是報恩的時候了,將軍說過,我們隻管戰場殺敵,家中自有將軍照料,我等不必有後顧之憂,眾位兄弟,隨我殺敵。”
說著,打馬向著追兵衝去,兩方人馬交彙,戰刀紛飛,一個衝擊,十數人落馬。
王謙甩了甩戰刀上的鮮血,咧嘴笑道“看看他們那個德行,也敢追出來,兄弟們,在跟我殺過去。”
再次打馬殺出,王謙這次沒有衝出去,而是與追兵糾纏在了一起,戰馬失去了衝鋒,雙方在戰馬之上拚殺,這個時候拚的就是經驗、拚的就是誰更凶、更狠。
王謙揮舞著戰刀,每一刀都將一名追兵斬於馬下,雖然斬殺了幾人,可自己也被傷的不輕,因為要進長安城,所以身上沒有披甲,防禦力自然下降了不少,一個不注意,被人一刀砍在了後背上,好在來人力量不足,並沒有將王謙打下馬,王謙怒吼一聲,撥轉馬頭的同時,揮出戰刀,一刀將偷襲之人的頭顱掃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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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謙的這一聲怒吼不僅是因為憤怒,更是信號。隱藏在樹林深處的一隊人,打馬衝出樹林,騎兵的衝擊力,加上揮出的戰刀,力量達到了極致,幾乎沒有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