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總是會名將雲集,就那麼突然的出現眾人眼前,展現出無與倫比的軍事天賦,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可這樣的人還是少之又少。
路朝歌算是一個橫空出世的天才,這一點已經不需要誰來驗證,現在的大楚,有幾個人會不知道,路朝歌三千人橫行西域諸國,焚毀兩國王都,斬殺月氏國王族,逼迫聯軍解散,就連當朝的太子都要拉攏的人,可想而知路朝歌現在在很多人心中的位置要比李朝宗更高。
而大楚這個即將倒塌的帝國,也有橫空出世的人,一個比路朝歌大了幾歲,卻將紅衫軍打的節節敗退的少年。
他不是世家子,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麵對肆虐在福州道的紅衫軍,這個普通的少年,變得不再普通,他本想去投軍,可卻被拒之門外,沒有什麼理由,就是單純的不收你這個人。
少年沒有心灰意冷,他想做一個匡扶亂世的人,他想把這個即將跌入深淵的國家拉回來,他想……他想了很多很多,可現實總是要比夢想殘忍的多。
他輾轉江南四道,沒有一支軍隊願意留下他,本以為會被現實打倒的他,卻來到了福州道。
他憑著自己的人格魅力,籠絡了一批人,他帶著這一批幾百人,卻將福州道的紅杉軍打的節節敗退。
此時的少年,手下已經掌握了六千多軍隊,雖然在裝備上、訓練上都遠不如正規軍隊,甚至和紅杉軍都差不了多少,可這個少年,就是憑借著這些人,愣是將紅杉軍已經完全占領的福州道,一點一點的奪了回來。
紅杉軍的領袖,號稱神威上將軍的林成祖要招攬他為自己效力,被這個少年斷然拒絕了。
他要做匡扶大楚的大英雄,豈能與紅杉軍為伍?
福州道義軍軍營
少年召集手下的幾位頭領,正商討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隻見少年長相頗為俊俏,有江南男子特有的那種氣質,少年名叫魏東亭。
隨著魏東亭和他的義軍名氣越來越響亮,各方人馬都想要將這夥義軍攬入麾下。不僅僅林成祖對他拋來了橄欖枝,就算是在長安城的幾位皇子也同樣在招攬他。
十九歲的魏東亭,有著遠超常人的軍事天賦,在這個亂世自然就成了人人哄搶的香餑餑,可再遠超常人的軍事天賦也無法掩蓋幼稚的政治才能。
他斷然拒絕所有人向他拋來的橄欖枝,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抱負,他認為隻要自己能夠平定紅杉軍的叛亂,到那時必然會在大楚的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他忽略了這個亂世人心的險惡。
從他成立義軍到現在,大小十幾戰戰無不勝,義軍也從幾百人擴充到了六千多人。
此時他們正在商議攻打福州道內,一座被紅杉軍占領的縣城,這個縣城的城牆並不高大,而且防衛也較為稀鬆,對於勢頭正盛的義軍來說,想要攻下來倒也是輕而易舉。
魏東亭將攻打縣城的任務分配了下去,包括混進縣城的人都安排好後,才解散了手下的幾位統領。
當眾人離開中軍帳後,一個他手下的頭領留了下來,道“大頭領,你真不考慮考慮那些人的條件?”
“不考慮。”魏東亭道“當初我要投軍,他們不收我,現在看我有了實力,就想收編我,哪有那麼好的事?便宜都讓他們占了。”
“可憑借咱們這幾千人,真能成事?”那頭領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投靠一方,這樣不僅可以壯大自己,還能有一個靠山,以您現在的名聲,謀個將軍位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何必意氣用事呢?”
魏東亭沒有聽出這個統領話中的意思,道“等我平定了福州道和泉州道,到那時他們給我的會更多。”
那頭領見魏東亭油鹽不進,也就不準備再勸了,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既然你油鹽不進,那就彆怪自己心狠手黑。
現在的義軍已經不是最開始的義軍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拋來橄欖枝,很多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他們現在想要的更多的是高官厚祿、錦衣玉食。
其實魏東亭何嘗不是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隻不過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一口和路朝歌一爭長短的氣。
路朝歌的名字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提起了,尤其是那些招攬他的人,總會提起路朝歌這個人,一個少年人,總是想要比所有人都強,可他忽略了一件事,你想要的不一定是你手下人想要的,你憑借人格魅力籠絡了一群人,可這群人真的跟你是一條心嗎?
那頭領離開了中軍帳,見到在軍帳外等待他的幾個頭領,默默的搖了搖頭,便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了。
其餘幾人也是默默的搖了搖頭,他們現在已經不想什麼匡扶天下了,他們更想的是如何得到更多的榮華富貴。
夜色慢慢降臨,今天中午留在中軍帳勸誡魏東亭的那個頭領,悄悄的離開了軍營,在距離軍營不遠的地方,他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見到這個人,那頭領先是行了禮,道“大人,魏東亭還是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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