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知道誰人群中喊了一聲。
鄭洞國點了點頭,對押著那亂軍的兩名戰兵,道“腦袋砍了。”
那亂軍的嘴被堵了個嚴實,根本就說不出來話,一名戰兵揚起戰刀,猛地揮了下去,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鄭洞國又來到一名亂軍的身邊,道“這個人可有害人之舉?”
那顆剛剛被砍下的人頭滾出去了好遠才停了下來,圍觀的百姓被鄭洞國這一下驚住了,他們可沒想到,眼前這個一身將軍甲的年輕人,看著眉清目秀的,卻如此狠辣。
站在高台之上的盧輝升有些顫抖,他倒不是怕鄭洞國也砍了他的腦袋,他在梅縣雖然算不上有什麼作為,可也沒說真的去欺壓百姓,隻是他有些接受不了鄭洞國的做法罷了。
看著周圍鴉雀無聲的百姓,鄭洞國朗聲道“你們不用怕,這些人有罪就要罰,無罪我就會釋放,至於他們是死是活全憑你們做主。”
這時,一個老嫗在一名戰兵的攙扶下,擠進了人群,道“將軍大人,老婦有話要說。”
“攙過來。”鄭洞國說道。
那名戰兵攙扶著老婦來到鄭洞國麵前,屈膝就要跪下,鄭洞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嫗,道“大娘,您這歲數給我跪下,這不是要折我的壽數嘛!”
民見官下跪是大楚的規矩,可涼州道這規矩早就作廢了,不管你是多大的官,百姓也不用給你行跪拜禮。
“民見官豈能不跪?”老嫗堅持要下跪行禮。
“那是蜀州道的規矩,不是我們涼州道的規矩。”鄭洞國一直攙扶著老嫗,道“涼州道見官不跪,除非是人犯。”
“那這裡歸誰管?”老嫗繼續問道“是歸涼州道還是蜀州道?”
“現在自然歸我涼州道管轄。”鄭國棟道“所以您得守涼州道的規矩,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是是,是這麼個理。”老嫗笑著說道。
“大娘,您說您有話要說?”鄭洞國俯身問道。
“是,老婦有話要說。”老嫗顫顫巍巍的指向一人,道“就是他,玷汙了我孫媳婦的清白,讓我孫媳婦含恨自縊,我孫兒因為媳婦被玷汙,跟他們拚命,也被他們殺了。”
鄭洞國順著老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的亂軍,鄭洞國安撫了幾句老嫗,來到那名戰兵麵前,道“大娘,您看看清楚了?”
“對,就是他。”老嫗惡狠狠的說道。
“來人,把他給我架起來。”鄭洞國冷冷的說道“這樣的人砍頭太便宜他了。”
幾名戰兵將那亂軍架了起來,掛在了一個木樁子上,鄭洞國抽出戰刀,來到那名亂軍的麵前,道“你既然敢害人家姑娘清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一刀斬在了亂軍的腳腕處,一支腳掌落在了地上,那亂軍雖被堵住了嘴,可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拚命的掙紮了起來,那一雙眼睛瞪得很大,仿佛隨時都能從眼眶中噴出來一般。
鄭洞國看著另一隻腳,揮刀再次砍了下去。隨著亂軍的不斷掙紮,腳掌和小腿分離了開來。
兩刀就是兩個腳掌,讓圍在周圍的百姓傳來了一陣一陣的驚呼之聲。
老嫗看著那人的雙腳被鄭洞國斬下,頓時淚如雨下,她活到這個歲數,本來已經沒什麼期待了,就想著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可民亂卻讓她失去了原本的平靜生活。
路朝歌若是在這裡,肯定會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蜀州道的民亂雖然之前一直都存在,可自從錦衣衛參和進來之後,才變得越發嚴重。
可路朝歌最多就是給自己幾個嘴巴子,更多的他就不會做了,即使他知道這裡麵有他的責任,他會自責但絕對不會後悔,他要的是天下百姓都可以安居樂業。
那亂軍最終被鄭洞國斬下了四肢之後,因失血過多而死,老嫗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可能是因為自己親人大仇得報而哭,也可能是因為未來沒有了依靠而哭。
隨著老嫗主動的站了出來,更多的人站了出來,跪在下麵的亂軍基本上都是十惡不赦的主,鄭洞國也不客氣,讓人全都砍了了事。
盧輝升站在高台上,看著台下那滾滾人頭,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的選了,若是不跟涼州道的這些人站在一條船上,那等著他的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罪名按在他身上,然後把他處決了。
還彆說,盧輝升倒是看的明白,鄭洞國其實已經給他羅織了數十條罪名,就看他到底識不識相了。
一場公審為涼州道贏得了民心,讓梅縣的百姓知道了涼州道的官都是為民做主的官,讓梅縣的百姓知道了,涼州道戰兵的刀,是為了百姓而揮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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