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仲德與夏侯夫人相識於微末,那時還是一個小小戰兵的夏侯仲德,偶然間認識了自己的夫人,夏侯夫人沒嫌棄夏侯仲德隻是一個小小戰兵,依然決然的嫁給了夏侯仲德。
夏侯仲德自從迎娶了夏侯夫人,他的人生仿佛就如同開了外掛一般,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從一個微末戰兵一路升到了禁軍將軍的位置。
五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天一大早,劉子睿帶著整理好的馬車離開了王府,作為當朝二皇子,那家當自然不會少,收拾了上百車的家私,這裡還不包括那已經兌換成銀票的銀子,若是將現銀都帶走,那就更多了。
長長的車隊來到了夏侯府,夏侯府的車隊已經在大門口等著劉子睿的到來,可隨著劉子睿的到來。
兩支車隊剛剛彙合,就被一隊禁軍攔住了去路,劉子睿騎在戰馬上,看著領軍之人,冷哼道“本皇子要離開,你要攔著我嗎?”
“王爺想離去,我們自然不敢阻攔。”那領兵之人行禮,道“隻是夏侯將軍不能離開。”
“太子的命令?”劉子睿翻身下馬,來到那將軍麵前,道“我今天要是一定要帶走老將軍呢?”
“那您就彆怪末將不客氣了。”禁軍將軍向後退了兩步,道“戒備!”
“呼!”上千禁軍抽出戰刀,攔在劉子睿麵前。
“親衛。”楊延昭將劉子睿擋在身後,抽出戰刀大聲喝道“備戰!”
李朝宗的親衛可都是重甲,彆看隻有區區四百人,可麵對上千禁軍卻毫無懼色。
夏侯仲德打馬來到兩方人馬之間,道“我一個賦閒在家的老頭子,想離開長安城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夏侯仲德的語氣很是溫和,可那冰冷的眼神,卻讓禁軍們如同墮入了冰窟一般。
禁軍將軍曾經也是夏侯仲德的麾下,對於夏侯仲德的畏懼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就夏侯仲德那一個眼神,就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
“太子諭令,夏侯將軍不可離開長安。”禁軍將軍道“您若是想離開長安,需要太子殿下同意才行。”
“你拿太子來壓我?”劉子睿從楊延昭那高大的身軀後走了出來,道“你覺得這個時候的我,會在意太子殿下的意見嗎?他的諭令在我這裡沒有半分作用。”
劉子睿幾步來到禁軍將軍麵前,道“讓你的人讓開,彆逼我帶人闖過去,就你們這些人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說完,劉子睿還指了指身後的四百親衛,又看向那禁軍將軍,道“要不要試試?”
“壓上去。”楊延昭大手一揮,四百親衛跟在楊延昭的身後慢慢像著禁軍壓了過去。
這一舉動給夏侯仲德嚇了一跳,他領兵打仗半輩子了,還沒見過這麼莽的年輕人,四百人就敢向號稱天下至銳的禁軍千人壓過去。
四百親衛跟在楊延昭的身後,一步一步向著禁軍壓了過去,隻要楊延昭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對麵的禁軍全都乾掉,至於怕不怕的問題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聖旨到!”就在楊延昭帶著四百親衛馬上就要與禁軍短兵相接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寧靜。
楊延昭率先收起了戰刀,隨後揮了揮手,那四百親衛同樣收起了戰刀,禁軍這邊同樣,他們雖然是太子的人,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抗皇命。
一個老太監捧著聖旨來到兩軍之間,道“陛下有旨。”
一幫人呼呼啦啦的跪了下去,涼州道的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不該跪下去,涼州道早就不行跪拜禮了。
楊延昭看向了跪下去的劉子睿,也跟著跪了下去,既然劉子睿這個王爺都跪下了,他不跪下好像不合適。
可四百親衛卻沒跪下去,不是他們不想,實在是身上的那一身重甲有點太重了,他們要是跪下去,一會想站起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老太監打開明黃卷軸,大聲的念道“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二皇子是朕的兒子,難道朕的兒子想離開長安城也要被人刁難嗎?至於夏侯一家,早就不是朝廷官員,想去那裡也是他們的自由,你們禁軍不好好護衛皇城,來攔一個無官無職的百姓乾什麼?滾回去。”
這封聖旨根本就不像聖旨,更想是一個家長在訓斥自家那些不聽話的下人,尤其是最後‘滾回去’那三個字,更想是在威懾禁軍。
老太監來到禁軍將軍麵前,將聖旨遞了過去,道“接旨吧!陛下的旨意你不會違抗的,對不對?”
“臣,接旨。”禁軍將軍高舉雙手,接過了聖旨,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若是真的和涼州道的戰兵發生衝突,先不說陛下那裡怎麼交代,單說涼州道想要個交代,他這個將軍的人頭不出十日就會擺在李朝宗的麵前。
劉子睿知道這是他父皇最後一次幫他了,向著皇城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道“父皇保重,兒臣走了。”
車隊緩緩從禁軍中間通過,街道兩側的禁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車隊離開,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敢做什麼,那封聖旨的威力可比劉子睿的威脅要管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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