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亭看著交戰在一起的兩方人馬,冷冷的對著身邊的親衛道“發信號。”
親衛點燃了一堆乾草,滾滾濃煙飄蕩而起。
賈文和看到信號,抽出戰刀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埋伏在兩座小山的戰兵如同饑渴已久的餓狼一般,從兩座小山之中殺了出來。
當喬木橋看到那飄蕩而起的濃煙後,他就知道自己上當了,被涼州道的將軍算計了。
可這個時候他隻能拚了,想要撤出去完全沒有可能,侯傅俊奮力砍殺了兩名殺到他麵前的戰兵,打馬回到喬木橋身邊,道“將軍,我們中計了,你帶人快快撤出戰場,回到清平縣還有機會,我帶人擋住敵軍。”
“好,那就委屈侯將軍了。”喬木橋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一旦被伏兵堵住了退路,他連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喬木橋帶著自己的親兵撥轉馬頭,可剛跑出去幾百米,就被一隊戰兵攔住了去路,為首之人正是賈文和。
賈文和自然沒有忘記魏東亭的命令,他在讓伏兵殺出去之後,立即帶著一千人堵住了喬木橋的退路,他在這裡已經恭候喬木橋多時了。
喬木橋看著整齊的戰兵方陣,咬了咬牙,大喊道“跟我衝過去。”
“殺!!!”賈文和揮起戰刀,迎著喬木橋衝了上去,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喬木橋跑了。
喬木橋的親兵本就不多,想衝破這千人方陣並不容易,可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一旦被糾纏住,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賈文和為了方便埋伏並沒有騎馬,看著打馬衝過來的喬木橋和他的親兵,大喊道“弩。”
千人的方陣中有一半人端起了弩,賈文和喊道“放。”
隨著賈文和的一聲令下,數百支弩箭激射而出,頓時將喬木橋的親兵放翻百十人。
喬木橋躲過了第一波箭雨,就當他以為有機會衝到方陣之前的時候,第二波箭雨隨著襲來。
他沒有見過能夠如此快速的弩機,他的認知在這一刻被涼州道戰兵打破了。
彆看這是涼州道入蜀之後招降的戰兵,可在武器裝備上,涼州道還真是做到了一視同仁,最先進的弩機一樣給這些降兵換上了。
第二波箭雨直接將喬木橋的親兵全部射下馬,隻有喬木橋僥幸躲了過去,也不知道是這些戰兵故意的,還是真的就是喬木橋運氣好。
喬木橋知道自己今天是出不去了,他再次撥轉馬頭,準備去跟侯傅俊彙合。
賈文和哪能給他機會,當喬木橋撥轉馬頭的同時,第三波箭雨覆蓋而來,這次他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喬木橋直接被身下馬來。
賈文和快步趕到喬木橋身邊,查看了一下喬木橋的傷勢,發現這人的運氣還真是好的不得了,這麼多弩箭同時發射,居然沒有射死他。
賈文和一把拎起趴在地上哀嚎的喬木橋,道“綁起來,其餘人快去支援將軍。”
兩名戰兵趕了過來,可卻找不到捆綁喬木橋的繩子,賈文和看著為難的戰兵,道“隻要不跑就行。”
這一句話點醒了兩人,兩人二話不說,用刀鞘照著喬木橋的膝蓋就是狠狠地一下,直接將喬木橋的膝蓋骨打碎了。
伴隨著喬木橋的哀嚎,戰兵們從他的身邊衝了過去。
魏東亭這邊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隨著伏兵殺出,清平縣的戰兵知道大勢已去,本來在氣勢上就不如涼州道戰兵,現在連數量上都被壓製住了。
雖然侯傅俊帶著人奮勇廝殺,可終究沒能擋住涼州道戰兵的人多勢眾,當賈文和趕到的時候,侯傅俊隻帶著最後的幾百人被團團圍在了中間。
魏東亭擠過人群來到陣前,看著依舊準備奮勇抵抗的幾百人,道“棄刀,免死。”
“棄刀,免死。”涼州道戰兵跟著大喊道。
“有種就殺過來。”侯傅俊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道“想讓我們投降,做你的春秋大夢。”
“冥頑不靈。”魏東亭道“既然你們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們。”
“慢著。”賈文和帶著喬木橋了進來,道“你看看這是誰?隻要你投降,他就能活命。”
此時已經疼的昏死過去的喬木橋被兩名戰兵架著來到了陣前,侯傅俊看到喬木橋淒慘的模樣,道“將軍難免陣前死,多說無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