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翻身下馬,來到孫延恒麵前蹲了下來,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既然來了蜀州道,那這個蜀州道就不可能在是太子的天下,這個蜀州道隻能姓李,李朝宗的李。”
孫延恒瞪大了眼睛看著路朝歌,剛想要說什麼,就被路朝歌捂住了嘴巴,路朝歌來到孫延恒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那隻拍了他肩膀的手,扶住了孫延恒的額頭,然後用力,直接擰斷了孫延恒的脖子。
“斬。”
隨著路朝歌的一聲令下,十數顆人頭跌落地麵,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一片土地。
城牆上站崗的戰兵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個個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生怕路朝歌看他們來氣,把他們再給砍了。
路朝歌向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咋沒人喊刀下留人呢?”
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想到前世看過的那些狗血的電視劇,一到關鍵時刻總會有人跑出來喊刀下留人。
可他剛剛笑起來不久,一匹快馬向著這邊疾馳而來,馬上的騎士揚起右手,手中還舉著一樣東西,由於離得太遠,路朝歌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那騎士打馬來到路朝歌不遠的地方翻身下馬,有可能是因為長時間騎馬,騎士在下馬之後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地上。
那人來到路朝歌麵前,卻看到了地上那十幾具屍體,也顧不上路朝歌,猛地撲向那十幾具屍體,當看到孫延恒的屍體後,這個人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路朝歌懶得管他,就站在那看著,那騎士抱著孫延恒的屍體,冷冷的盯著路朝歌,道“你知不知道你殺的可是孫家人,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怎麼?你們家老爺就是讓你來傳這句話的?”路朝歌不屑的說道“若是就為了傳這句話,那你就幫他們收屍吧!然後回去給你們家老爺帶句話,孫家人也好,太子的母族也好,夾著尾巴做人不丟人,整天打著太子母族的旗號橫行霸道的,這不是給太子丟人嗎?”
“路朝歌,你等著吧!”那騎士道“我們家老爺早晚要了你的狗命。”
“少將軍,這個也宰了吧!”一名戰兵校尉來到路朝歌麵前,道“除了會滿嘴噴糞,留著也沒什麼用。”
“你真殘忍。”路朝歌看著那校尉,道“校尉,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戰兵校尉一臉懵的看著路朝歌,又看了看那裡躺著的一地屍體,道“少將軍,你說這話你虧不虧心。”
那騎士輕輕的放下了孫延恒的屍體,來到路朝歌麵前,將一封信遞到了路朝歌的麵前,道“我家老爺給你的信,希望你彆後悔你今天做的事。”
路朝歌接過信件,看了兩眼就將信件撕得粉碎,然後隨手扔了出去,道“回去告訴你家老爺,我很快就會到邵江城,讓他在邵江城等著我。”
信上的字數倒是不多,大概意思就是告訴路朝歌,到了蜀州道就要守蜀州道的規矩,而孫家就是蜀州道的規矩。
路朝歌不再搭理那名騎士,轉身上了戰馬,道“回營,收拾收拾準備進軍。”
那名騎士看著遠去的路朝歌,無奈的開始收拾那十幾具屍體,這些雖然都是孫家的庶出子,可也不能讓屍體就這麼扔在外麵。
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將十幾具屍體收殮起來,這麼長的時間,城內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趕過來幫忙,他沒辦法將這些屍體運回去,隻能就地找個地方安葬,等以後有時間,孫家自會有人來收殮屍骨,他現在要趕緊趕回邵江城,將這裡的事情稟報給孫家當家人。
臨江縣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被路朝歌砍了腦袋,城內的一些人可是高興壞了,孫家在蜀州道橫行霸道慣了,被他們欺負過的人也不在少數,可孫家的勢力實在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現在好了,路朝歌直接將孫家人全都砍了,他們往日的仇怨也就算是報了。
回到軍營的路朝歌又開始頭疼了,臨江縣的官吏都被他砍了腦袋,現在的臨江縣完全處於一個權力真空狀態,他是真怕他前腳一走後腳臨江縣就亂起來,那不是他想要的。
路朝歌突然又想起了郝文昭,他家不是有三個讀書有學問的孩子還沒出仕嗎?那就把臨江縣交給郝文昭的兒子,至於他讓誰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路朝歌叫人幫著書信一封,快馬送去郝文昭處,讓他儘快讓人過來接管臨江縣,並給他留下一千戰兵。
第二天,路朝歌帶人離開了臨江縣,臨江縣也進入了暫時的軍管狀態,等待著郝文昭派人過來接管。
郝文昭在接到信後,將三個兒子叫了過來,最後經過一番商議,讓大兒子郝俊英到臨江縣做這個知縣。
路朝歌帶著隊伍離開臨江縣,這一路上路朝歌所到之處,孫家人全都遠遠的躲開了,甚至有的人已經躲回了邵江城,他們是真的怕了,路朝歌根本就不顧及他們太子母族這顯貴的身份,殺起他們來也是毫不手軟,臨江縣一地孫家人十幾條人命就那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