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待在大營之中本就無所事事,隨著輜重隊的離開,他就更沒事乾了,本來沒事的時候還能去輜重隊跟那幫人侃侃大山處處牛皮,可自從輜重隊走了之後,隻剩下他手底下那二百親兵了,這幫親兵啥都挺好的,你說是打仗啊還是乾什麼,都挺像樣的,可就是跟在他身邊時間長了,那嘴也跟路朝歌一樣碎,還會懟人。
“我真該找個時間把你們都給換了。”路朝歌捧著個飯碗吃著飯,看著圍在他身邊的一幫親兵,道“你說你們就不能學點好,我身上那點臭毛病都讓你們學過去了。”
“你也沒教我們好的啊!”親兵校尉徐天壽道“都說跟什麼人學什麼樣,少將軍你這樣我們自然就跟著你學成這樣了。”
“那你說於吉昌這麼久不這樣呢?”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他多穩重一個人,你們怎麼不跟著學學。”
“那是,在你麵前他能不穩重嗎?”坐在路朝歌對麵的一名親兵道“私下裡你再看看,你就知道什麼叫判若兩人了。”
“說說,說說。”路朝歌頓時來了興致,道“於吉昌那小子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呢?”
“老徐,現在知道於將軍願意打聽事向誰了吧!”又是一名親兵笑著說道“你看看那表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靠!我得親軍裡麵沒有好人了。”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早晚把你們都換了,換成一幫又聽話還不嘴碎的。”
“那您可趁早換。”徐天壽道“之前我可聽都督說了,就我們這些人的戰功,沒人升個兩三級都不為過,正好江州道要組建新軍,那我們去了之後那可都是官身。”
“切,你聽他說,我能乾嗎?”路朝歌道“我可是節製涼州道、蜀州道以及未來江州道軍權的少將軍,我就不給你們升官,我就讓你們當大頭兵,我氣死你們。”
“你看看少將軍那德行,還好意思說我們不是好人。”一名親兵道“你看看他的嘴臉像好人嗎?”
一幫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鬨,路朝歌的親兵跟在路朝歌身邊的時間不短了,知道自己家的少將軍什麼樣,平時笑笑鬨鬨的無所謂,但是在動真格的時候,誰要是敢當慫包軟蛋,那可就彆怪路朝歌翻臉不認人。
“少將軍,少將軍。”就在一幫人嘻嘻哈哈的時候,一隊戰兵走進了軍營,路朝歌循聲望去,趕忙放下了手裡的碗筷,他看到了這一隊戰兵押送的那個囚車了。
“這誰啊!”路朝歌問道。
“少將軍,裡麵這位是江州城守軍將軍聞人鐘鳴。”那戰兵團率說道“是個嘴硬的,都督的意思是想用這個人,可這小子就是不投降,都督就讓我把人給你送來,說你肯定有辦法對付他。”
“行,人給我就是了。”路朝歌說道,回頭又喊道“徐天壽,給兄弟們整飯,這一路過來都辛苦了,趕緊吃口飯休息休息。”
說完,路朝歌來到了囚車前,看著關在裡麵的聞人鐘鳴,道“咋這麼想不開呢?讓你投降你就投降唄!”
“你就是路朝歌?”聞人鐘鳴冷聲問道。
“呦嗬!我現在這麼出名了嗎?”路朝歌笑著問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是什麼好名聲?”徐天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路朝歌的身邊說道。
“滾蛋。”路朝歌回身給了徐天壽一腳,道“讓你去給兄弟們弄飯弄好了沒有,就過來湊熱鬨。”
“現成的。”徐天壽往不遠的地方一指,道“那麼多我們又吃不完。”
“你就不能給兄弟們加倆菜。”路朝歌道“兄弟們趕路這麼辛苦,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樣,天天都閒出屁來了。”
“沒事,少將軍,這就挺好。”在不遠處吃飯的団率聽到路朝歌的話,笑著說道“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付裡麵那位吧!都督算是好話說儘了,是個油鹽不進的。”
“你在江州道都聽過我的名字?”路朝歌問道。
“自然聽說過,李朝宗的左膀右臂。”聞人鐘鳴冷哼道“最忠實的走狗。”
“他罵你是狗。”徐天壽哈哈大笑道“上一次罵你的還是孫家人吧?”
“我得罪你了?”路朝歌眯著眼睛看著聞人鐘鳴道“你這嘴臭的毛病是誰給你慣的呢?”
“亂臣賊子我如何罵不得?”聞人鐘鳴冷笑道“不思報效國家,就知道為了一己私欲亂用刀兵。”
“這是個腦袋進水的貨。”路朝歌搖了搖頭,道“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忠臣了,可誰能看得到呢?是太子殿下呢?還是皇帝陛下呢?”
“我得忠誠不需要任何人看到。”聞人鐘鳴梗著脖子說道“隻要對得起我自己,對得起國家,我就問心無愧。”
“這一路上跟我們埋汰的不像樣了。”那戰兵団率說道“說的好像全大楚就他一個好人了一樣。”
“這種人沒救了。”路朝歌道“老徐,你找個帳篷把他扔裡麵就行,不用管他,按時送水送飯彆餓死渴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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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人看管?”徐天壽問道。
“不用,他願意跑就讓他跑。”路朝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對了,要是發現他逃跑了,你們就在背後一箭射死他就行,這樣我大哥也不能說我啥。”
路朝歌的操作差點沒閃了徐天壽的老腰,徐天壽看著瀟灑離去的路朝歌,道“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損的人了,你說你也是,沒事你罵他乾什麼玩意,他就是個小心眼,他有一百種方法折騰你,你就受著吧!”
“哼!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路朝歌的手段。”聞人鐘鳴冷哼道。
徐天壽鼓動了半天沒打開囚車的鎖,回頭喊道“少將軍,鎖打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