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道戰兵大營,一眾將軍聽著斥候不斷傳回來的消息,他們此時對於江州道心裡已經有了底,在兵力相等的情況下,涼州軍想戰勝外敵還是能夠做到的。
路朝歌仔細在江州道輿圖上查看著,中江在江州道流域之內,有可供大規模戰兵登陸的地方三處,這三處地點非常適合大規模戰兵集結,這也是路朝歌發愁的地方,這三處地點距離不算太遠,但是他手上的兵力不足以將三處登陸地點全部堵死,隻能選擇其中一處。
路朝歌的身子已經趴在了江州道的輿圖之上,每一處他都在仔細的思索,他必須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一個小小的疏忽就可能導致涼州軍在江州道之內腹背受敵。
眾人看著在思考的路朝歌,也沒有人去打擾他,隻是在小聲的討論著,路朝歌在輿圖上用木炭寫寫畫畫,詳細的計算著三處登陸點的灘塗,能夠容納下多少戰兵。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過去,終於路朝歌扔下了手中的木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從輿圖之上爬了起來,道“算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諸位將軍了。”
聽了路朝歌的話,眾人立刻站直了身板,他們知道,路朝歌要開始布置任務了。
“長孫傑聽令。”路朝歌道。
“末將在。”長孫傑行禮道。
“你帶領烈風軍,在平安渡、落烏渡設立營寨。”路朝歌用戰刀在江州道輿圖上敲了敲,道“營寨設立的一定要大,每個營寨最少要能容納下一個軍駐防,每個營寨隻留三千人駐守,讓這三千人要製造出有大軍駐紮的假象,完成布置之後,帶領其餘戰兵趕到平陵渡待命。在命令穆連宇和唐虎臣帶人進駐這兩處大營。”
“末將領命。”長孫傑道。
“楊嗣業聽令。”路朝歌又說道。
“末將在。”楊嗣業道。
“你帶人提前趕到平陵渡。”路朝歌在平陵渡的位置點了點,道“你的人到了以後不需安營紮寨,所有戰兵隻能吃乾糧肉乾,一定要製造出這一片沒有人活動的假象。”
“朝歌,我打斷你一下。”劉子睿說道“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他們,在平陵渡有伏兵嗎?”
“人都是多疑的,他們也會懷疑平陵渡到底有沒有伏兵。”路朝歌笑著說道“我在平安渡和落烏渡設立營寨,不過就是為了混淆敵人的視線罷了。”
“你就確定敵軍一定會在平陵渡登陸嗎?”劉子睿又問道。
“現在誰敢保證。”路朝歌笑著說道“不過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他相信平陵渡是安全的。”
路朝歌在布置好各個渡口的防禦之後,目光又轉向了永州道,路朝歌看向楊延昭,道“你帶著重甲軍去堵住永州道戰兵,找機會把這兩萬人都給我宰了。”
“是。”楊延昭道。
“聞人鐘鳴聽令。”路朝歌的目光又看向了聞人鐘鳴道。
“末將在。”聞人鐘鳴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道。
也不怪聞人鐘鳴會楞一下,他沒想到路朝歌會點他的名字,也沒想到他會有任務。
“給你個任務,你帶著我手下的親兵,去城裡把藥鋪裡的硫磺、硝石全都給我弄來。”路朝歌道“還有我需要大量的木炭,你把這件事辦成了,你就是大功一件。”
“少將軍,明搶那些醫館藥鋪不好吧?”聞人鐘鳴有些猶豫的說道。
“給錢,給錢。”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老子又不是活土匪,搶算怎麼回事。”
“那你倒是給我錢啊!”聞人鐘鳴一臉苦相的說道“我身上可是一文錢都沒有。”
聽了聞人鐘鳴的話,路朝歌愣住了,他身上也沒有錢啊!軍營裡都是糧草,誰沒事也不會運送大把的銀子啊!
路朝歌看向眾人,眾人也都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路朝歌有些尷尬的說道“能不能用糧食換?”
“報……”就在場麵一度陷入尷尬的時候,一名傳令兵進了中軍帳,道“杜將軍回來了。”
“杜將軍?”路朝歌疑惑的看著傳令兵,道“誰啊?”
劉子睿這才想起來,被李朝宗派出去抄家的杜忠泰,趕忙說道“本來是一夥亂民,後來投奔了朝宗,之前被朝宗派出去抄家去了。”
“抄家?那肯定有銀子。”路朝歌笑道“趕緊出去看看。”
一眾人出了營帳,就看見杜忠泰帶著手下的人押著大車小車進了軍營,路朝歌快步走了過去,道“車上可有銀子?”
“有。”杜忠泰被突然走過來的路朝歌一句話問懵了,機械的回答道。
可隨後他有迷惑了起來,眼前這人他根本就沒見過,這一上來就問自己這裡有沒有銀子,杜忠泰看向了路朝歌身後的劉子睿等人。
“這是少將軍。”劉子睿介紹道。
“末將杜忠泰見過少將軍。”杜忠泰聽了劉子睿的介紹,趕忙行禮道。
路朝歌擺了擺手,道“聞人,你趕緊拿著錢去城裡買東西,有多少買多少。”
吩咐了聞人鐘鳴,路朝歌又看向了杜忠泰和他手下的一千餘人,道“杜將軍,敢不敢冒一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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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請吩咐。”杜忠泰想也沒想說道。
“你帶著這些人去投敵唄!”路朝歌笑著說道。
“投敵?”杜忠泰驚呼道“少將軍這是何意?”
“你彆慌,聽我跟你說。”路朝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