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南方邊陲之地的雲州道,束修文帶著手下六千人費儘千辛萬苦總算是逃到了雲州道境內,和益州道的多山不同,雲州道的地理條件要好的多,至少沒有了那麼多的山地。
束修文帶著人足足走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從益州道的茫茫大山之中走出來,這也就是南方的天氣更好一些,若是放在北方,束修文和他手下的六千人估計就凍死在山裡了。
走了足足一個月時間,束修文也是很無奈,在他逃離元武城之後,就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大路,他也怕涼州軍尾隨著追上來,就憑他手裡這六千人,都不夠給涼州軍塞牙縫的。
隻能在山中穿行的束修文還攜帶了大量的糧草,行軍速度可想而知,在逃離元武城七八天之後,本想走大路的束修文又看到了四散出擊的涼州軍,這讓他更不敢走大路了,隻能躲在山裡慢慢前進。
剛剛進入雲州道,束修文和他的隊伍就被人攔了下來,攔住他們的不是雲州道的斥候,而是一名騎著高頭大馬,整個人都躲在一件黑色鬥篷內的神秘人。
神秘人單人獨騎擋在束修文的必經之路,束修文命人趕走神秘人,可是他派出去的人還沒靠近神秘人,就被道路兩側射出來的弩矢斃命。
“束修文,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神秘人撫摸著自己的戰馬,說道“我並不想成為你的敵人,我更想和你成為朋友,你現在遇到了困難,這個時候你需要我這樣的朋友幫你。”
“朋友?”束修文壯起膽子打馬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並不想和你成為朋友,尤其是你這種藏頭露尾的人。”
“我很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神秘人平靜的說道“我希望在接下來的對話過程中,你可以改變一下你說話的語氣,你能明白嗎?”
束修文冷冷的看著神秘人說道“我並不想改變……”
還不等束修文的話說完,一支弩矢就釘在了他戰馬前麵不遠的地方。
“這隻是一個警告。”神秘人豎起一根手指,道“彆讓我在失望了,若是你再讓我失望,我不介意親手結果了你。”
束修文看著釘在地上的弩矢,又看了看道路兩側的樹林,這裡麵埋伏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若是真有大軍埋伏在裡麵,那他這六千人還真不夠看。
“你想做什麼?”束修文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被涼州軍打的如同喪家之犬,我想我們有什麼能幫上你的地方。”
“我喜歡你現在的態度。”神秘人點了點頭,道“在來找你之前,我讓人詳細的了解了一下你。”
“然後呢?”束修文問道“了解之後是不是有些失望?”
“我們從來不對有野心的人失望。”神秘人說道“你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你敢離開長安城,從一個前途無量的侍郎變成一道戰兵將軍,你的勇氣和你的野心很般配。”
“你是在嘲笑我當初的選擇嗎?”束修文問道。
“當然不是。”神秘人道“我們很欣賞你的勇氣,同樣也很欣賞你的眼光。”
“我的眼光?”束修文不解的問道。
“數年前就能看出大楚必亂,還不能證明你的眼光嗎?”神秘人說道“我們彼此都有對方想要的東西,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成為朋友的。”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束修文問道“你有能給我什麼?”
“問得好。”神秘人道“我可以讓你實現你的野心。”
“我的野心可是問鼎天下。”束修文毫不避諱的說道“這個你們也能實現嗎?”
“當然。”神秘人道“既然我敢說出來,自然有能力幫你實現。”
“我知道這個天下不會有平白無故的好事砸在我頭上。”束修文道“你還是說說我要為你們做什麼吧!”
“你隻要得到天下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幫助。”神秘人道“我們扶持你,你得到整個天下,就這麼簡單。”
“簡單?”束修文苦笑道“得到天下真的很簡單嗎?我連涼州軍都對付不了,如何能得到這個天下?”
“你打不過涼州軍隻是因為沒有我們的支持罷了。”神秘人淡淡的說道“就憑你手下那三萬多人,想要戰勝涼州軍將至就是癡人說夢,就算你能和涼州軍陷入僵持,你覺得憑借你那點糧草,能頂多久呢?說到底還是你缺少支持,隻要有了我們大量的支持,你可以短時間內征集數十萬的軍隊,而且還可以保證糧草的供給,那時候想打敗涼州軍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罷了。”
神秘人說的數十萬大軍確實離譜了一些,就憑雲州道一地想要征集適齡的數十萬男丁簡直就是開玩笑,雲州道人口不過數百萬,若是真的征集數十萬適齡男丁,那雲州道的生產力將會降至最低點,百姓們都養活不起自己了,雲州道想消停也消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