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德在接到路朝歌的命令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就讓白馬軍開始在城內尋找這個叫範致和的人,康州城可是不小,可是也架不住數千人在城內找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彆看現在城外流民遍地,範致和作為東山村的村長,那小日子過的彆提有多麼舒坦了,他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南疆那些蠻夷打進來之後,他連自己的媳婦都不管了,帶著家中的錢財就跑路了。
至於他的原配,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不過對於範致和來說這反而是個好消息,他這種人怎麼可能守著自己的糟糠之妻過一輩子,這次他的原配正好死了,他現在可以說是夜夜笙歌。
逃到城裡的範致和買了一個小院,雖然地方不大可也是五臟俱全,他現在就等著這次兵災完全過去之後,在會密州道東山村,繼續過自己的土皇帝生活,雖然城裡的生活好,可是他背後的人可不會讓他一直在城內生活,他們這些人說白了就是給人家乾活的,主家吃肉他們喝點湯,可就是這點湯也讓他掌握了巨額的財富。
睡到快中午的範致和從兩個赤身裸體的姑娘身上爬起來,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可還是龍精虎猛的,一晚上折騰隻是睡了一覺依舊是生龍活虎。
範致和穿好衣服,沒有再去看那兩個躺在那裡睡覺的姑娘,這兩個姑娘是他從青樓贖回來的,在他的眼裡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真的要在續弦也不能找青樓女子,他在東山村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續弦娶一個青樓女子那還不被人戳脊梁骨?
準備出去吃口飯的範致和聽到院子外的吵鬨聲,不過他也沒當回事,現在康州城不是他主子說的算了,聽說是一個涼州來的小屁孩掌了權,不過那些大人物他這種小人物是接觸不到的,天塌下來有他背後的人頂著,就算是砸也是先砸死他背後的那棵大樹。
範致和打開門走了出去,剛走出自己的小院就被兩名戰兵控製住,一名伍長拿著一幅畫像走到他麵前,道“叫什麼名字?”
“小人範致和。”範致和不明所以,便開口回答道。
伍長看著畫像,又看了看範致和,伍長也不能因為他叫範致和就把人抓起來,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還把所有叫範致和的人都抓起來不成?
“大人,這是抓逃犯?”範致和說道“我可是好人,我從來沒乾過什麼犯法的事。”
“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天下就沒有壞人了。”伍長將畫像卷了起來,在範致和的臉上拍了拍,道“奉少將軍令,捉拿範致和,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人,誤會誤會。”範致和掙紮著說道“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您抓我做什麼?”
“做什麼不知道,我們隻是執行軍令。”伍長冷哼道“你能讓少將軍惦記,想來你的罪行小不了。”
“大人打人,我和你們飛英軍的吳校尉很熟悉。”範致和道“您通融通融,我少不了您的好處。”
“吳校尉?”伍長想了想道“你說的是哪個吳校尉?”
“吳博遠吳校尉啊!”範致和以為伍長知道他提到的人,趕緊說出了那吳校尉的名字,可是他不知道,他們是涼州白馬軍不是康州飛英軍。
“記住這個人。”伍長說道“一並告訴少將軍。”
範致和傻眼了,他沒想到提了人都不管用,可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這些人可能不是飛英軍,而是涼州那個小屁孩的軍隊,這個時候自己必然要保持沉默,自己說的越多自己的麻煩就越大,提到的人名越多那自己死的就越快。
範致和被帶到了董成德的麵前,董成德看了看範致和,道“把他那個小院封了,沒有少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小院,但凡靠近小院者,全都給我抓住。”
“是。”一眾人應道。
“送到少將軍那裡去。”董成德道“路上看顧好了,彆讓歹人傷了他的性命。”
董成德知道,能讓路朝歌下令找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也絕對不止路朝歌一個人惦記著,彆看從他這裡到城外路朝歌的臨時大營沒多遠,可就是這一段路上誰敢保證沒有人會對他動手?
整個康州城的世家大族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路朝歌給關了起來,可關的也就是各大家族的主要成員,那些分支依舊有不少人在康州城內,而這些人也不可能對自己家的事一無所知,範致和隻是個小人物,可就是這樣的小人物往往最容易壞事。
董成德將自己手下的親兵全都派了出去,就為了押送範致和一個人,範致和就是東山村一個小小的村長,他見過最大的陣仗也不過就是某位大人出行,帶著十幾二十個隨從罷了,他一個小小的村長,卻被二百人護送,他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董成德的親兵校尉曾學林不敢大意,手按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抽出自己的戰刀,而他的手下的二百人一樣如臨大敵,自己將軍親自交代的任務,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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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學林押送範致和自然引起了城內百姓們的注意,不管是在大楚還是在什麼地方,老百姓喜歡看熱鬨的習慣都是一樣的,雖然不知道被押送的人犯了什麼事,可不耽誤他們看上一看啊!仿佛這次不看以後和朋友們聊天都不知道聊什麼了一般。
更是有膽子大的還和押送的親兵搭起了話,可這些親兵一個個如臨大敵的,哪裡有時間跟他們閒聊,每一個靠近押送隊伍的人都會在他們目光的注視下趕緊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