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勿用和曾瑾瑜兩兄弟到了懷遠城之後,就被帶到了大都督府,李朝宗在這邊看完了熱鬨之後,就去了都督府見了兩人,兩個人見了李朝宗倒是格外的嚴肅,沒有了和路朝歌在一起時候的嘻嘻哈哈的模樣,尤其是曾瑾瑜,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兩個人此次來懷遠城,可不單單為了來看一看懷遠城,也不是單純的為了和林哲言談生意,主要的還是想來看一看李朝宗對於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態度,不過兩人得到的答複其實和路朝歌差不多,隻不過李朝宗說的更加委婉一些罷了。
對於世家大族這件事,李朝宗和路朝歌早就有了一致的看法,世家大族的存在是嚴重威脅統治階級的,若是李朝宗登上了那個位置,世家大族就一定不能存在。
秦勿用和曾瑾瑜離開都督府,兩個人沒有回酒樓,而是在懷遠城內閒逛了起來,相比於薊州城,懷遠城就要繁華的多了,繁華的街道往來的各國商人,若是不提這裡是懷遠城,還真會有人以為這裡是長安城呢!
“這幾年懷遠城可真是了不得了。”秦勿用走在繁華的街道上,說道“想來和長安城相比也不遑多讓吧!”
“路朝歌弄那個商業區真不錯。”曾瑾瑜說道“不如我們回了薊州城,也效仿路朝歌弄一個商業區你看怎麼樣,那商業區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吧!”
“有些東西能學,有些東西不能學。”秦勿用笑著說道“就以路朝歌的性子,他肯定不會隻在懷遠城這一個地方弄這個商業區,將來這個商業區可能會遍布大楚的各大城市,你回了薊州城弄一個商業區,這不就變相的再跟他路朝歌爭利嘛!那你覺得你還能有好嗎?就算是路朝歌不說什麼,你覺得那些當官的為了巴結路朝歌,會不會對你下黑手,能不能日進鬥金不知道,弄不好賠的你連褲子都穿不上。”
“沒有這麼嚴重吧!”曾瑾瑜皺了皺眉說道。
“具體嚴不嚴重誰也不知道,但是誰敢輕易去嘗試?”秦勿用說道“這次能拿到涼州酒的銷售權已經很不錯了,憑著涼州酒咱們一樣賺個盆滿缽滿,人不怕無知,最怕的就是貪心。”
“看來隻能放棄嘍!”曾瑾瑜說道“不過路朝歌弄那個商業區是真賺錢,很難讓人看了不眼紅啊!”
“眼紅是一回事,真要去仿造又是另一回事嘍!”秦勿用笑著說道“涼州的高門大戶也不少,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隻有懷遠城有這個商業區,而其他的地方沒有?就是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路朝歌弄出來的,他們不想和路朝歌作對,同樣也怕自己真的學著路朝歌弄出一個商業區,當地的官員對他們進行打壓。”
“行了,不說這個了。”曾瑾瑜笑著說道“咱今天好好逛逛這懷遠城,我都感覺我跟鄉巴佬進城一樣,這裡好東西著實不少呢!”
兩個人在懷遠城逛起了大街,直到五天之後,兩個人在懷遠城也逛夠了,來懷遠城的目的也達到了,就找到李朝宗此行,李朝宗也沒有多留兩個人,叫人護送他們去了穆棱縣,從穆棱縣坐船回北方去。
至於路朝歌,他這幾天那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待在家裡陪著周靜姝,李朝宗也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的性格,也就沒叫人去打擾他,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
路朝歌這幾天在家待著確實挺舒心,除了兩個有事沒有跑過來打擾他的小家夥之外,路朝歌這幾天可以說是過的相當悠閒,當他聽說秦勿用和曾瑾瑜要離開的時候,他這幾天第一次邁出了家門。
在懷遠城城門外,路朝歌看著騎在馬上的兩兄弟,說道“這就走了,不再待幾天了?”
“路朝歌啊路朝歌,你是真不夠朋友。”曾瑾瑜又恢複往日那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說道“我們在這待了五天,你愣是一次都沒找過我們。”
“我這不是在家休息嘛!”路朝歌笑著說道“再說了,就咱們的關係哪有那麼多的說道。你看我一聽說你們要走了,就趕緊過來送你們,我多有誠意啊!”
“這次我們回去可要苦心讀書。”曾瑾瑜說道“爭取到懷遠城當個官,這懷遠城實在是太繁華,待了五天時間根本就沒待夠。”
“就算沒考上功名也無所謂。”路朝歌說道“這懷遠城你們想來隨時來。”
“呸呸呸!”曾瑾瑜連著吐了好幾口唾沫,說道“你就不能盼我們點好,盼我們能金榜題名,我可是聽說了,要是能考上狀元還能長街誇官,想想就威風。”
“那你們就用功讀書,祝你們下一次科舉能夠金榜題名。”路朝歌笑著說道。
“那就借你吉言。”秦勿用這個時候開口道“我們這就回去了,本來是想著等你家裡孩子出生之後再走,可家中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哥倆呢!我們也就不久留了。”
“那我就不遠送了。”路朝歌笑著說道“有時間記得來懷遠城玩。”
雙方互道珍重之後,秦勿用和曾瑾瑜兩人在李朝宗親兵的護送下離開了懷遠城,而路朝歌則騎著戰馬去了都督府,自己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要去見見自己的大哥的,回來這麼多天了,兩個人還沒好好說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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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將戰馬扔在了大都督府外,自顧自的走進了都督府,此時的李朝宗正在和自己那十幾個幕僚談論著什麼,路朝歌看著裡麵談論的真熱鬨,也就沒有進去湊熱鬨,隻是靠在門廊的柱子旁靜靜的聽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朝歌都快睡著了,李朝宗才看見靠在門廊前的路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