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帶著李存寧找了一家客棧,看著那客棧夥計略帶嫌棄的眼神,路朝歌就知道,自己這身上都已經醃入味了,五六天都窩在大牢裡,那地方的環境可想而知,剛才他抱著李存寧的時候,他很好奇,李存寧是真忍住沒捂鼻子的。
唯一的解釋也就是李存寧和他的關係是真的好,不想讓自己二叔難過,這是唯一能解釋的通的了。
看著夥計那眼神,路朝歌不免又想起了當年冒充乞丐來長安的時候,為了做的逼真一些,他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洗澡,而且他是從涼州一路走到長安的,那身上的味道估計和現在的味道也差不了多少。
“你趕緊給我整個房間,我要洗澡。”路朝歌把李存寧放在地上,說道“再不洗澡就真醃入味了。”
“得嘞!您樓上請。”夥計也害怕路朝歌站在這裡耽誤生意,又看到了路朝歌抱著的那個小男孩衣著華貴,想來也是個有錢的主,所以問都沒問,就把兩人領上了樓。
夥計給路朝歌安排好的了房間,趕緊去給路朝歌弄洗澡水,路朝歌身上那股味他是真受不了了。
“你是怎麼忍住的?”路朝歌躺在浴桶裡,看著站在浴桶裡玩水的李存寧問道。
“就使勁忍住唄!”李存寧扶著浴桶的邊沿說道“你是不是從離開懷遠城就沒洗過澡?”
“怎麼可能,過年前一天我特意洗了澡。”路朝歌說道。
“那就是一個多月沒洗了。”李存寧說道“二叔,你最長一次時間沒洗澡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在西域那一次吧!”路朝歌想了想說道“那一次可真是從離開安定縣開始,一直在西域四處流竄來著,後來好像是回到定安縣才洗的澡,具體的實在是記不住了。”
“你這一身味要是讓二嬸聞到了,二嬸能不能吐一地?”李存寧問道。
“趕緊洗你的澡吧!”路朝歌笑著說道“洗完了咱倆找地方吃飯去。”
小孩子洗澡主打一個玩得開心玩得愉快,路朝歌倒是挺認真的在洗澡,可是李存寧那就是在玩水,待路朝歌換好衣服,李存寧還在浴桶裡麵泡著呢!
路朝歌走了過去,按住了在水裡撲騰了李存寧,在身上一頓猛搓,然後直接把人從浴桶裡給拎了出來,整個過程也就盞茶的功夫,李存寧就跟個木頭人一樣被路朝歌擺布著。
收拾好了一切,路朝歌給李存寧換上了新衣服,可那件大氅實在是臟了點,沒辦法的路朝歌隻能再出去給他買一件,對於給李存寧花錢這件事,路朝歌從來都是不心疼的。
兩個人出了客棧,找了一家成衣鋪子,路朝歌的審美就彆想了,主打的就是一個保暖。
當兩個人走出成衣鋪子的時候,李存寧看著自己被裹得跟個粽子一樣身體,說道“二叔,就不能買一件大氅嗎?”
“那玩意華而不實的。”路朝歌說道“我告訴你,這棉衣是最保暖的,你看你二叔穿著不是挺好的嗎?”
“我還是覺得大氅好點。”李存寧抓著路朝歌的衣角,說道“要不還是去買一件大氅吧!”
路朝歌看著李存寧那可憐兮兮的表情,轉身又回到了成衣鋪子,給他挑了一件大氅。
買了衣服的兩人就找了個地方吃飯,兩個人跟幾百年沒吃飯的人一般,一人捧著一個大肘子啃的那叫一個香啊!
反正李朝宗和謝靈韻也沒在身邊,李存寧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哪裡還有什麼富家公子哥的形象,活脫脫一個小路朝歌,爺倆就像是比誰吃的更快一般。
兩個人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把坐在他們身邊吃飯的人都看餓了。
吃飽喝足的兩人開始逛長安城,李存寧是第一次來長安,對長安的一切都很好奇,最後甚至去皇宮溜達了一圈。
逛了一天的李存寧也是累了,路朝歌把他送回客棧他就睡著了,連晚飯都沒吃,路朝歌吃過晚飯之後,調了四名親兵守在李存寧的房間外麵,自己又回到了長安縣大牢。
按照李朝宗和大部隊的速度,估計再有十多天的時間也該到長安城了,在李朝宗趕到長安城之前,他得把長安縣大牢裡的囚犯都處理好,該放的放該關的繼續關該殺的痛快的殺了,省著留在大牢裡麵占地方。
懷遠城那邊錦衣衛大牢裡的犯人可不少,最後弄不好也得關在長安縣大牢,能關進錦衣衛大牢的,那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那些殺人越貨的犯人在錦衣衛的犯人麵前,那都是乖寶寶一般的存在。
至於刑部大牢,也不可能移交給錦衣衛使用,六部衙門在李朝宗稱帝之前,路朝歌是不準備讓任何人動用的,除了日常的維護之外,這些地方必須閒置著。
“少將軍,寧少爺起床了。”路朝歌也不知道自己忙了多久,一名戰兵走到路朝歌身邊說道。
“這麼快就天亮了。”路朝歌抻了個懶腰,說道“付友仁,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後半句話是對坐在他對麵的那名囚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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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老爺謝謝青天大老爺。”付友仁‘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對著路朝歌連連磕頭。
“行了,趕緊回家吧!”路朝歌擺了擺手說道。
付友仁離開後,路朝歌站起身,對身邊的那名戰兵說道“一共兩件事,第一件事,把這些我處理過的卷宗拿出去燒了,彆堆在這裡了。第二件事,你去找賴家慶,讓他去把前幾天跟我一起處理案子的那個叫高正陽的給我找回來,讓他白天在這處理,我晚上來接他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