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忙了一天回到家,略顯疲憊的和家裡人坐在一起吃飯,李存寧和李存孝兩個小家夥反倒是最輕鬆的兩個人,雖然曾永德已經在長安落戶,但是因為時間的關係,李朝宗還沒來得及召見曾永德,不過李朝宗已經準備找時間召見曾永德了,畢竟孩子的教育問題可是大事。
兩個小家夥還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依舊美滋滋的吃著府上廚子做的大餐,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麼,他們可不知道,拜師之後就不能再隨意的逃課了,若是知道這些,他們估計會跑到路朝歌家裡躲著不出來。
“你有時間召見一下曾永德。”謝靈韻給李朝宗夾了一筷子菜,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長安城,也不能就把人家那麼晾在那不是?朝歌好不容易把人從南疆請過來的。”
“你確定是好不容易?”李朝宗笑著問道。
“人家好歹是大儒。”謝靈韻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就請動的,朝歌肯定是下了功夫的。”
“有時間你去問問你家朝歌,是咋把人請來的。”李朝宗笑著說道。
“不是又是封官又是許願的嗎?”謝靈韻說道。
“還有恐嚇、威脅。”李朝宗說道“你家朝歌什麼德行你不知道?曾永德真要是不答應他,他都能的帶兵把人家給綁來。”
“這個臭小子。”謝靈韻沒好氣的說道“人家好歹是當世大儒,怎麼能這麼對人家。”
“大儒?”李朝宗笑著說道“大儒在他眼裡那就是狗屁,還不趕他手裡的刀好使呢!”
“對,大儒都是臭狗屁。”李存孝在一旁接茬道“戰刀一拔出來,所有的大儒都得閉嘴。”
“兒子啊!你知道你二叔請這個大儒來是為了什麼嗎?”李朝宗笑著看向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問道。
“肯定是給弟弟妹妹準備的。”李存寧說道“之前我聽我二嬸說了,要給弟弟妹妹找最好的先生呢!”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給你們找的先生呢?”李朝宗笑著問道。
“不能夠。”李存孝說道“二叔才是我們最好的先生,其他先生都不行。”
“你二叔害怕耽誤你們遠大的前程,所以決定給你們找一個大儒教導你們。”謝靈韻笑著說道“不信你們去問問你二叔。”
兩個小家夥大眼瞪小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一直以為曾永德是路朝歌請來給弟弟妹妹的,現在沒想到先生直接騎臉上了。
看著不說話的小哥倆,李朝宗和謝靈韻也是一陣好笑,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個小話癆集體失聲。
“我明天看看有沒有時間,有時間就召見曾永德。”李朝宗說道“剛到長安城,劉子鈺留下的爛攤子實在是太多了,不抓緊處理了早晚都是個問題。”
“主要還是土地吧!”謝靈韻說道“雍州的耕地不算多,比不得涼州,而且一個不好百姓們鬨起來,可不好辦。”
“讓朝歌去處理了。”李朝宗說道“這兩天他可能就要去寺廟找那幫和尚的麻煩了。”
“大楚的寺廟多了些,那些僧人也不用交稅。”謝靈韻說道“老百姓也好,那些世家大族也罷,都喜歡把土地掛靠在寺廟的名下,這樣就不需要交稅了。”
“誰說不是呢!”李朝宗說道“不過那是大楚,在涼州這一套可不好使,以後僧人不僅要交稅,而且要交重稅,一幫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家夥,還想在我涼州地界混吃混喝?美的他們。”
“你可得和朝歌說說,不管怎麼樣,對出家人還是溫和一些。”謝靈韻說道“那些僧人乾彆的不行,忽悠人是一套一套的,彆到時候弄的民心思變,咱們在雍州還沒站穩腳跟呢!到時候再被百姓趕出去。”
“就朝歌那性子,知道溫和是什麼鬼東西嗎?”李朝宗笑著說道“讓他折騰去吧!隻要把土地都還給百姓,估計鬨也就是那些僧人鬨。”
“為什麼僧人要鬨?”李存寧突然問道。
“因為你二叔要把他們的土地拿走。”李朝宗笑著說道“還要讓他們交稅。”
“土地不是官府的嗎?”李存寧又說道“難道官府拿走自己的東西,還需要經過那些和尚們的同意嗎?”
什麼叫振聾發聵?這就叫振聾發聵。
兩個大人,一個涼州一把手,一個涼州二把手,就想著怎麼搶、怎麼奪了,他們直接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現在所有的土地已經不是個人所有了,而是歸屬於涼州官府,最後怎麼把土地分給百姓,根本就不需要知會那些人,將土地分給百姓,然後在給百姓辦理地契,若是那些和尚想找涼州官府要說法,你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
“吃飯吃飯。”李朝宗笑著說道“吃了飯我去你二叔家一趟。”
“我說的不對?”李存寧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朝宗。
“說的特彆對。”李朝宗笑著說道“這件事是我和你二叔想的太複雜了,還是你說得對,土地本來就是官府的,官府怎麼分配還不需要他們來指手畫腳,你比我和你二叔強多了,想的特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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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宗對於自己的兒子,向來是不吝嗇誇獎的,才七歲就能有如此見地已經很難得了,至於所謂大人的臉麵什麼的,總不能因為這種東西,就去否定自己的孩子,那對於孩子的成長可沒有什麼好處,經常性的鼓勵和誇獎對於孩子的成長格外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