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洞嗣這邊在收攏難民,鄭洞源這邊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收攏的難民一樣不少,而且這哥倆好像心有靈犀一般,都是第一時間開始收攏難民,然後派人去給步嘉澍報信,再然後就是給長安城發急報。
其實他們這麼乾,還真就是因為李朝宗和路朝歌,這哥倆天天在那些將軍耳朵邊上念叨,要如何如何善待百姓,要如何如何對待百姓,這麼一來二去的也就讓這幫將軍們形成了一個潛意識,那就是百姓最重要。
兄弟二人寫的急報兩天之後前後腳被送到了李朝宗的手中,李朝宗看著兩封急報,也是一陣的哭笑不得,然後叫人將路朝歌叫了過來。
路朝歌這段時間其實也挺忙,忙著推演北方的戰局,推演了很多次,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涼州軍會占領整個幽州,損失兵力每次推演也相差不大。
急匆匆的趕到禁軍將軍府,李朝宗將兩封急報塞在了路朝歌的手裡。
路朝歌看了看手中的急報,然後露出了一個和李朝宗剛剛差不多的表情,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你說這件事怎麼算?”李朝宗將急報拿了回來問道。
“怎麼算?功是功過是過。”路朝歌說道“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多簡單的事。”
“延誤軍機可是重罪。”李朝宗坐到了路朝歌身邊說道“你準備怎麼罰?”
“這件事你得換個角度看。”路朝歌想了想說道“他們其實也沒延誤什麼軍機,本來就沒什麼事,不過就是一路向幽州城探查,再說了,百姓優先不是你提出來的嗎?”
“打住……這是你提出來的。”李朝宗說道“所以這個爛攤子還得你去收拾。”
“你是不是就想說這句話?”路朝歌一把抓住李朝宗的手腕說道。
“你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李朝宗笑著掙脫了路朝歌的手說道。
“你去一趟吧!”李朝宗站起身說道“這麼大的事,確實應該有一個能做主的人在那盯著,你就辛苦一趟。”
“換個人唄?”路朝歌是真不想去,眼看著天就暖和了,他就能帶著他姑娘四處亂竄了,這個時候你讓他離開長安去北方?
“那我去一趟,也好多年沒出去走走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出去走走,家裡這邊你就多盯著點。”李朝宗太了解路朝歌了,隻要自己說出這句話,路朝歌保證拍拍屁股就跑北方去了。
“我去……”路朝歌咬牙切齒的說道“李朝宗,你就不乾人事吧!”
“春暖花開之前你怎麼也回來了。”李朝宗笑著說道“保證不耽誤你帶著你姑娘四處溜達。”
“要是耽誤了,我回來就跟你玩命。”路朝歌拿起手邊的茶盞,將盞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對了,鄭洞嗣和鄭洞源這哥倆怎麼封賞你想沒想過?”路朝歌問道“升官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在立功也沒地方給他們升官了,現在涼州軍之中很多將軍都麵臨這種情況,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李朝宗說道“職位就那麼多,我也沒權利給他們封爵,隻能先這樣了,多給點賞銀唄!”
“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你要不要聽聽?”路朝歌問道。
“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你就趕緊說。”李朝宗說道“彆在那吊人胃口。”
“你說這些將軍最在乎的是什麼?”路朝歌又問道“或者說涼州所有戰兵最在乎的是什麼?”
“軍功唄!”李朝宗說道“還能在乎什麼?”
“榮譽啊!”路朝歌說道“除了軍功還有榮譽啊!”
“你什麼意思?”李朝宗問道。
“你看啊!就像鄭洞國這樣的,你覺得他還有升職的空間了嗎?”路朝歌說道“可是咱也不能因為他升無可升了就把人家一刀給宰了是不是?”
“要不咱哥倆再出去練練?”李朝宗看著路朝歌那磨磨唧唧的樣子,真恨不得過去抽他一頓。
“我是這麼想的,我們可以製作一種叫做勳章的東西。”路朝歌說道“對那些有功的將軍士卒進行獎賞,你想想要是咱倆都是戰兵,我胸前掛了一大堆勳章,你一個也沒有,我走在你麵前,你是不是覺得無地自容?”
“就像一個富戶走在乞丐麵前唄?”李朝宗問道。
“對。”路朝歌點了點頭說道。
“有點意思了。”李朝宗笑了起來,說道“你接著說。”
“這個勳章就獎勵給那些戰功卓著的將軍和戰兵。”路朝歌說道“不過想要得到這勳章,得製定完整的評獎製度,可不能亂給,給出去太多可就不值錢了。”
“製度方麵我會找人製定。”李朝宗說道“你那個所謂的勳章是什麼樣的?”
路朝歌找來了紙筆就畫了起來,然後將那個畫的奇怪模樣的勳章遞到了李朝宗的麵前。
“跟你的字一樣難看。”李朝宗笑著說道“不過我大概明白了。”
“我就是給你這麼一個概念。”路朝歌說道“你找人多研究研究,研究出各種各樣的,總不能就這一種形狀的是不是?那看時間長了都該審美疲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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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李朝宗想了想說道“那這次鄭洞嗣和鄭洞源兩兄弟就給個勳章?”
“我就是這個意思。”路朝歌說道“救了那麼多難民,這也算是功勞了,但是哥倆也沒升職的機會,所以獎勵一個勳章正好。”
“這樣,我趕緊找人製作。”李朝宗說道“讓你明天出發的時候,能給他們帶過去。”
“還有啊!”路朝歌又說道“你再給那些從三品以上的將軍,定製一批儀甲,就是那種沒有什麼實戰意義的,但是穿起來特彆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