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路朝歌叫人在城裡最好的酒樓安排了一桌宴席,劉子睿宴請劉子騰,劉子騰帶著自己的三名心腹赴宴,而劉子睿隻帶了袁和通一人。
不過為了確保劉子睿和劉子騰的安全,路朝歌在酒樓外麵布置了重兵,算得上是把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吧!畢竟不管是劉子睿還是劉子騰,都不算是普通人,但凡出一點事,後果都不堪設想。
兩個人吃飯沒什麼好說的,該喝酒喝酒該吃肉吃肉,該互相諷刺就互相諷刺,和下午見麵的時候沒什麼區彆,不過說的話沒有那麼難聽就是了。
席間,劉子騰多次試探劉子睿涼州談判的底線在什麼地方,劉子睿也是打個哈哈就過去了,這種事怎麼可能隨意透露呢!這都是談判的籌碼。
而就在劉子睿和劉子騰吃飯的時候,潘弘新帶著手下那些被路朝歌放出來的人,悄悄的接近了劉子騰的臨時營地,這些人當中一部分人也是喬裝打扮了一番,剩下的人則躲在了陰暗處,以便這些人失敗了之後,或是接應或是衝進去搶人。
潘弘新帶著幾十人,趕著數十輛裝滿了柴火的大車,來到了劉子騰的臨時營地。
“乾什麼的?”轅門外站崗的戰兵攔住了潘弘新問道。
“我們是來送乾柴的。”潘弘新上前交涉,說道“這段時間陰雨連綿的,我們少將軍怕你們營地中的乾柴不夠用,叫我們送來一些。”
“等著,我去請示一下我們將軍。”那戰兵說道。
“不急不急。”潘弘新說道。
不多時,一個校尉跟著那名戰兵走了回來。
“這乾柴誰讓你們送來的?”校尉圍著第一輛柴車繞了一圈,回到了潘弘新麵前問道。
“我們少將軍。”潘弘新笑著說道“你們叫人直接拉進去卸了車就行了,我們在門外等著,你卸完車把車給我們送出來就行。”
“我們來的都是戰兵,哪有人給你們卸柴火。”校尉冷哼一聲道“來幾個人好好檢查一下這些馬車,看看裡麵是不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把苫布都掀開。”潘弘新轉身喊道“讓他們好好檢查檢查。”
待所有苫布被掀開,潘弘新又喊道“所有人退後,離開馬車。”
所有人按照潘弘新的命令,全都退回了十好幾步的距離。
那校尉一看潘弘新這麼配合,也不好在為難潘弘新,擺了擺手,一隊戰兵就衝了上去,可是那柴火堆的實在是太緊實了,也就隻能簡單的檢查一下,想要看到裡麵是不是夾帶了東西,除非你把車上的柴火都卸下來。
“校尉,查不出什麼來。”一名戰兵回到那校尉麵前說道“我帶人盯著點他們卸車就是了。”
“行,你帶人盯著點。”校尉說道“卸完車就趕緊走,彆讓他們在大營逗留太長時間。”
“跟我進去吧!”那戰兵衝著潘弘新喊道“進去之後跟緊我,彆給我起什麼幺蛾子,小心要了你們的小命。”
“規矩我們都懂。”潘弘新牽著馬車,跟在那戰兵的身後,說道“我們經常給涼州軍送柴火,什麼規矩我們都懂,就是他們是自己卸車。”
“涼州軍那幫缺心眼的。”那戰兵不屑的說道“有人乾活不知道歇著,居然還自己乾。”
“是是是。”潘弘新陪笑著說道“不過我們這些人倒是撿了便宜。”
潘弘新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涼州軍什麼情況他這段時間也是了解了不少,至少在他看來,他想喬裝打扮混進涼州軍的軍營,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機會不大。
而且涼州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所有進入涼州大營的人都被盯得死死的,但凡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就會被按住,然後開始全方位的檢查,可以說涼州軍已經把能做到做到了極致。
“這軍營可是夠大的。”潘弘新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著,他在找邢無忌他們。
“那是當然了。”那戰兵說道“這大營裡可是有我們足足三萬人馬,能不大嗎?”
“怪不得要這麼多柴火呢!”潘弘新恭維道,說話間,他不經意間抬了抬手,胡亂的揮了揮。
“這段時間天天下雨,弄得渾身關節疼。”潘弘新說道“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下來。”
就在潘弘新說話的功夫,兩名喬裝打扮的戰兵已經脫離了隊伍,那隊戰兵也並沒有人注意到。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來到了卸柴火的地方。
“你們趕緊卸車。”那戰兵說道“可彆偷奸耍滑,我們這些人盯著你們呢!”
“我們就是乾活賺個想辛苦錢。”潘弘新說道“趕緊給你們弄完了,我們再回去拉一趟,聽說明天這邊有大事,我們就不方便過來了,趕緊給涼州軍營那邊也送點過去,要說少將軍也是大方,說晚上給送柴火,還多給了一成的賞錢呢!”
“趕緊乾活了。”潘弘新衝著自己的人喊道“趕緊乾完趕緊回去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再說脫離了隊伍的那兩名戰兵,兩個人躲在陰暗處一直不敢出來,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兩個人才悄悄的從陰暗中走了出來,可就算是這樣,他們想要接近邢無忌所在的地方也不容易,這一路上全是來來往往的戰兵。
兩個人無奈,隻能先鑽進了一個帳篷,在帳篷內找到了兩套盔甲,換上了盔甲的兩個人這才膽子大了一些,畢竟現在他們的身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