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帶著一眾將軍在大營內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紕漏之處,這才點了五百親軍跟隨,出了營寨。
他今天非要弄清楚對麵到底是誰才行,要不他心裡始終就是不踏實,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連對麵的領軍將軍是誰你都不知道,戰場上怎麼可能作出最正確的決定,甚至可以根據對方的性格等等,來製定相應的軍事策略,反之你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更彆提要製定策略了。
路朝歌帶著五百親兵一路疾馳,來到了朝廷軍隊大營外,在床子弩的射程範圍外停了下來,他現在有一個顧慮,那就是對麵那位可能不是很講武德,很有可能在自己進入床子弩的射程範圍之內後,就命令手下的那些人直接射殺了他。
當戰馬停下,袁和通擎著大纛再一次衝了出去,戰馬疾馳而出,不多時便停在了朝廷大營外不遠的地方。
寨牆上的朝廷戰兵一個個如臨大敵,已是張弓搭箭,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當場射殺疾馳而來的袁和通。
“奉涼州少將軍路朝歌命令。”袁和通高聲喊道“請朝廷領軍將軍出營一敘。”
喊完這句話之後,袁和通就不再說話,開始等著對麵回話。
不多時,一個身披將軍甲的中年人登上了寨牆,高聲喊道“營外何人,報上名來。”
“涼州少將軍麾下扛纛將軍袁和通。”袁和通朗聲道“敢問營內將軍是何人?”
“我乃昌州駐軍將軍晃文山。”營寨上的將軍開口道“添為此次抵擋涼州叛逆大軍的副將。”
“我家少將軍,請領軍將軍出來一見。”袁和通喊道。
“有什麼不能見的?”袁和通大笑道“難不成是個沒臉見人的貨嗎?”
袁和通這人是個挺少言寡語的人,也就和路朝歌的話能多一點點,可是他畢竟和那些人在一起時間那麼長了,有些東西潛移默化的他也就跟著學會了,就比如懟人。
“大膽……”晃文山厲聲喝道“你可知我們將軍是何人?”
“愛誰誰。”袁和通不屑的說道“連個臉都不敢露,能是個什麼人物?有本事出來和我們少將軍見一麵。”
“激將法對我可沒有用。”晃文山冷哼道“你們還是回去吧!順便告訴你們那個狗屁的少將軍,有本事就帶人的打過來,我們在這裡恭候。”
“縮頭烏龜就說自己是縮頭烏龜。”袁和通道“連見一麵的勇氣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路朝歌打馬走了過來,大聲說道“上麵站著的那位,是不是昌州的駐軍將軍?”
“正是。”晃文山喊道。
“你們大營裡那位是不好意思見人嗎?”路朝歌喊道“連見我一麵的膽量都沒有嗎?”
“兩軍交戰,你們儘管攻過來就是了,何必那麼多的廢話。”晃文山朗聲道“若是沒膽量攻過來,那就帶著你手下的那些將士們離開昌州,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我不該來?”路朝歌大笑道“我若不來,祖翰良等人弑君之罪誰來懲戒?”
“這些與你無關。”晃文山說道“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朝廷的事就不用大將軍操心了。”
“你還知道我是大將軍?”路朝歌厲聲喝道“我身為朝廷大將軍,作為大楚忠臣,豈能讓祖翰良這種宵小之輩活下去,若是讓他們活下去,我路朝歌豈不是有負聖恩?”
“路朝歌,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大楚忠臣?”晃文山喝罵道“李朝宗就是最大的叛逆,你就是叛逆的左膀右臂,你也配說自己是大楚忠臣?”
“我不是大楚的忠臣,難道裡麵那幾位是嗎?”路朝歌冷笑道“既然沒有膽量出來和我見一麵,那我也不強求了,你們準備準備,三天之後我帶人來攻。”
說完,路朝歌調轉馬頭打馬離開,袁和通則一直等到路朝歌退到安全距離之後,才撥轉馬頭退了回去。
“少將軍,你怎麼把進攻時間告訴他們了?”回到路朝歌身邊的袁和通問道。
“我雖然沒見到對麵那位領軍將軍,但是我已經差不多知道對麵那位是個什麼德行了。”路朝歌說道“一看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主,就我剛才的那一句話,你看著吧!他這三天都睡不好覺,我要是在派人去他的大營前溜達溜達,他這三天估計連覺都不敢睡了。”
“咱涼州軍搞夜襲這事名聲在外。”袁和通苦笑道“您這人都沒見到,接下來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路朝歌說道“他們不是就願意窩在大營裡不出來嗎?那就讓他窩一輩子好了,我又不是沒有東西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