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德帶著於吉昌和他手下的二百戰兵在大山之中穿行,這王懷德因為常年在山中捕獵,對這一帶的地形倒是格外熟悉,腳下的步伐也是矯健無比,就連於吉昌和他手下那些戰兵想要跟上他的速度都有些吃力。
雖然吃力,但是還是可以跟上王懷德的,這也讓在前麵領路的王懷德好奇不已,要知道他可是村裡最優秀的獵人了,平時帶著村裡人上山打獵,他都要放慢自己的速度,省的自己村中的那些後生們跟不上他的速度。
他打心眼裡是看不上涼州軍的這些戰兵的,就算他們是戰兵也是一樣的,畢竟在平地上,這些戰兵的戰鬥力可能隨隨便便就可以弄死他,但是在這大山裡,他堅信這些戰兵想要跟上他都很難。
不過走了這麼長時間,他也開始對於吉昌等人的印象發生了改變,隻不過改變的有限罷了。
“停下來休息一會吧!”王懷德停下了腳步,說道“休息一會再出發,天黑之前就能趕到那條小路的附近。”
“那就休息一會。”於吉昌點了點頭,說道“正好大家也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
說完,他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從隨身的布袋中拿出了一塊肉乾啃了起來。
涼州軍的眾人也是有樣學樣,找個地方就開始休息,倒是王懷德,從自己隨身的皮袋內拿出了一個雜糧麵窩頭,就著涼水就吃了起來。
於吉昌看了一眼,從口袋裡又拿出來兩條肉乾,走到了王懷德身邊坐下,將肉乾塞到了他的手裡。
“吃吧!”於吉昌靠著大樹,說道“不吃點肉身體扛不住。”
王懷德也不矯情,接過肉乾就啃了起來。
“你們一般多長時間進山一次?”於吉昌問道。
“不一定。”王懷德說道“主要是看村裡的糧食夠不夠吃,不夠吃了我們就會進山,帶一些野物去城裡換糧食,換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每次都會走很遠嗎?”於吉昌又問道。
“這個就得看運氣了。”王懷德說道“要是能碰到大型獵物,我們也不會進山太遠,畢竟進入大山深處還是挺危險的,就算是最有經驗的獵人,也不會每次都走很遠的。”
“他們都說你是村裡最厲害的獵人。”於吉昌說道。
“都是大家捧的。”王懷德笑著說道,雖然他嘴上是這麼說,可是臉上那股子驕傲勁是藏不住的。
“有沒有興趣來我涼州軍謀個差事?”於吉昌問道。
“我這歲數還去軍中乾什麼?”王懷德說道“當個獵人就挺好,我也聽說了,你們占領昌州之後,會按照每戶人家的人頭數分土地,以後在種點地,當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不是挺好嘛!何必去乾那刀頭舔血的買賣。”
“果然是一個人一個想法。”於吉昌笑著說道“有興趣的話,將來可以去應征,相信能在軍中建立一番功勳的。”
“沒那個興趣。”王懷德笑了笑說道“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吧!就休息這麼一次,接下來的時間可就沒時間休息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休息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王德懷帶著涼州軍眾人再一次開拔,這一次就如王懷德所說的一路上並沒在休息,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終於趕到了那條小路的所在地。
於吉昌走過去看了一眼,頓時一股寒意就從腳底下冒了起來,這條小路還真是夠小的,也就能讓一個人勉強通過,腳下就是萬丈深淵,隻要一個不小心,人就會掉下去。
“你從這裡走過?”於吉昌看向王懷德問道。
“走過一次。”王懷德說道“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能走過去,一個不小心人就沒了。”
“可是夠危險的。”於吉昌歎了口氣說道。
“來之前我就說了,這條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王懷德說道“你們想要進入昌州腹地,從背後對堵在鹿兒口的朝廷軍隊發動進攻,這是唯一的一條路。”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打朝廷軍隊的背後?”於吉昌一臉警惕的看向王懷德問道。
“你知道王家村是怎麼來的嗎?”王懷德看著於吉昌,笑著說道“你知道為什麼王家村會在深山裡,而不是在山腳下嗎?”
“和這條小路有關係?”於吉昌問道。
“不僅僅是有關係。”王懷德說道“我們王家村的人,就是當年大楚太祖留在這裡看著這條小路的,隻不過幾百年過去了,還記得這件事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們少將軍說,大楚的史冊上並沒有記載當年大楚太祖皇帝進攻昌州的全部情況。”於吉昌說道“你知道當年的具體情況?”
“我知道的也不多。”王懷德說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數百年前,大楚太祖就是叫人領兵從這條小路進入了昌州腹地,殺了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既然當年他們能走過去,我涼州軍一樣能走過去。”於吉昌咬了咬牙,說道“我就不信還有我涼州軍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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