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突騎兵衝進戰場,原本已經被弓弩壓製的出現混亂的朝廷騎軍變得更加混亂,因為失去了領軍將軍,他們更像是一隻隻無頭蒼蠅一般,完全組織不起來有效的進攻和防禦,騎兵就是這樣,一旦和敵軍糾纏在一起,失去了衝鋒和機動的優勢,有的時候甚至都不如步卒能打。
就算是涼州的騎軍也是一個道理,所以從一開始路朝歌就告訴所有的騎軍將軍,無論在什麼時候,不能讓騎兵失去了自己的優勢,能用機動性解決的問題就用機動性進行解決,機動性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交給衝鋒,但是絕對不能和敵軍進行糾纏。
這也是為什麼,陳杞在和紅杉軍決戰的時候,停下來和敵軍的將領單打獨鬥,被路朝歌狠揍了一頓的原因,他違背了騎兵的初衷,讓驍勇軍蒙受了不該有的損失。
杜浩穰借著敵軍慌亂,開始對戰場上的朝廷騎軍進行分割,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堵住敵軍的退路,將敵軍鎖定在這一片戰場上。
杜浩穰一馬當先當著手下一萬六千突騎兵直挺挺的就衝進了敵軍的軍陣,而後在敵軍慌亂的隊伍中殺出了一條通路,這條通路直通朝廷軍大營的方向。
當敵軍那散亂的軍陣被穿透後,杜浩穰立即命令一部分人堵住敵軍退路,隨後再一次帶領剩下的突騎兵對朝廷軍隊發動了瘋狂進攻。
站在寨牆上的路朝歌,看著不斷被分割的戰場,開口道“命令,神威軍步卒進攻,將敵軍絞殺。”
號角聲響起,神威軍步卒衝出轅門,順著突騎兵為他們開辟出來的通路,開始對敵軍騎兵進行絞殺。
神威軍作為涼州成軍最晚的軍隊,他的整體配置和彆人就不一樣,而且首次出現了鉤鐮槍,這個李朝宗和路朝歌秘密訓練的軍隊,第一次出現在了戰場上。
涼州的鉤鐮槍兵配置的很有講究,一般都是兩名鉤鐮槍槍兵,配備兩名刀手以及一名弓手和一名兩弩手,這個配置可以說是豪華至極了,就這配置彆說是對付敵軍的輕騎兵了,就是對付重甲騎兵那都是手拿把掐。
“有點廢戰馬。”路朝歌咧著嘴笑道“不過人命總是比戰馬值錢,值當。”
這話路朝歌說的可不是玩笑話,要是放在彆的地方,可能戰馬要比戰兵更值錢,可是在涼州不一樣啊!
涼州戰死的戰兵,官府要負責榮養人家的直係家眷三代人,父母一代妻子一代兒女一代,這三代人官府都得管,每個月定時定量的送去吃喝銀錢,一年的開銷足夠買一匹上好的戰馬了。
這也是為什麼涼州的戰兵,在戰場上敢舍生忘死的原因,他們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就算是把命交代在了戰場上,官府也會把所有能安排好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們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死後家裡沒人看顧。
“刀手要是再配一麵盾牌就更好了。”路朝歌自言自語的說道“可這幫人咋就不喜歡盾牌那麼好的東西呢?”
“有些事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謝玉堂低聲道“彆總是想著為什麼他們不用,你也想想自己什麼時候用過?大都督什麼時候用過?這東西都有傳承的。”
“就你話多。”路朝歌瞪了一眼謝玉堂,道“得想點辦法,讓他們知道盾牌的好處。”
“那您慢慢想吧!”謝玉堂說道“這麼難的事,也就隻有你能解決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戰場的形式再一次發生了變化,衝進去的神威軍步卒已經徹底將戰場分割成了無數個小塊,讓朝廷的軍隊首尾不能相連,相互之間沒有辦法相呼應。
這也就預示著這場戰鬥基本上就算是結束了,朝堂的騎軍已經失去了機動性以及衝鋒的優勢,再有鉤鐮槍兵的加入,他們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
“開始招降吧!”路朝歌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道“所有戰俘交給輜重營看管。”
號角聲再一次響起,戰場上的神威軍開始招降敵軍,這個過程就容易很多了,朝廷的軍隊已經被打崩了,這個時候又沒有了指揮,他們在頑抗下去也隻能是死路一條,他們也沒有涼州軍那麼好的待遇,何必明知是死,還要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
招降這件事並不是很困難,所有下馬投降的朝廷騎兵被押送至了輜重營,那裡早就建好了臨時戰俘營地,康嘉福帶著人從神威軍手裡接過了戰俘,又叫人帶著輜重營的人去打掃戰場。
戰事結束,邱元魁被抓,帶出來偷襲涼州軍軍營的一萬餘騎兵戰死的戰死投降的投降,祖錦程也在戰事結束的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消息。
他知道這一戰可能會敗,可是沒想到會敗的這麼快,從開始到結束居然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一萬餘騎兵就被涼州軍給收拾了個乾淨。
“果然人家早就有準備了。”祖錦程笑著說道“宮將軍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估計也沒臉在插手指揮上的事了吧!”
“這件事可不好說。”幸泰和說道“他這人有時候那股子勁頭上來了,一般人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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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出兵偷襲涼州軍的事?”就在這個時候,得了消息的宮冠玉掀起中軍帳的門簾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一直就想要看我的笑話?”
“就算我們想攔著你,我們攔得住嗎?”祖錦程看著怒氣衝衝的宮冠玉,平靜的說道“不讓你長點記性,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