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文昭在趕到了贛州紅杉軍大營之後,立即召集了所有將軍,那些紅杉軍的將軍雖然看不上瀟文昭,畢竟他當年在涼州的戰績可不怎麼樣,被路朝歌單槍匹馬的按在了桌子上,但是既然林成祖下了軍令,讓瀟文昭領軍,他們這些人還是要聽命令的,至少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前,在瀟文昭戰敗之前,他們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瀟文昭的調派。
瀟文昭自己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這一戰就是奠定他在紅杉軍地位的一戰,打好了將來他就平步青雲,打不好估計也沒有以後了,直接就死在戰場上了。
他召集了所有將軍,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讓這些將軍們查缺補漏,他麾下的這些將軍說白了殺人那絕對是一把好手,但是讓他們研究點戰術,那還不如直接把他們拎出去砍了來的痛快一些。
說白了,這些人都不如楊延昭,楊延昭你讓他給你研究個戰術那也是夠他頭疼的,可是人家楊延昭聽話啊!
你說往什麼地方打就往什麼地方打,你說打到什麼程度就打到什麼程度,可以說是把你的命令徹徹底底的執行下去,甚至做的很完美,這樣的將軍其實最招人喜歡。
可是瀟文昭就有點悲催了,或者說林成祖比較悲催,他麾下的將軍,能有領兵十萬才能的人就那麼兩個,一個是林成祖自己,另一個就是卓彬炳,現在多了一個瀟文昭勉強能算一個,可是剩下的這些人不知道研究戰術也就罷了,他們甚至還不願意聽你的話,這就比較惡心人了。
明明很好的一個戰術,讓這些人執行的時候就變了味了,尤其是衝殺的時候,這些人殺紅了眼哪還管你有什麼戰術,拎著刀就是一頓砍,自己倒是爽了,可是整個戰場都容易亂套,當年他們起兵的時候,對手和他們一樣,都是衝上去一頓亂砍,然後誰砍的凶猛誰就贏了,可是現在不行了,現在他們麵對的是軍事素養極高的涼州軍,涼州軍自校尉以上你把他們單拎出來,都能給你把戰術說個頭頭是道,雖然有點紙上談兵的味道,但是好過你連戰術都研究不明白啊!
最最關鍵的是,涼州軍的這些校尉軍官,戰場上可以很好的執行各種任務,哪怕出現了突發情況,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應對的辦法,這就是軍事素養的差距,想彌補真實困難到了極限,除非你能讓這些人靜下心來,跟著卓彬炳或者林成祖學一學這些東西,不過他們是那種能坐得住的人嗎?想來應該不是,若真是有這個耐心,現在的紅杉軍絕對有和涼州軍掰掰腕子的本事。
瀟文昭看著在場的一眾人,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他就知道跟這些人討論戰術就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彆。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想說的,那就散了吧!”瀟文昭有些無奈的說道“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不折不扣的執行這個計劃,這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你們自己,是為了陛下,若是你們誰敢在執行計劃的時候給我打折扣,那就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姓瀟的,你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是不是?”一名紅杉軍將軍站出來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跟著陛下打生打死打出來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喪家之犬也敢在我們麵前大放厥詞。”
“賈宏鑫,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瀟文昭看著站出來的賈宏鑫,他都快樂死了,想找出頭鳥還找不到呢!現在居然自己站出來了。
“我是陛下欽點的領軍將軍,在這裡我說的算。”瀟文昭不屑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時候跟在陛下身邊的,也不管你們曾經立過多少戰功,在我這裡就一樣,誰要是不聽我的軍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賈宏鑫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跟我不客氣,老子是陛下封的廣效縣侯,論起來你見到我就應該跪下磕頭行禮,你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沒錯,這個賈宏鑫還真是個侯爵,林成祖登基稱帝大肆封賞,這些跟著他起兵的老人,都是得了不菲的賞賜,就比如孫經義、邱鴻文以及卓彬炳這些人,那可都是得了國公的爵位,就連廖泰初和石康樂都有,不過兩個人因為被抓了,這爵位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沒有什麼世襲罔替那一說。
林成祖這次的封賞可是夠大方的,國公十幾個倒是不多,但是這侯爵一下就封出去了四百多個,大楚立國數百年,封出去的侯爵也不過八九十個而已,他一下就封出去了四百多個,弄得這爵位就跟不要錢一樣。
“廣效縣侯?”瀟文昭頓時就笑了起來,說道“這中軍帳之內,除了我之外,好像沒有一個不是侯爵的吧!”
“這麼多侯爵,就算是小淮河上的歌女也沒有你們多吧!”瀟文昭不屑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狗屁的侯爵,隻要走進了這個軍營,你們就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我的軍令,你不是想看看我怎麼對你不客氣嗎?”
“好,我就讓你看看。”瀟文昭冷哼一聲,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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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帳的門簾被掀開,兩名頂盔摜甲的士卒走了進來,這兩個人可不是凡人,這是瀟文昭的家仆,在他身邊充當親兵,這兩個人可以說是除了瀟文昭的命令,他們連林成祖的話都不會聽。
“把他給我拽出去,重打三十軍棍。”瀟文昭指向了站在那裡的賈宏鑫說道。
“我看你們誰敢?”賈宏鑫那也不是吃素的,畢竟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將軍。
可那兩名親兵就好像沒聽到賈宏鑫的話一般,走到賈宏鑫身邊,根本就不給他反抗的機會,直接按住了他。
“瀟文昭,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我一定會弄死你。”賈宏鑫怒喝道“你不過就是一隻喪家之犬,你居然敢對我用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瀟文昭冷哼道“我在做的就是現在我最該做的事。”
“瀟將軍。”這個時候,又一個人站了出來,道“大戰在即,賈將軍可是軍中宿將,這個時候打傷了他,他還怎麼領兵作戰啊!”
“沒有了他,他麾下的兵馬交給你們帶領。”瀟文昭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