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的親軍在第一時間將瀟文昭和他麾下的兩萬餘步卒擋了下來,在絕對的兵力優勢以及兵種壓製之下,瀟文昭和他麾下的兩萬餘士卒,根本就沒有抵擋多長時間就敗退了下去,瀟文昭來得快跑回去的速度也不慢。
就在於吉昌當人將敵軍清剿一空之後,再找瀟文昭已經找不到人了,於吉昌在戰場上巡視了一番之後,才發現瀟文昭已經逃回了紅杉軍的大營,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
於吉昌不屑的衝著瀟文昭啐了一口唾沫,然後帶著人來到了路朝歌的身邊,在路朝歌的身後整軍列陣。
“末將,見過少將軍。”一眾親軍將軍來到路朝歌麵前躬身行禮。
“待著。”路朝歌擺了擺手,道“一路從長安城跑過來,也是辛苦你們了。”
“下次您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行動,能不能先跟我們幾個打個招呼?”於吉昌來到路朝歌身邊,說道“你都不知道,聽說你都病入膏肓了,跟我們這些人急成什麼樣了。”
“有些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路朝歌說道“可不是我不告訴你們,你們自己想想就你們那張嘴,我真怕前腳告訴你們點什麼,後腳你們就把這些事全都給老子露出去了,碎嘴子的毛病改改吧!”
“話說,我們來都來了,您就讓我們在這看著?”蕭泰寧開口問道。
“暫時用不到你們。”路朝歌說道“正麵戰場估計很快就要結束了,你們現在抓緊時間休息休息,最後抓人可能需要你們出手,我這邊現在能調動的騎兵已經打了一整晚了,不管是人還是戰馬都快到極限了。”
“才打了一天就不行了?”黃玉軒道“就這素質,也好意思說是咱涼州精銳?”
“管住你的嘴哈!”路朝歌看了一眼黃玉軒,說道“這裡麵有一些曆史遺留問題在,一句半句的也和你們說不明白,有機會在和你們詳細說。”
這個所謂的曆史遺留問題,真就不能怨彆人,都是路朝歌自己鬨的,當初他在南疆成立新軍,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要離開南疆,最後南疆變成什麼樣他也不知道,所以在從涼州向南疆運送戰馬的時候,路朝歌讓李朝宗送來的並不是什麼一等的戰馬,而是二等戰馬。
他也沒想到,就算是自己離開了,南疆的戰兵依舊對他忠心耿耿的,當年沈鵬展想要調派他們都調派不動,要是早知道是這個情況,路朝歌也不會讓李朝宗往這邊送二等戰馬。
就在路朝歌和於吉昌幾人說話的功夫,正麵戰場上的紅杉軍重甲再一次被周皓玄帶著人進行了一次分割,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剛剛經過血戰的疲憊感已經慢慢湧了上來,他們本來就身披重甲,又經過不斷血戰,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若是全盛狀態下的紅杉軍重甲可能還會堅持更久一些,隻不過他們被路朝歌算計了。
於永寧自然也意識到了,若是在這麼和涼州軍糾纏下去,他們最後指揮隻會全軍覆沒,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退回營寨,依托營寨進行防禦。
想到這裡,於永寧立即帶著麾下重甲向著營寨的方向殺了過去,不過他們想要殺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路朝歌當初給他們設置的口袋,可是相當厚實的,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他給打破。
路朝歌看著戰場上的變化,頓時就笑了起來,重甲開始後撤,說明他們已經意識到,在這麼打下去吃虧的就是自己,士氣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你要是一味的猛打猛衝的,你彆損失大不大,但是士氣一定是高漲的,一旦開始撤退,那股子血湧上頭的感覺一旦消失,那這些人瞬間就可能崩潰。
可是於永寧已經顧忌不到這麼多了,他現在不管是留下還是向營地裡麵衝,他麾下的重甲都有可能全軍覆沒,但若是能重回營寨,他們絕對還有一線生機。
瀟文昭看著拚了命的往營寨方向殺的於永寧,他也知道了於永寧的想法,可是他絕對不允許於永寧這個時候帶人返回營寨,彆看涼州軍的騎軍在營地之內進進出出跟逛後花園一樣,但那說白了還是騎兵,不可能在營寨之內長時間逗留,若是讓涼州軍的步卒騰出手來進入營寨,那就可能趕都趕不出去了。
“傳令。”瀟文昭扯了扯身上的披風,道“讓於永寧給我頂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後撤半步。”
傳令兵看了一眼瀟文昭,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可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此時戰場上的形勢其實已經很明朗了,不管於永寧撤不撤都是敗局已定,這個時候最該做的就是能跑幾個跑幾個,而不是繼續無異議的抵抗。
可他一個傳令兵能做的了什麼呢!
隻能將瀟文昭的命令傳達了下去,而於永寧在得到命令之後,隻是在擊退一名涼州軍戰兵之後,看了一眼站在寨牆上的瀟文昭,然後帶著他麾下的重甲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向著營寨的方向衝了過去。
“瀟文昭好像已經失去了對軍隊的掌控了。”於吉昌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道“他的軍令根本就沒有人執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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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到這裡之前就已經是這個情況了。”路朝歌說道“傳令衛雲琛,讓他們繞到正麵戰場,後麵放開讓他們想跑就跑吧!”
傳令兵立即吹響了號角,遠在紅杉軍營寨後方的衛雲琛在接到軍令之後,立即帶人放開了被他堵住的後門,雖然他也帶著一些疑惑,最開始明明是要堵死後門的,為什麼現在又讓他撤離給敵軍讓開一條通路。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人就離開了。
當衛雲琛繞回正麵戰場,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路朝歌的身後已經不是空無一人了,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路朝歌為什麼讓他離開後門。
戰鬥開始的時候,路朝歌手裡的兵力有限,不可能讓潰敗的紅杉軍漫山遍野的逃跑,一旦讓這些人四散逃走,路朝歌想把他們抓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尤其是這其中有很多都是贛州本地人,他們對這裡的地形格外熟悉,不管是跑進山裡亦或者跑到江上成為水匪,對涼州後續在贛州推廣的各項政策都有著極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