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走邱鴻文的第四天,路朝歌大手一揮將所有的戰俘全部放走,隻留下紅杉軍的那些將軍,等著林成祖拿銀子來將他們贖回去,反正這個流程林成祖都熟悉,拿多少銀子他也心知肚明,根本就不需要路朝歌找人在通知林成祖一番。
而且路朝歌可是很良心的,這一次出兵他沒從世家大族那裡撈到銀子,他都沒說給林成祖漲個價,這麼良心的人你到哪裡去找,其實也不是路朝歌不想漲價,隻不過他怕自己漲了價之後,林成祖直接就放棄了這些將軍,那最後他不是一點也撈不到了,秉承著能回本一點是一點的原則,路朝歌這才決定堅決不漲價。
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不斷有消息從各地傳回來,先是贛州各地被涼州軍占領,隨後乾州那邊也陸續傳來了消息,齊旻玄和夏新霽兩人已經堵在了福州和乾州交界的地方,現在林成祖就算是想南下也沒機會了。
而此時的林成祖也收到了紅杉軍主力被殲滅,江南之地的士卒被鄭洞國圍死在了靖州道,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上當了,可是他現在手裡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進入靖州將被困的數萬戰兵解救出來。
更何況鄭洞國麾下的涼州戰兵十數萬人,皆是涼州戰兵精銳,林成祖想要把被困的數萬士卒救出來,最少要有相同戰鬥力的十數萬戰兵才有機會,他現在去哪找那麼多精銳戰兵去,他麾下的精銳已經在贛州損失殆儘了。
為了將他最後的精銳救出來,林成祖沒辦法隻能叫人去靖州和鄭洞國談判,而這個人就是蔡高飛,原本卓彬炳主動請纓前往,可卻被林成祖拒絕了,畢竟現在林成祖是真的離不開卓彬炳,紅杉軍現在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卓彬炳經手,一旦卓彬炳離開時間太長,很多事他都玩不轉了。
在邱鴻文被路朝歌放走的第八天,也就是紅杉軍被鄭洞國圍死的第三天,蔡高飛趕到了鄭洞國的中軍帳,此時的紅杉軍眼看著就要斷糧了,蔡高飛再不趕緊將人救出來,紅杉軍的人估計不用打就活活餓死了,這也是鄭洞國為什麼不急於進攻的原因。
鄭洞國這一次可是給自己累夠嗆,仗沒怎麼打不說,就為了配合路朝歌,讓自己的軍隊繞了好大一圈,才繞到了紅杉軍的背後,當斥候傳回紅杉軍的水軍軍寨被燒了,他就知道可以開始動手了。
紅杉軍根本就沒想到涼州軍會來這麼一手,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數萬人已經被涼州軍給圍死了。
“到底還打不打了?”唐虎臣坐在中軍帳內,看著坐在上首位的鄭洞國,道“這都圍了三天了,你還真準備讓紅杉軍那些人活活餓死啊?”
“就是。”錢毅謙開口道“從昌州離開進駐襄州,然後進了江南,咱們十幾萬二十萬人,連一場正兒八經的仗都沒打過,在這麼下去,我這連仗都不會打了。”
“諸位大哥,你們就彆磨嘰我了行不行?”鄭洞國看著一眾坐在那裡的將軍,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需要動兵就能困死他們所有人,我們何必要浪費自己的兵力和他們玩命呢?”
這裡坐著的五個人,隻有魏東亭的年紀比鄭洞國小了那麼一點點,剩下的那都和他爹差不多的歲數了,而且鄭洞國在涼州軍也算的上是元老級彆的人物了,他早就不把自己當什麼將軍了,在涼州軍中你要是拿腔拿調的,很真不一定有人搭理你,他們最喜歡的是那種和路朝歌相處的模式,隻要不說正事大家就當朋友處。
“我們是戰兵戰兵。”唐虎臣說道“我們來是為了弄死裡麵那群王八蛋的,現在我們什麼也不乾,就這麼待著,是不是有點浪費糧食了。”
“要不咱們還是打一下吧!”魏東亭開口道“就打一小下,不打死他們,行不行?”
“行個屁。”鄭洞國說道“我跟你們說個事哈!你們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什麼事?”杜浩穰問道。
“據我所知,在新折柳領兵進入贛州之後,贛州的那些世家大族全都跑了。”鄭洞國說道“那我們就沒地方搞銀子了,這些人要是都活著,我們是不是能回本一點點呢?”
鄭洞國這幾天沒少收到路朝歌的飛鴿傳書,每一次都是路朝歌磨磨唧唧那點破事,什麼沒撈到銀子啊!什麼這次虧大了,都快給鄭洞國磨嘰的魔障了,要不然鄭洞國也不會圍而不打,準備在林成祖那狠狠的敲詐一筆。
“就這點人,能撈到多少銀子?”錢毅謙說道“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乾一仗,把他們都乾死就完事了。”
“話說,南疆那幫子人這一仗打得不錯啊!”魏東亭趕緊岔開了話題,道“不愧是少將軍親自調教出來的人哈!”
這些人裡麵,隻有鄭洞國知道現在的南疆是路朝歌在指揮,不過他一直也沒說,現在雖然可以說了,但是他又不想說了,準備讓他們好好的驚訝一下。
“對對對。”鄭洞國趕緊接話道“那都是少將軍調教的好,你們再等兩天,兩天之後紅杉軍那邊若是不來人,那沒的說,直接出兵滅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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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說的。”唐虎臣說道“兩天之後,紅杉軍不來人就滅了他們。”
“報……”一名哨兵衝進了中軍帳,道“啟稟大將軍,紅杉軍使者到了。”
“哎呦我去,終於來了。”鄭洞國終於舒了一口氣,道“再不來我都快扛不住了,救星啊!”
“快請進來。”鄭洞國對那名哨兵說道。
片刻功夫,蔡高飛被帶了進來,這一進來就看到了幾個人對著他怒目而視,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這些人了。
“見過鄭將軍。”蔡高飛進入中軍帳躬身行禮道。
“免禮免禮。”鄭洞國抬了抬手,道“敢問使者尊姓大名啊?”
“下官蔡高飛。”蔡高飛趕緊自我介紹道。
“給蔡大人拿張椅子。”鄭洞國說道“總是站著也不是那麼回事不是。”
魏東亭站起身,將自己坐的椅子拽到了蔡高飛麵前,道“蔡大人,你抓緊時間談,談妥了你拿錢帶人離開,談不妥那我們就動手了,在這憋了好些天了,有些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