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一眾官員的家眷趕到了贛州城,路朝歌也從贛州府道府衙門搬了出去,畢竟他要給薑承澤騰地方了,人家現在已經正式走馬上任了,他在住在這裡就不合適了,路朝歌再一次搬回了城外的軍營,再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回家了,住在什麼地方也不重要。
薑夫人知道了自己可以去長安城和自己兒子見麵,他還哪有功夫搭理薑承澤,她現在恨不得趕緊收拾了東西去長安城,尤其是一提到自己兒子的婚事。
又過了半個月時間,羋涵衍帶著大量的糧食趕了回來,這批糧食可以短時間的解決乾贛二州的糧食危機,足夠撐到涼州的糧食運送過來。
離開之前,薑承澤再一次請見了路朝歌。
“少將軍,您既然要離開了,答應盧家的那塊匾額是不是也該給人家兌現了?”薑承澤開口道。
“你不是想辦法解決嗎?”路朝歌看著薑承澤,道“你還讓我給他送過去?”
“有些東西不送顯得咱失了誠信。”薑承澤說道“您堂堂涼州少將軍,怎麼能失信於自家治下百姓呢!”
“我給他送過去,不就如了他們的意了嗎?”路朝歌說道“再說了,我那兩筆破字你沒看過啊!我在長安城丟人丟的還不夠啊!我大哥那腦瓜子抽抽的,把我寫的那兩封捷報,一封掛在了禁軍衙門,一封掛在了他家裡,我那個臉都快丟乾淨了我。”
“您不送咱失信於人。”薑承澤說道“您送了他不掛出來,那就是他的不是了,我自然就有理由收拾他了。”
“好歹人家也幫了我這麼大個忙,你給人人弄個家破人亡也不好吧!”路朝歌撓了撓頭,道“隨便教育一下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對於盧家,路朝歌其實還是挺矛盾的,人家實實在在的幫了他,但是他們盧家這種明目張膽的要好處的行為,又讓路朝歌很不爽,想給盧家一個小小的教訓也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也沒必要弄得人家家破人亡不是,而且盧家在贛州的名聲還是不錯的。
“您也說了,小小的教訓一下就好了。”薑承澤說道“也得讓他們知道,有些東西隻能您給而不是他能要的,他盧家不可能不知道您寫的一塊匾額的威力有多大,他既然張嘴要了,那就要準備接受這塊匾帶來的一切後果。”
“我寫這塊匾額還成了催命符了?”路朝歌好奇的說道。
“那要看這塊匾是怎麼來的。”薑承澤說道“若是他不提你賞賜下去的,那這塊匾就能保他家萬世富貴,可若是他張嘴要的,那這塊匾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你彆跟我磨嘰,直接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路朝歌說道。
“以小恩小惠威脅一位親王,讓一位親王不得不送給他家一份天大的恩賜。”薑承澤說道“這位王爺為了乾贛二州的百姓,隻能忍氣吞聲的答應了他家的要求,您說這位王爺是不是很可憐,那家人是不是很可恨?”
“我主動張嘴借的銀子。”路朝歌說道“你這麼說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薑承澤說道“您就放心的將這件事交給下官就是了。”
“官場都這樣嗎?”路朝歌一臉無奈的說道。
“比這更過分的您還沒見過呢!”薑承澤說道。
“果然我還是不適合這個官場啊!”路朝歌歎了口氣道。
“您不用去適應這個官場。”薑承澤說道“這個官場會慢慢的適應您的。”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很牛一樣。”路朝歌說道。
“您其實就是涼州的官場。”薑承澤說道“整個涼州各級官員,說白了不就是圍著您和大都督轉的嘛!”
“好像有點道理哈!”路朝歌笑著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小懲大誡就好。”
“那就請您賜下墨寶吧!”薑承澤說道。
“寫就寫。”路朝歌說道“反正該丟的人我早就丟乾淨了,我還怕再丟一次了我。”
說完,路朝歌拿起案幾上的毛筆,刷刷刷寫下了四個大字,然後直接將毛筆甩到了一旁。
“拿走拿走。”路朝歌擺了擺手,說道“這字我自己看了都惡心,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
這麼多年,路朝歌看到過的名家書法多了去了,就是那些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那字寫的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多了精致的字跡,再看他自己寫的那兩筆字,他真是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薑承澤拿起路朝歌寫好的字,趕緊就給卷了起來,路朝歌的字他見過了幾次,能比路朝歌寫的還醜的人,他這輩子估計是見不到了。
“我這就給盧家送去。”薑承澤說道“讓他趕緊找人雕刻成牌匾,懸掛起來。”
“滾滾滾滾滾。”路朝歌擺了擺手道“這贛州城我是不能待了,我得趕緊回家,我都想我家大寶貝了。”
“於吉昌。”路朝歌衝著中軍帳外喊了一嗓子。
“末將在。”於吉昌走進中軍帳應道。
“收拾好了沒有?”路朝歌問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差不多了,可以出發了。”於吉昌說道“薑夫人都在營地外等了好久了。”
“走走走。”路朝歌說道“再多待幾天,臉直接丟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