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夏侯聞叔這裡依舊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也隻能悻悻的返回了自己的船艙,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了,整條船上,要說最了解路朝歌的,估計也就是夏侯聞叔了,至於其他的那些戰兵,了解的並不多。
他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是很想要幫助洪誌哉複國的,他可是新羅兩朝重臣,若是洪誌哉能夠複國成功,他就是三朝元老,在新羅的地位將無人能及,他所在的家族也將一躍成為新羅第一家族。
在這種誘惑之下,他才會拚了命的幫助洪誌哉,而不是留在新羅恭賀崔家父子得了新羅天下,最關鍵的是他要是留在新羅,未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畢竟和崔家一起發動政變的人那麼多,他算得上是哪根蔥啊!人家自己的功臣都分封不過來,怎麼可能給你高官厚祿。
而此時的雍州渡口,夏侯聞叔口中的報複心極強的路朝歌,正坐在雍州渡口附近的小棚子下麵,帶著幾個孩子燒烤。
兩天之前路朝歌就已經帶著人趕到了這裡,本來路朝歌是不想來的,可是李朝宗跟他說了,為了凸顯隆重,派你這個涼州二號人物去一趟,這不是最隆重的迎接儀式嗎?
沒辦法,路朝歌就帶著媳婦以及一群孩子,帶著禮部的一眾官員來到了雍州渡口。
“宇凡,再拿點肉串過來。”路朝歌衝著遠處的帳篷喊道“趕緊過來吃東西,冬天涼的快,不吃就涼了。”
說話的功夫,路朝歌將烤好的肉串放在了一旁的盤子裡,又說道“趕緊吃,這玩意就得趁熱吃才好吃。”
“媳婦,趕緊吃。”路朝歌看向周靜姝,說道“閨女,趕緊啊!一會被你那幫哥哥都給吃完了。”
路朝歌交代閨女可不僅僅是路嘉卉,還有李凝語。
“好吃。”李凝語抓起一根肉串,吹了吹就吃了起來“二叔,為啥你弄的東西都這麼好吃啊!”
“因為你二叔嘴饞唄!”周靜姝笑著說道“喜歡吃就多吃點,難得出來溜達一趟。”
“存寧、存孝,你們兩個彆光顧著吃。”路朝歌看到了坐在那裡猛吃的兩個小家夥道“你倆幫我乾點活啊!”
“二叔,乾活也得讓我先吃飽啊!”李存孝抓著一把烤串,道“等我吃飽了,我幫你烤。”
“二叔,你這手藝真是沒的說。”李存寧和李存孝一般,抓著一大把肉串,道“這要是開個店應該不錯吧!”
“這賺錢的道道不就來了嗎?”路朝歌笑著說道“行了,你們趕緊吃。”
“爹,你教我。”路竟擇吃的滿臉都是油,在路朝歌的身上蹭了蹭,說道“你教會了我,我幫你。”
“朝歌,那邊好像有船過來了。”周靜姝畢竟是大家閨秀,吃起東西來沒有孩子那本無所顧忌,她是一邊吃一邊看向渾河,也算是欣賞風景吧!
聽了周靜姝的話,路朝歌抬頭看了一眼,拿起了放在身邊的望遠鏡,又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船頭的夏侯聞叔。
“來了。”路朝歌將望遠鏡扔到了一邊,嘀咕了一聲之後,繼續烤著手中的肉串。
“少將軍,船靠岸了。”禮部左侍郎範正德來到路朝歌麵前,躬身行禮道。
“看見了。”路朝歌將烤好的肉串遞給了範正德,道“坐著,吃。”
“這……”被塞了一把肉串的範正德一臉無奈的說道“少將軍,我們是不是去迎接一下?”
“叫人去就行。”路朝歌說道“迎下來了帶過來,反正今天也不能再走了。”
“是。”範正德將一把肉串放回了盤子裡,然後離開了小棚子。
路朝歌雖然那麼交代了,但是他作為禮部左侍郎,他可不能這麼乾啊!
離開小棚子的範正德帶著一眾禮部官員走向了渡口,此時的夏侯聞叔已經開始安排所有人下船了。
夏侯仲德早就看見了在那烤肉的路朝歌了,他跟路朝歌可不會客氣,兩個人那絕對是真正的同生共死的袍澤情誼,路朝歌救過他的命,他也跟這路朝歌一路殺到了岔蘇台麵前,一個人看了大纛,一個抓了岔蘇台。
下了樓船的夏侯聞叔,跟範正德聊了兩句,然後就衝著路朝歌跑了過來。
“見過王妃、見過世子、見過郡主殿下。”一路小跑進了小棚子,衝著眾人躬身行禮。
“彆整那些沒用的,吃吧!”路朝歌抬起頭笑著說道。
“媳婦,這就是夏侯聞叔將軍。”路朝歌介紹道“跟我一起抓了岔蘇台的人,不過他比我慘。”
“夏侯將軍。”周靜姝趕緊起身回禮。
“弟妹,跟我彆客氣。”夏侯聞叔的年紀要比路朝歌大一些,所以稱呼周靜姝為弟妹也沒問題。
“對了,你交代我的事我可都給你辦好了。”夏侯聞叔一屁股坐在了路朝歌的身邊,道“這段時間我也觀察了,那個小王子好像是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
“真明白了是他的幸運。”路朝歌說道“要是自己沒弄明白,那就隻能怪他倒黴了,反正扶持誰都是一樣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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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收著點你的脾氣。”夏侯聞叔說道“他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實在不行直接打發了就是了。”
“收好處了?”路朝歌笑著問道。
“就是覺得太可憐了。”夏侯聞叔歎了口氣,道“全家都被宰了,就剩他一個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路朝歌依舊專心致誌的擺弄著手中的肉串,道“彆去同情任何人,你不知道他們乾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是同情哈!”夏侯聞叔說道“我就是覺得,對於一個即將被你坑的人來說,我高低要說兩句。”
“我從來不坑人。”路朝歌笑了笑,說道“身上的傷好利索了嗎?彆留下什麼後遺症,到時候我和你夫人不好交代,畢竟你是跟我衝出去的。”
“估計比你好的利索。”夏侯聞叔笑道“不過,這次你算是欠我一個人情,要不是為了送他們回來,我現在都在草原上馳騁了。”
“你應該慶幸。”路朝歌看了一眼夏侯聞叔,說道“萬一你去了草原回不來了怎麼辦。”
“我萬夫不當之勇我跟你說。”夏侯聞叔說道。
“這我不反駁。”路朝歌笑著說道“回去跟夏侯大將軍說一聲,等春暖花開了,夏侯家的後輩該回長安城了。”
“早就等你的信了。”夏侯聞叔說道“其實我來這之前,我爹就讓我問問這件事,主要是害怕。”
“怕什麼?”路朝歌問道。
“涼州未來的將門,怎麼也得有我夏侯家一份吧!”夏侯聞叔道“你想怎麼安排我們夏侯家的那些小子?”
“武院。”路朝歌說道“不需要考試,直接去報到就行,到時候存寧和存孝也會去,跟著他們哥倆,主要是存寧。”
“得嘞!”夏侯聞叔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兒子你幫著多照看著點,有點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