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這邊傳達了軍令之後,就返回了家中,將瀘州道的事情和周靜姝說了一番,周靜姝也沒多問什麼,趕緊給路朝歌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又在包袱裡麵塞了幾張銀票,路朝歌這出門不帶錢的毛病,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養成的,每次出門前,都是周靜姝幫他想著。
長安城外的軍營大量兵力調動,這事瞞不住任何人,而且路朝歌也沒想著瞞著任何人,他就要大張旗鼓的前往瀘州,就要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百姓們知不知道無所謂,但是一定要讓那些心裡有想法的世家大族都知道。
“瀘州的世家大族我了解不多,但是想來和其他世家大族沒有什麼區彆。”周靜姝一邊幫路朝歌收拾著衣服,一邊說道“他們會的也就那幾招,你也是見識過的,也沒有什麼新奇的地方,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還是要小心。”
“嗯!”路朝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將軍家帶上。”周靜姝繼續說道“你的蟒袍我也給你收拾好了,一並都帶上。”
“蟒袍就沒必要了吧!”路朝歌說道“那玩意穿起來死麻煩的。”
“帶著吧!”周靜姝笑了笑,說道“萬一用的到呢!”
“每次出門都得麻煩你幫我收拾。”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一次去的時間可能要稍微長一些。”
“我知道,這件事關乎涼州的未來。”周靜姝說道“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對未來的涼州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瀘州的這些世家大族可能已經忘記了你路朝歌的手段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路朝歌笑著說道“我已經有好幾年沒對世家大族動過手了,主要是那些世家大族比較老實,現在終於有人想要挑戰我了,我倒是有些興奮了,其實這樣也挺好,至少能在震懾一下那些有想法的世家大族們,讓他們能夠消停一點。”
“我沒想到的是那些和尚也敢摻和進來。”路朝歌繼續說道“是不是我對這些出家人太過仁慈了一些呢?”
“他們可能已經忘了自己是出家人了。”周靜姝說道“你這次去也可以給他們長長記性。”
“老爺、夫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管家來到了路朝歌的小院,道“於吉昌將軍求見。”
“讓他等我片刻,我馬上就來。”路朝歌說道。
路朝歌拿起周靜姝給他收拾好的包袱,走出了小院,此時小院外麵,路竟擇和路嘉卉兩個小家夥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老父親。
“爹爹,你又要出門啊!”路嘉卉委屈巴巴的抱著路朝歌的大腿,道“你都不能陪我玩了。”
“閨女乖!”路朝歌將手裡的包袱扔給了一名管家,道“爹爹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在家裡要乖乖的知道了嗎?要聽娘親的話哦!”
“我最乖了。”路嘉卉嘟著小嘴,道“那爹爹要多久能回來啊!我會想爹爹的。”
“爹爹儘快辦事,然後儘快趕回來。”路朝歌笑著說道“竟擇,在家不能淘氣,知道了嗎?”
“爹,我就算是跟您保證了,我也不敢說我不淘氣啊!”路竟擇依舊是大大咧咧的模樣,道“你就放心辦你的事吧!我就算是淘氣,我也知道什麼該乾什麼不該乾。”
“行,你也是男子漢了,爹也就不囉嗦了。”路朝歌笑著說道“好好在家,爹出發了。”
說完,路朝歌摸了摸路竟擇和路嘉卉的小腦袋瓜,大踏步的離開了王府。
王府外,於吉昌已經等候多時。
“少將軍,軍隊已經集合完畢。”於吉昌見路朝歌從王府走了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從管家的手裡接過了路朝歌的包袱,道“按照您的命令一人三馬,隨時可以出發。”
“走。”路朝歌翻身上馬,道“去瀘州。”
出了長安城,彙合了賴家慶和他麾下的五百錦衣衛,路朝歌沒有過多停留,帶人便出發了。
路朝歌帶著麾下的親軍出雍州過兗州,隨後穿過昌州道與宛州道,進入襄州道,從襄州一路進入了瀘州道。
當路朝歌帶著麾下的軍隊趕到瀘州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天之後了,這一路上路朝歌一刻也不敢耽擱,邢子健的傷勢並不重,也沒達到會死人的地步。
但是,瀘州的土地丈量工作不能耽誤,土地丈量需要大量時間,若是不抓緊時間,今年的農時就要錯過去了,那就意味著瀘州的百姓還要難過一年。
路朝歌前腳進入瀘州道,瀘州的世家大族後腳就得了消息,這些人在瀘州絕對算得上是根深蒂固,他們的消息要比任何人都靈通。
這些人原本分散在瀘州各地,因為知道了路朝歌要來瀘州,他們齊聚瀘州城,想要合力對付路朝歌。
瀘州的世家大族一共有八家,分彆是蔣、沈、韓、楊、朱、秦、尤、許這八家。
他們在瀘州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呼風喚雨的地步,大楚任命的道府,趕到瀘州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官府交接印信,而是去拜訪這八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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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想要在瀘州為官,就要看他們及家人的臉色過活,要是不能讓他們滿意,那這個官他就當不穩當。
而此時八家家主正集中在瀘州城尤家,他們要商議一番如何對付路朝歌。
尤家的正堂之內,八家家主分主次落座,而在這八家家主之外,還有幾名光頭和尚。
“我聽說,這個路朝歌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楊家家主楊洪信說道“在涼州和南疆的時候,就把那些人收拾的不輕啊!這次可是衝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