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樓外的路朝歌衝著酒樓方向看了一眼,隨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心裡萌生,然後他仔細一思量,就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要說這些小子能偷跑出長安城,那路朝歌是絕對不相信的,李朝宗明裡暗裡安排在長安城內的眼線,可以將整個長安城監控起來,更何況在暗中保護李存寧和李存孝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他們前腳離開長安城,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李朝宗就能收到消息,可是李朝宗沒把他們攔回去,那就說明這一切都是李朝宗授意的,讓這些小家夥跟在自己身邊學點東西。
既然要學東西,那就放開了學就是了。
“傳令,一切行動暫停。”路朝歌站在街上,高聲喊道“除了四門盤查之外,一切行動立即停止,等待下一步命令。”
眾人不知道路朝歌要乾什麼,但是既然路朝歌下達了命令,那就要無條件的執行。
下達了命令之後,路朝歌又重新回到了酒樓內,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一幫半大小子狼吞虎咽的樣子。
這一路從長安城走過來,也是遭了不少罪,就連那最溫文爾雅的皇甫明哲,那吃相都不是特彆好看。
“王爺,您還有什麼吩咐?”掌櫃看著去而複返的路朝歌,趕緊走了過來問道。
“沒事,多給他們上點好吃的。”路朝歌笑著說道“從長安城跑到這裡,也是沒少遭罪。”
“是。”掌櫃的應了一聲,可是心裡卻不這麼想,在他的眼裡,這幫人那就是整個涼州之內最頂級的紈絝子弟,隨便拎出來一個,那都是了不得的存在,他們從長安城到瀘州城,最多算是遊山玩水,和吃苦根本就沾不上邊。
路朝歌自然是看出來了掌櫃的心思,可他也沒有多說,彆人理解不理解的有那麼重要嗎?
幾個小子足足吃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才算是吃飽了。
“二叔,你咋沒去忙呢?”李存寧走到路朝歌麵前問道。
“你們來了,我就沒什麼可忙的了。”路朝歌笑著說道。
“二叔,我們是不是耽誤你辦正事了啊?”聽了路朝歌的話,李存寧趕緊問道。
“當然不是。”路朝歌笑著說道“既然吃飽了,那我就給你們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開始你們就沒時間休息了,來都來了,不學點東西回去,就不像話了,是不是?”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存孝碰了碰身邊的楊繼祖,道“我感覺我們這次來就是一個錯誤。”
“二叔,您什麼意思?”李存寧同樣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有些忐忑的問道。
“沒事沒事。”路朝歌笑著說道“先休息,休息好了咱再說後麵的事,不急不急。”
路朝歌站起身,領著大大小小一群孩子離開了酒樓,在酒樓的對麵的客棧給這些孩子開好了房間,叫客棧的夥計給這幫小子們整點水洗個澡。
交代好了這一切,路朝歌才離開了客棧,留下了二百戰兵保護這幫孩子。
回到道府衙門的路朝歌,看著跪在大堂內的一眾人,並沒有搭理他們,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跪著吧!”
邢子健帶著一眾官員早早的等在了大堂內,他們看著跪在那裡的眾人,在路朝歌來之前這幫人有多麼趾高氣昂,現在就有多麼的狼狽不堪。
“少將軍,我聽說世子殿下到了?”邢子健問道。
“嗯!”路朝歌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拜見。”邢子健趕緊說道。
“不用了,明天他們會來這裡。”路朝歌攔住了邢子健,道“你這腿行動不便,就彆來回折騰了。”
“這……這不合規矩。”邢子健趕緊說道。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那幫臭小子,從長安城一路過來也是夠辛苦的,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從明天開始,他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駐紮在這裡。”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路朝歌繼續說道“明天大家早點趕過來,我有事情要宣布。”
打發走了所有人,路朝歌回到了道府衙門後麵的小院,進了房間之後,路朝歌關閉了房門。
“出來吧!”路朝歌坐下之後,淡淡的說道。
隨著路朝歌的話音落下,房間內的陰暗處走出一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
“見過少將軍。”黑衣人躬身行禮道。
“這一路從長安城到瀘州,情況怎麼樣?”路朝歌問道。
“世子殿下共計遇到刺殺四十六次。”黑衣人說道,他的聲音聽不出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就好像是一台冰冷的機器一般。
“有活口嗎?”路朝歌問道。
“有。”黑衣人說道。
“他們距離世子殿下近嗎?”路朝歌問道。
“很近。”黑衣人說道。
路朝歌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些人說的很近到底有多近,這幫人就是暗中保護李存寧和李存孝的‘影子’,也就是所謂的死士,這些人從幾歲就開始接受訓練,從訓練開始就被灌輸了為李存寧和李存孝死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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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活多少死多少?”路朝歌問道。
“死了四百六十七。”黑衣人說道“活的抓了一百一十四人。”
“他們遇到的流寇中,有殺手嗎?”路朝歌問道。
“沒有。”黑衣人說道。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路朝歌問道。
“應該是‘天地院’的人。”黑衣人說道。
“早就應該想到是他。”路朝歌笑了笑說道。
“把那些活著的人送回長安城交給錦衣衛。”路朝歌沉思了片刻,繼續道“讓他繼續查‘天地院’,這兩年對‘天地院’的調查都快陷入停滯了,這幫人也是越來越小心了,想抓住他們可不容易。”
“這樣,錦衣衛在明處查,你們在暗地裡查。”路朝歌說道“雙管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