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成將自己隱藏的很好,而且他躲在了外城,現在的外城說是兵荒馬亂也不為過,禁軍根本就不會到外城進行搜查,他隻要忍上幾天時間,待到時機成熟,他就可以召集自己麾下的實施,不管是打開城門也好,還是燒了軍械物資,這兩樣他隻要乾成了一樣,將來的趙家在新羅就必將有一席之地,而且地位還會很高很高。
而在監牢之中,趙德昭沒有看到自己的長子,頓時大笑了起來,趙家人不知道趙德昭在笑什麼,可是他們也不好開口問,雖然現在他們都被關在了牢獄之中,但是趙德昭在趙家的威嚴讓所有人不敢對他有半分質疑。
趙德昭看著被關進來的家人,有些事他也不會和自己的家人解釋,畢竟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萬一家中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將這件事暴露了出去,不僅他們趙家這些被關在監牢裡的人有危險,就連趙寅成都可能必死無疑。
而此時的趙寅成,躲在那已經荒廢的房屋內,好在現在已經春暖花開,若是在冬天,他可能已經凍死在這荒廢的房屋之內了。
啃著有些涼了的饅頭,趙寅成並沒有對現在的處境有所灰心,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現在受的苦都是他將來享福的資本,他這種人不乾事也就罷了,若是乾事就一定會乾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吃了兩個饅頭,又喝了一肚子的涼水,趙寅成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天剛剛亮,他就被一陣喊殺聲驚醒,他走出荒廢的房屋,偷偷的趴在院牆內向外望去,並沒有看到附近有士卒出沒,他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陣的喊殺聲,正是洪誌哉的軍隊再一次攻上了城牆,打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這樣的情況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可最終的結果依舊是被人從城牆上趕下去。
可就算是這樣,洪誌哉依舊沒有放棄,他麾下的士卒和青壯還有不少,他依舊堅信自己可以打下王都城,成就一番偉業,可他麾下的士卒可就倒了黴了,打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雖然是輪番上陣,可人終究是有極限的,而且還要分成三路對王都發動進攻,就這種強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抗的住的。
一夜好睡的路朝歌從營帳中走了出來,魏子邦早早的就等在了帳篷外。
“昨晚上戰況怎麼樣啊?”路朝歌打著哈欠問道。
“洪誌哉的軍隊打上去了七八次,都被人家趕下來了。”魏子邦說道“就按照當前的速度來看,估計洪誌哉這十幾萬人全都填進去了也未必能打下王都城。”
“還未必?”路朝歌嗤笑一聲,道“就他這個打法,再給他十萬精銳結果也是一樣的,人家兵力占優勢,而且隨時隨地都可以換防,他能比得了嗎?”
“那輪到咱們了怎麼辦?”魏子邦問道。
“想破城第一點就是要把城池的防禦毀掉。”路朝歌耐心的解釋道“而新羅的王都防禦是什麼?就是他那道城牆,隻要沒了那道城牆,你覺得他們還能擋得住嗎?”
“可您和牧大將軍,不是答應洪誌哉要保證王都的完整了嗎?”魏子邦問道。
“唉……這你可誤會我們了。”路朝歌說道“我們說的是,儘量保證王都的完整,這個禁都裡麵的學問可就大了去了,我肯定是不會用戰兵的命去填新羅王都的,哪怕最後洪誌哉說我失信於人我也無所謂啊!反正我不要臉。”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牧雲之帶著薑煥之和陸鳳梧走了過來,牧雲之看了看路朝歌那張明顯寫著我沒睡醒你們彆惹我的表情,笑著說道“就看著洪誌哉這麼拿人命往裡麵填啊?他們死乾淨了可就輪到我們了。”
“還得死幾天呢!”路朝歌說道“十幾萬人哪有那麼容易死乾淨,在死個萬把人的時候,估計洪誌哉自己就想明白了,到時候我也不用當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了。”
“您確定洪誌哉能想明白?”薑煥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有人會勸他想明白的。”路朝歌說道“你們以後一定要記住一點,人活著才能有未來,人都死乾淨了,你要個完整的城池有個屁用,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這個道理你們一定要記住,無論到什麼時候,人才是最關鍵的,至於土地丟了還能再拿回來,人沒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唉……那位來了。”陸鳳梧小聲的提醒道。
眾人向轅門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了一臉疲憊的洪誌哉扶著腰間的戰刀走了過來。
“小王子不在前麵督戰,怎麼跑回了?”路朝歌打趣的問道“是不是前麵戰事不順,小王子想換換打法了?”
“少將軍,請借我五千重甲。”洪誌哉也不磨跡,直截了當的說道“隻要少將軍能借我五千重甲,我三日之內定能拿下王都城。”
“我現在就是個管後勤的,調兵的事不歸我管。”路朝歌笑著說道“再者說了,你說借就借,一張嘴就是五千重甲,你知道五千重甲對於我涼州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我們涼州可就這三萬六千重甲,若是你指揮不力將這五千人葬送在王都城下,我可沒辦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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