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誌哉在路朝歌這裡逗留了很久,兩人也聊了很多,路朝歌沒說那些刺激洪誌哉的話,也沒在他麵前提什麼當一隻狗要如何如何,該提醒的東西之前已經提醒過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若是洪誌哉還有什麼歪心思,那就不是幾句話能解決的問題了,隻能說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那就是他洪誌哉自己的問題了,讓涼州滿意了,他這個國王一定可以穩穩當當的做下去,若是讓涼州方麵不滿意,路朝歌一定可以換個人來當這個國王的。
國王是不是洪誌哉其實沒什麼重要的,隻不過洪誌哉現在代表著新羅的正統,扶持一個正統繼承人上位,這是李朝宗和路朝歌想要看到的,但若是這個正統在位期間不讓人省心,那再換一個就是了,洪家雖然沒人了,但不代表洪誌哉他爹沒有遺落在民間的私生子啊!
一個強大的政權想要搞一個弱小的政權真的很容易,所以從一開始,路朝歌就始終堅信著一點,我軍隊的強大,就是我對外大聲說話的底氣,我百姓富足,就是我對內揮刀殺人的資本,隻要抓住了這兩點,這個政權基本上就可以保證長盛不衰了,為什麼路朝歌一定堅持要辦武院,一定堅持要讓孩子們必須上學?
這都是涼州未來強大的基本保障,隻不過很多事要一步一步來,步子邁的太大那是真的容易傷及根本的。
送走了洪誌哉後,路朝歌又準備睡覺了,從來到新羅那天開始,其實路朝歌就沒怎麼好好的睡過,每次睡覺都是和衣而臥,這就是戰場沒有辦法的事。
他準備這幾天,隻要沒事就補覺,省的回家又是一臉的疲憊,家裡人也跟著擔心。
這邊才剛剛準備睡下,魏子邦又進來了,路朝歌現在是真不想看見魏子邦,隻要這小子進來,他這覺估計是睡不成了,保不齊又出了什麼事。
“少將軍,大營外麵有個男的,自稱是什麼新羅冼家。”魏子邦說道“說是想見您。”
“新羅冼家?”路朝歌疑惑道“怎麼現在誰都想見我呢?見我能得到好處啊?”
“確實能。”魏子邦說道“您保下樸家的事已經傳開了,現在很多家族都想和您扯上關係,隻要得了您的庇護,未來在新羅那還不是橫著走?”
“那個冼家人還帶了一個大箱子過來。”魏子邦繼續說道“那裡麵想來不是金銀就是珠寶。”
“一個箱子?”路朝歌看向魏子邦說道“那點玩意也不夠兄弟們分的啊!讓他走吧!”
“那我把他打發了。”魏子邦說道。
說完,魏子邦就離開了軍帳,到了轅門外,魏子邦看了看來人,道“我們家少將軍睡下了,帶著你的東西回去吧!我們少將軍也不是什麼人都見的。”
“我不需要見少將軍,隻要您把這個箱子送到少將軍那裡就可以了。”來人說道“少將軍一定會喜歡的。”
魏子邦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箱子,說道“把箱子打開我要檢查,萬一裡麵藏了個刺客,傷了我家少將軍怎麼辦?我可是要負責的。”
“這位將軍,這裡麵的東西您不能看。”來人說道“這是專門給少將軍準備的。”
就在這個時候,還沒離開軍營的洪誌哉走了過來,他剛剛又去了一趟牧雲之那裡,所以才耽誤到了現在,看到轅門外的人,洪誌哉幾步走了過去。
“冼友誠。”洪誌哉看著來人喊了一聲。
“洪……殿下。”冼友誠本來想直呼洪誌哉的大名的,但是一下就停住了,畢竟在不久得將來,眼前這位可就要成為新羅的國王了。
洪誌哉看到了冼友誠身後的那個箱子,他立刻就想到了什麼,然後看向了魏子邦。
被洪誌哉這麼一看,魏子邦倒是不明所以了。
看出了魏子邦的疑惑,洪誌哉走到魏子邦身邊,壓低了聲音嘀咕了幾句,然後就看見魏子邦瞪大了眼睛,不斷的看向冼友誠身後的那個箱子。
“他們家就靠這個起家的。”洪誌哉壓低了聲音說道“整個新羅的世家大族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他冼家嫁不進去的,這件事你做不了主,去通知少將軍。”
“好,我現在就去。”魏子邦應道。
帶魏子邦離開之後,洪誌哉看向了冼友誠,道“想把你們家的那一套用在路朝歌的身上?”
“你都能讓他幫你複國,我們冼家為什麼就不能背靠這棵大樹乘涼呢?”冼友誠說道“我們冼家您是知道的,我們不參與政治上的東西,但是我們要保證家族的利益,就這麼簡單,或許您可以幫幫我們。”
“這件事我還真幫不了你。”洪誌哉說道“倒不是擔心你們冼家做大威脅到我的地位,而是我怕幫了你之後,我的腦袋也保不住。”
“你還是在害怕。”冼友誠說道“怕我們冼家成為第二個崔家,對嗎?”
“這次我還真不害怕。”洪誌哉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就你們冼家的那一套,在任何地方都能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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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男人不好色的。”冼友誠說道“若是當初你大哥同意娶了我家的姑娘,你們洪家也未必有今天。”
“你真的是把你們冼家看的太重了。”洪誌哉說道“那你可以試試,看看在路朝歌這裡,你們冼家的那一套還能不能行得通,我可以想告訴你一點,路朝歌隻有一位結發妻子。而且我也沒聽說他準備再娶一位。”
“那隻能說你的情報工作做的並不理想。”冼友誠說道“我知道的可不是這樣的,你若是有興趣,留下來看看就是了,到時候這個新羅……”
後麵的話冼友誠沒有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要他們冼家靠上路朝歌這棵大樹,他洪誌哉也未必能得罪的起冼家。
“你們那一套,我隻能說是齷齪到了極致。”洪誌哉冷笑道“路朝歌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有一點他比你們冼家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他從來不會比你們更齷齪。”
“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男人。”冼友誠說道“一會你就看著吧!看看我們冼家是怎麼做到你說的那個不可能的。”
就在這個時候,路朝歌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冼友誠,又看了一眼那口箱子,最後看向了洪誌哉。
“見過大將軍。”冼友誠躬身行禮。
“既然認識,那你幫我介紹介紹。”路朝歌並沒有搭理冼友誠,而是看向了洪誌哉說道。
“冼友誠,我們新羅最大的兩個家族冼家下一代接班人。”洪誌哉介紹道“這個冼家在新羅從來不參與政治,但是能和金家齊名,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這個時候,冼友誠還在那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