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這些鏢局的安排,路朝歌早就已經想好了,隻不過他需要看看這些鏢局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若是這些人識相,就像霍不閒一樣這個態度,那沒得說,路朝歌肯定會把他們安排的他妥妥的,若是這些人想不明白看不明白當下的情況,作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那他路朝歌也不會手下留情,既然說了要毀掉,那就沒有餘地可以留。
好在,霍不閒霍老先生活的通透,也看的透徹,或者說老爺子真的是看不得涼州戰亂了,看不得百姓受苦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老爺子給足了路朝歌麵子,還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為了展示自己的才藝,甚至連兵刃全都給路朝歌帶來了,這就是誠意啊!
路朝歌自己也說了,霍老先生大義,他路朝歌也不能不乾人事,路朝歌的脾氣不就是這個德行嗎?隻要你為了涼州好,做了為了涼州未來發展有利的事情,他恨不得都能把你的牌位供起來。
路朝歌扶起躬身行禮的霍不閒,說道“長安城鏢局的鏢師們,我已經給大家想好了未來的去處。”
“不知少將軍可否告知一二,老頭子我回去了和大家也有個交代。”霍不閒趕緊詢問道。
“當然能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其實乾的還是鏢局的活,但是你們歸官府管轄,說是管轄其實就是給你們一個名分,讓你們可以合理的佩戴兵刃,隻不過你們每年要將收入的半成交給官府,當做管理的費用。”
“意思就是我們用這半成的收入,買了合理佩戴兵刃的權利,對嗎?”霍不閒有些沒弄明白。
“當然不是了。”路朝歌笑著說道“您現在的鏢局押鏢是不是帶著人一路風餐露宿的,然後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走鏢不就是這樣嘛!”霍不閒笑著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用過這樣的生活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鏢局以後要做到能通到各州、府、縣……”
隨後,路朝歌將自己的計劃詳細的和霍不閒說了一遍,其實他說的就是後世的郵寄行業,隻不過他換了一個說法罷了,鏢師還可以乾自己本行,隻不過不會那麼辛苦了。
而且路朝歌說的也很明確,以後整個天下的寄遞業務都交給各地的鏢局,而他們可以在押鏢途中借宿各地的驛站,這樣不僅不會那麼辛苦了,還能拿到一樣的收入,隻不過是名義上被官府管轄罷了。
“少將軍,那驛站的功能豈不是就被我們給取代了?”霍不閒問道。
“不不不,驛站主要是傳遞緊急軍事情報,以及接待各地往來官員。”路朝歌說道“但是百姓們需要送個信啊!給遠方的親人送點東西之類的,這是需要你們來處理的,甚至假如說我出錢,讓你把我兒子動刀什麼地方,這些活你們都可以接,而且你們成為了名義上官府的人,安全上也能得到保證,不管怎麼說,大家出來押鏢走鏢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能活著不是更好嗎?”
“可是您知道的,這樣賺不了多少銀子的。”霍不閒無奈的說道“大家可能連吃飽飯都做不到。”
“你可是小瞧了咱涼州百姓了,人家有錢的很。”路朝歌笑著說道“若是我讓你送一樣東西到幽州,按照正常的時間來講差不多是十五天,但是因為我特彆著急,需要八天的時間將東西給我送到,怎麼辦?”
“當然是快馬加鞭。”霍不閒說道“這走鏢人講究的就是一個有求必應。”
“讓他們加錢。”路朝歌說道“彆不好意思,你們是用自己的努力來賺銀子的,所以這沒什麼不好的,這就叫加急派送,理應加錢。”
“可若是按照您說的,那我們需要的人可就大大增加了。”霍不閒說道“這有可能混入很多身份不明的人啊!”
“你覺得那些退役的涼州老兵如何?”路朝歌笑著問道。
“涼州老兵自是沒的說。”霍不閒說道“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就不要考教老頭子了。”
“這樣一來,人手的問題就解決了。”路朝歌說道“而且,每一年官府還會根據不同的情況,給與你們這些鏢局一些銀錢上的補助,這樣一來你們就不用擔心賠錢了,我們涼州官府也能為那些退役的老兵解決一些崗位,讓他們不至於離開軍隊之後無事可做。”
“這官府每年還給我們銀子?”霍不閒說道“我們每年不是都要向官府繳納半成收入嗎?”
“那不過就是個說法而已。”路朝歌說道“你們若是一文錢不交,那你們怎麼說自己是官府的人呢?”
“可是這人一多,管理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霍不閒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您知道的,很多人為了能合理的擁有兵刃,他們都會加入鏢局的,而且我們需要的人那麼多,我們肯定也會大肆招人,到時候也是麻煩啊!”
“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路朝歌說道“你們這些鏢師,我們官府會發給你們正兒八經的腰牌,上麵寫明你們是哪個鏢局的,叫什麼多大年紀等等等等一係列信息,每到一地必須去官府報備,官府也會有相應的花名冊,核實你們的消息,至於招募人手方麵,我們錦衣衛會核實每一個人,核實之後才會給與腰牌,沒有腰牌的人,是不能走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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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年的開銷可是相當的大的,您算過一年官府要投入多少銀子嗎?”霍不閒自己盤算了一番,若是真的按照路朝歌說的這麼來,每年官府最少要向各地鏢局補貼將近三千萬兩白銀。
“銀子的事你不用操心,自然有人會去操心。”路朝歌說道“這件事不管是對於涼州的百姓也好,對於那些離開了軍隊的老兵來說也好,都是好事一件,隻要是對涼州有好處的事情,花多少錢,我大哥都是願意做的。”
“大都督很是仁義。”霍不閒再一次躬身行禮。
“整個涼州都是他的,他不為百姓著想,誰為百姓著想,你說對吧!”路朝歌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霍不閒也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