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路西恩已經低頭吻住了他。
這個吻帶著血腥氣,像是懲罰,又像是某種遲來的宣泄。
亞倫的指尖深深掐進路西恩的後背,而審判長的手掌扣住他的後頸,不容拒絕地加深了這個吻。
冰麵下的倒影裡,十八歲的路西恩終於丟下了烙鐵,而刑架上的亞倫仰起頭,無聲地笑了。
東翼藏書閣·真相拚圖)
林詞安手中的藥劑瓶突然炸裂。玻璃碎片紮進掌心,他卻渾然不覺——所有線索終於串聯成最殘酷的閉環:
羊皮紙上被塗改的名字"a·s"與"·c";
初代實驗體亞倫與三代實驗體褚子玉相似的烙印;
那些深夜獨自完成的血祭法陣...
"原來如此。"他輕笑出聲,翡翠瞳孔泛起血色,"所謂聖子...不過是個需要人偶替死的殘次品。"
“黑化值降低30,當前黑化值25”。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門扉被敲響,咚咚咚三下。
喚回了林詞安的意識。
門外的褚子玉聽到腦海當中6872的聲音,就知道時機成熟了,敲響了房門。
敲門聲不緊不慢,三下,又三下。
林詞安掌心的血,滴在地板上,蜿蜒成細小的溪流。
他沒有動,隻是盯著那扇門,翡翠色的瞳孔裡血色未褪。
“殿下”門外傳來青年的聲音,“您的手需要包紮。”
是褚子玉。
林詞安低笑了一聲,抬手一揮,門鎖“哢噠”一聲彈開。
褚子玉站在門外,黑發被雨水打濕,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他的眼睛很靜,像一潭無波的死水,可林詞安知道,那底下藏著和他一樣的瘋狂。
“你知道了?”林詞安問。
“比您早一些。”他走進來,反手關上門,雨水順著他的衣角滴落,“教廷需要‘聖子’承載詛咒,可真正的聖子……從來都活不過十八歲。”
林詞安眯起眼:“所以他們需要替死鬼。”
“比如我,”褚子玉輕笑,“比如您。”
窗外閃電劈過,照亮兩人。
“我不喜歡被當成祭品。”
林詞安忽然笑了:“真巧,我也不喜歡當祭品。”
褚子玉從袖中抽出一把銀質短刀,刀柄刻著教廷的十字徽記——那是聖子的象征。
“那就毀了它。”他說。
褚子玉的劍尖抵在亞倫咽喉,兩人身上都帶著數十道傷口。雨水衝刷著血跡,在青石板上彙成蜿蜒的溪流。
兩人來到教廷就被門前的亞倫攔住去路,“你先進去,我攔住他。”
褚子玉開口,這才有這一幕。
"你早就知道。"褚子玉的聲音比劍鋒還冷,"我們的烙印是三位一體的。"
亞倫的麵具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底下的皮膚:"知道又如何?教會需要永不熄滅的太陽...就必須有人當柴薪。"
"去他媽的柴薪!"褚子玉的劍突然暴起聖光,將亞倫重重劈飛,"我要他活著——以他自己的方式!"
亞倫撞斷三根石柱才停下,麵具徹底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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