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詞安呼吸一滯,單膝壓上榻沿。
冰涼的藥膏沾上指尖時,褚子玉猛地一顫,腳背繃得筆直。
"彆動。"林詞安啞聲警告,掌心卻不受控地摩挲過那片泛紅的肌膚。
藥香氤氳間,褚子玉忽然悶哼一聲——林詞安的拇指重重碾過最嚴重的破皮處,激起一陣戰栗。
"侯爺......"他眼尾沁出淚光,"您這是......上藥還是罰我?"
林詞安俯身,鼻尖幾乎貼上他滾燙的耳垂:"疼就記住,下次......"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換本侯來騎。"
係統6872:"滴!黑化值20!當前15100!宿主您腿彆抖!")
褚子玉蜷起腳趾,染著藥香的指尖突然勾住林詞安的玉帶:"那現在......侯爺要不要......"
帳外突然傳來裴錚的喊聲:"侯爺!抓到個探子!"
林詞安暴怒地扯過錦被蓋住褚子玉,轉身時玄色大氅翻飛如鷹翼:"......待會繼續。"
褚子玉望著他同手同腳走出去的背影,把臉埋進枕頭悶笑。
係統6872:"......您腿都磨出血了還撩?!")
“你不懂,素太久了。”
帳外風雪呼嘯,林詞安將探子拖進審訊營帳時,那人已渾身是血,卻仍緊咬牙關,不肯開口。
“骨頭倒是硬。”林詞安冷笑,指尖把玩著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但本侯很好奇——”
他猛地掐住探子下巴,迫使其抬頭:“皇帝派你來,是監視褚子玉,還是監視本侯?”
探子瞳孔一縮,顯然沒想到林詞安竟已知曉褚子玉與皇帝的關係。
林詞安眯起眼,指腹重重碾過探子斷裂的肋骨:“不說話?那本侯猜猜——”
“皇帝見褚子玉遲遲不下手,懷疑他生了二心,所以派你來‘提醒’他?”
探子呼吸急促,冷汗混著血水滴落。
林詞安俯身,嗓音如毒蛇吐信:“還是說……皇帝已經等不及了,準備在慶功宴上,連褚子玉一起除掉?”
探子渾身劇顫,終於崩潰:“侯爺饒命!陛下……陛下確實對褚先生起了疑心!他說……若褚先生再不動手,就、就……”
“就怎樣?”
“就殺了褚先生的‘弟弟’!”
——空氣驟然死寂。
林詞安眸光一沉,指節捏得哢哢作響。
褚子玉的弟弟,早在多年前就已死在流放路上,皇帝竟還以此要挾!)
帳內,褚子玉慢條斯理地攏好衣襟,指尖蘸了藥膏,輕輕塗抹在腿內側的傷口上。
藥膏清涼,卻壓不住肌膚下隱隱的灼熱——那是林詞安掌心殘留的溫度。
係統6872:"大佬,您這傷……真沒事?")
"小傷而已。"褚子玉輕笑,"比起這個,探子更有趣。"
褚子玉倚在榻上,他指尖一翻,從枕下摸出一枚青銅令牌——方才林詞安抱他時,他順手從對方腰間摸來的。
令牌上刻著暗紋,玄鐵令。
係統6872:"!!!您什麼時候——")
"噓。"褚子玉將令牌藏回袖中,"小安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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