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鳴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林詞安不僅是在宣示主權，更是在切斷他控製褚子玉的最後籌碼。
"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他？"
郭鳴傑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嘴角還帶著血跡，"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厭惡被人碰？每次我靠近他，他都惡心得發抖，但是他那副樣子真是——"
林詞安猛地一拳砸在他腹部，郭鳴傑悶哼一聲彎下腰，像隻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滾。"
林詞安的聲音冷得像冰，"再讓我看見你接近他，我不介意讓郭氏換個繼承人。"
郭鳴傑捂著肚子踉蹌起身，臨走前陰毒地瞪了褚子玉一眼："你以為攀上高枝了？等著看吧，他玩膩了就會——"
一個玻璃杯擦著他耳邊砸在門上，碎片飛濺。林詞安的眼神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三秒之內，消失。"
當房門終於徹底關上後，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褚子玉還蜷縮在角落，濕透的襯衫貼在身上，勾勒出單薄的肩胛骨形狀。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地毯上的血漬，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睛。
“大佬，你要被林詞安包養嗎？”
“說什麼呢，我可是清純小白花。我要開始飆戲了，不要打擾我。”
林詞安背對著褚子玉，站在原地，胸口仍在劇烈起伏，指節因為剛才的暴怒而微微泛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才脫口而出的占有宣言還在耳邊回蕩，讓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他明明...明明是來報複的。
他剛想轉身，卻聽到身後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褚子玉的手指搭在襯衫紐扣上，一顆、一顆地解開。
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帶著某種隱忍的決絕。
林詞安猛地回頭，瞳孔驟縮。
林詞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少年現在的樣子太容易讓人產生惡劣的衝動了——淩亂的發絲貼在臉頰，嘴唇因為剛才的撕咬而紅腫，鎖骨上的水珠緩緩滑入...
“你在乾什麼？”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褚子玉的手指頓了一下，睫毛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林先生救我，不也是想要這個嗎？”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襯衫從肩頭滑落，露出大片蒼白的肌膚，鎖骨上還殘留著郭鳴傑掐出的紅痕。
林詞安的呼吸一滯，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心中的鏇旎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以為……我和郭鳴傑一樣？
這個認知讓他胸口發悶，幾乎窒息。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起地上的浴袍，直接裹住褚子玉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裡。
“褚子玉。”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褚子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下意識抬頭，卻撞進一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眸。
——他在生氣？
——為什麼？
——難道……他真的不是想要這個？
褚子玉的指尖微微發抖，心臟卻跳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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