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玉“艱難”地撐起身子:“妖王似乎早有預謀,弟子趕到時,右眼的封印已被破開大半……”
他故意說得模糊,給玄霄仙尊留下推測的空間。
果然,玄霄仙尊眸光一沉:“宗門內有內應。”
6872:「哇,大佬您這誤導絕了!」
褚子玉:“這才剛剛開始。何況這也不是誤導,宗門內確實有內應。趁機拔除而已。”
他轉向林詞安,伸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溫柔道:“嚇到了吧?”
林詞安渾身一僵,隨即紅了眼眶。
他抓住褚子玉的衣袖,聲音哽咽:“師兄以後……不要再丟下我一人……”
褚子玉“虛弱”地點頭,心中卻暗道:這小子的演技也不差啊。)
剛才那一瞬間,他分明看到林詞安眼底閃過的不是恐懼,而是在擔憂中夾雜著某種扭曲的興奮。
夜色漸深,玄霄仙尊親自在藥堂設下結界,命謝無塵帶人徹查全宗。
林詞安執意留下守夜,明玉長老拗不過他,隻得同意。
待眾人離去,林詞安輕輕握住褚子玉的手腕,指尖摩挲著那道猙獰的傷口。
師兄的傷……)
他低頭,在無人看見的角度,輕輕舔了舔唇。
月光透過窗欞,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影子的手,正虛虛地撫過榻上人蒼白的脖頸。
三日後,當褚子玉在藥堂再次醒來時,整個修真界都在傳閱留影石畫麵:
《驚!天玄劍宗弟子獨戰妖王》
《舍命維持結界!這才是仙門風骨》
《起底劍宗新秀褚子玉的逆天實力》
6872美滋滋地彙報:「大佬,您現在可是正道新星了!連天機閣都把您排進金丹榜前三!」
褚子玉看著自己被包紮成粽子的右肩,輕笑:「這才剛開始。」
窗外,林詞安正死死盯著手中從集市買來的留影石——畫麵定格在"妖王"黑袍破碎的瞬間,那一閃而逝的銀白毛發讓他眼神晦暗不明。
梨花紛落如雪,褚子玉站在天玄劍宗後山的斷崖邊,山風獵獵,吹得他衣袍翻飛如雪。
他垂眸看著掌心懸浮的兩枚玉簡——一枚刻著“自己”的印記,另一枚則是妖王墨雪的傳訊符。
“6872。”
他在識海中輕聲喚道,“終於,要死了。”
他指尖輕點,玉簡化作流光消散,隨即抬眸望向遠處——那裡,林詞安正踏著晨露而來,驚蟄劍上的雷紋在曦光中熠熠生輝。
一百五十載春秋更迭,褚子玉如今已是九州修士仰望的"天榜第一"——不足三百歲便登頂天榜的化神大能。
青年眉眼如畫,眼底盛著毫不掩飾的愛意。
“師兄!”
當年那個在青山鎮廢墟中顫抖的少年,如今已是元嬰後期的"驚雷劍君",唯有在褚子玉麵前,眼底才會浮現幾分舊時的依賴。
"今日的晨課結束了?"褚子玉轉身時,袖間掠起幾片落花。
這一百五十年來,褚子玉帶著林詞安幾乎踏遍九州險境:
玄冥寒淵第30年):為取萬年冰魄鑄劍,二人被困極寒幻境三月。
林詞安為護師兄強行引雷破陣,落下每逢朔月就經脈刺痛的病根。褚子玉為此特意向明玉長老學了藥浴之法,此後百年親自為他調理。
焚天穀論劍第75年):三十六派年輕弟子大比。林詞安在決賽時遭人暗算,褚子玉當眾祭出"風雷雙絕劍陣",劍氣縱橫三百裡,嚇得裁判長老提前宣布休戰。
古魔遺跡第120年):探索上古戰場時觸發禁製,林詞安意外獲得雷靈本源。
褚子玉為他護法七日七夜,期間單手斬滅十七波來襲的奪寶修士,青鋒劍都砍出了缺口。
褚子玉始終保持著輕揉青年發頂的習慣,但此刻指尖卻在觸及林詞安束發的玉冠時微微一頓——當年隻到他肩頭的少年,如今已需要稍稍仰視了。
林詞安順勢握住那隻懸在半空的手,將師兄微涼的指尖按在自己眉心:"劍塚新出土的殘碑已拓印好了,就等師兄了。"
“好。”
——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以“師兄”的身份,觸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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